此时,柳氏已经被她说动,叹了一口气。
看来,她应该去会会那位邀月姑娘,若她真的像惜惜说的那般好,或许……她也可以尝试着去接受她。
在云若惜说出那句:那这孩子定会遗传了父母的所有优点,难道爹爹就一点也不期待吗?
这句话令云王心中竟隐隐地生出一丝期待,可是,他偏偏还摆着一张臭脸,哼了两声,嘴硬道:“就他那样的混账东西,还能生出什么好东西来?”
柳氏脸色一黑,眼底掠过一丝恼怒,伸手掐了他一把,云王疼的“嘶”了一声,终于闭上了嘴巴,不敢再吱声了。
……
御书房。
“听说,你昨夜在清风楼花四十万两跟人家争花魁?而且还为了她跟人家打架了?然后还被人家打晕了过去?”
桌案后,天炎帝抬了抬眼皮,望着底下的人小心翼翼的脸色,然后放下手里的奏折,神色间看不出喜怒。
君清寒心中一跳,斟酌再三,这才望着桌案旁的天炎帝,小心回道:“回父皇,儿臣只是与云千夜开个玩笑,根本就没那么多银子的,而且,也并不像坊间传闻那样,与云千夜是为了个低贱的青楼女子打架,儿臣与云千夜关系一向融洽,又岂会为了个女人而伤了和气?”
“至于,儿臣晕过去……”君清寒咬了咬牙,“那是因为……昨夜静安郡主女扮男装,偷偷跑去了清风楼,然后被她二哥云玉珩发现,两人在追逐的过程中,儿臣不幸被静安郡主从二楼落下砸到,这才晕了过去……”
天炎皇虽然看不出喜怒,但君清寒深知,天炎皇越是这样,就代表他越生气,于是,就用云若惜的事情转移一下皇帝的怒火。
“你说什么?你说谁去了清风楼?”天炎皇眼皮一跳,眯着眼睛问。
“回父皇,是静安郡主……”
“啪……”的一声,天炎皇一掌拍在桌案上,怒声道:“胡闹……”
眼见帝王的怒火成功被转移,君清寒心中不由松了口气,无奈道:“父皇说得对,静安郡主这次确实胡闹、任性了些,那清风楼可是青楼,她堂堂郡主,又是一个女儿家,怎能……”
不待君清寒说完,迎面几本奏折狠狠地砸在他脑袋上。
“混账,朕说的是你……”
“父皇……”君清寒简止被天炎皇砸懵了。
不是已经说到静安郡主逛青楼的事情了吗?怎么被砸的还是他?
“你身为皇子,却留恋烟花之地,其罪一。”
天炎皇眸光冰冷地望着他,不断地数落着他的罪名,“朕一向待静安郡主视若己出,你身为兄长,竟眼睁睁地看着她去那种地方,而不加以阻止,其罪二。”
“你堂堂一个皇子,竟如此轻易地就被惜惜一个小丫头砸晕了,还好意思跟朕告状?简直不知羞耻,其罪三。”
随着一项项的罪名列出,君清寒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见过偏心的,没见过这么偏心的?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君清寒是父皇捡来的,而那云若惜才是父皇的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