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姨,有人来了。”古灵子能感觉到有人在蝙蝠山外等候。
“谁?古灵子,你好好休息,一切有轻姨在。”
轻烟拿着剑走出去,心里一惊,整座宫殿安静得连地上掉了一根针都能清楚听到。
她跑出宫殿,石阶上躺着一个女人,一身白衣早已被血染红,“圣女”轻烟将她扶起,为她疗伤:“圣女,发生了什么事?”
“有人闯了进来,轻烟,赶快带着古灵子离开这里。”詹涟漪的手滑落,闭上双眼。
“圣女”
轻烟精神恍惚,已经来不及思考其他,就原路返回,“古灵子,古灵子,你千万不能有事。”
失去了记忆的奴王不知何时站在古灵子床前,小娃娃令他心中有股难以言说的奇怪感觉,这不是他该有的情绪,所以他毫不理会,将小娃娃带走了。待轻烟赶回来时,只看到了一扇打开的窗户,空气中还残留着一股熟悉的味道,那就说明人为走远。
她跳出窗外,顺着气息追去。
奴王勾唇浅笑,将周身的气息压下,往一座山飞去,绕过山峰,消失无踪。
怀里的小娃娃拽紧他的衣服,探出头来奶声奶气的叫他“阿爹”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爹。”
奴王将他送到男人面前就退下了。
小娃娃还揪着他的裤腿不放,用湿漉漉的可怜眼神瞧着他,那一刻他的心有片刻软化,但冰冷的感觉立刻代替了这股暖意,冰封他的内心。“阿爹,这里是哪里,我害怕。”
奴王看向男人,虽然面无表情,但垂在身侧的手握紧了又放松,似在求救。
“你就是古灵子。真是个有趣的好孩子。”
古灵子躲到奴王身后,小脸上有害怕的神色,紧接着是好奇的打量男人。
“我叫古灵子,你叫什么?”
男人哈哈笑了两声,欢愉的说道:“我叫云弑,你不怕我么?”
古灵子摇摇头,有阿爹在他不怕。
“不怕。”
“那你走过来,让我看一眼。”
古灵子大胆的向前走,“你要看就看吧。”
“再过来一点。”男人继续说,还伸出手朝他招手。
古灵子踩上阶梯,在踩上一层,男人突然擒住他的肩膀,脸上的笑容更深。他对这个小娃娃很是满意。
“你是谁?”
古灵子看着男人的眼睛,沉沦在他如黑夜般深邃眼眸中。放弃了挣扎的念头,呆呆的目视前方。
“我再问一次,你是谁?”
“我不知道,我忘了。”古灵子眼睛里呆滞无神,失去了原有的光彩。
“把他带下去吧。”
“是”奴王将他带到自己居住的地方,一路上小娃娃都安静的跟在他身后,和刚才判若两人。奴王知道主子在他身上做了手脚。
“你就住在这里,我就住在隔壁。”说完古灵子面无表情的推开门爬上床盖好被子,闭上眼睛。
听到他浅浅的呼吸声后,奴王才放心关上门。
不知为何他对这个孩子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
父子俩身处同一屋檐下,却互相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为男人办事。
从那之后古灵子性情大变,男人有意纵容,使他养成刁钻古怪的性格,为人自私任性,冷漠无情。
这就是他想看到了,看他们父子俩互相厮杀,看他们谁才是最适合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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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了轻烟叙述完蛇都从兴盛到衰败的时间也不过是短短五年时间。
方杻的心里不知作何感想。
“你们说古灵子还活着,那太好了。当年是我失职跟丢了那个黑衣人,也从此断了与他的联系,我的良心受到了谴责,无法跨出这里一步,是我自己无法原谅自己。都是我的错。你们的到来也许是上天的安排,我在这里苦苦挣扎了数百年,也许就是为了等待你们到来。”
轻烟跪在地上,双手奉上权杖,“请你们将这柄权杖交给古灵子。”
川现在十分肯定,这件事和云弑有莫大关系。也许一切都是他在推动加速事态的发展。
“你跟我们走吧,这权杖由你亲自交给他更合适。你口中说的诅咒其实是一种炼术,当年詹玄月以肉身之躯血祭这些鬼物,应该也只是将他们镇压在地下,他们还会再次醒来,我猜他们现在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所以你急着要我们离开是想再次施行血祭之术吧。”
方杻知道她是好意,但是这样做太不值了。一而再再而三地牺牲不但制造了更多的杀念,还会让这里陷入更加万劫不复的境地,实在太不值得了。
“只要施展炼术之人死了,那么这个所谓的诅咒也就不复存在了。”
轻烟眼里除了感激还有歉意,“我无以为报二位的恩情,还请受轻烟一拜。”
“不敢当,轻小姐快别跪了。”方杻先她一步拦下她,一手托着她不让她下跪。
川像个木头人一样站在不远处,摆着副臭脸色,他似乎很不喜欢,心里萌生了一个奇怪想法:他该不会连女人的醋都吃吧。
呵!这家伙!
两人带着轻烟一起离开这里。
现在一切都真相大白了,云弑他果然早就入了魔障。
只是好好的神不当偏偏去当魔,他这是吃饱了撑着没事找事干?
真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他们从来都不喜欢和云弑有更深层的交流,所以也对他的行踪一知半解,现在想来,也是他们失职,如果能早点发现问题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