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玄哥哥,对不住了……”
在君舒玄冲向君默初之际,云若惜拿起一旁的花瓶,对着他的头砸了下去。
只听“砰”的一声,君舒玄的身体重重倒地,直接被她砸昏了过去,云若惜招来一旁险些吓傻的小太监,帮着把君舒玄抬到外间的软榻上,留下小太监在这儿照顾他,她转身又进了内室,看着一脸冷寒的君默初道:“你刚刚是故意刺激他的对不对?”
君默初怕是根本就没有遵守皇伯伯旨意,放舒玄回封地的打算,他当日那番狠话,怕不只是嘴上说说而已,而是真的想要舒玄哥哥的命……
“是又如何?”君默初声音极冷,却并没有否认。
他今日这一身素白,让云若惜的神情微微有些恍惚,一如她初见“莲池圣僧”之时,他一袭洁白的僧袍,只可惜,那时候他身上是皎洁如月,悲天悯人,如今的他却仿佛是那入了魔的神佛,全身都透着极致的冰寒和无情。
下一秒,她被扯入一个冰冷的怀抱。
“在想什么?”君默初忽然低下头,在她耳边道:“在想云玉珩?还是在想君舒玄?”
大掌紧紧搂住她的细腰,修长的手捏起她的下颌,俊美的容颜没有一丝温度,居高临下更是让云若惜产生一种压迫感。
“我没有在想谁,你想多了。”云若惜偏开头,“你放舒玄哥哥回封地吧,你若是真不放心,可以派人跟着他,监视他,让他回封地是皇伯伯的遗命,希望你能……”
“先是云玉珩,这次又是君舒玄,你总是能为了别的男人而来求朕……”君默初眼角轻轻一压,遮住了他眼底的冰冷杀意。
“我……”
云若惜刚要开口,却被他吻住,带着无尽的惩罚,坚硬如冰的胸膛怎么也推不开,情急之下,她狠狠拍了一掌,却像打在石头上一样。
良久,他终于放开她,声音如浸冰一般寒冷,“以后不许再为别的男人说话,听到了没?谁都不行,否则朕会忍不住现在就去杀了他们……”
“你……”云若惜被他的话和刚刚的举动,气红了双眼,本就哭肿的眼睛被他这一气,更红肿了,气得她直接哭着跑了出去。
“君默初,你混蛋……”
见女儿哭着跑出来,云王立刻上前,“惜惜……”
“爹……”见是云王,云若惜扑到他怀里,哭得稀里哗啦,“皇伯伯他再也回不来了,以后再也没有人纵容惜惜掀皇宫的屋顶了,也再也没有人纵容惜惜烧他胡子了……”
“乖,不要哭了……以后爹的胡子给你烧……”
天炎皇的死,身为义弟的云王,心中又岂会好受?
见父女二人悲痛地抱在一起,文武百官心里也不是滋味。
按照天炎国的惯例,天炎皇死后停殡宫中七日,然后举行丧礼仪式。
所有皇室成员和文武百官需服丧服,民间纷纷挂起白绫,并且停止了一切娱乐和婚嫁。
次日,在云若惜的哀求下,君默初总算是放她回了一次家,未免她不讲信用擅自逃跑,云王则被他扣在宫中,直到她傍晚时分回宫,君默初这才放云王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