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
静谧花园里,一位年轻英俊的男人坐在院子里临摹画像。对面端坐着一位貌美的女人。
一位女仆端着茶点走来,笑容亲切放下手中的茶点,优雅地离开。
“我听说玛诺洛斯家里来了几位年轻中国人,他们是来找东西的。”
年轻男人手里的笔略一停顿,“找什么?”
“找你啊!”
“珍妮,别胡说。”男人黑如墨的眼看着女人,带着警告,放下笔起身,“今天到此为止。”
“好,那我改天再来。”
女人扭着纤腰缓缓走到画板,满意的笑了。
男人疾步走到仓库,打开暗室的门。
暗室宽敞光线幽暗,只有一束光照在男人的侧脸上,男人嘴角抽搐,半张脸冒起白烟,发出嗞嗞声。地上掉落一块棱形黑色石头。
男人的脸离开光源,侧脸上留下一个黑窟窿,不消一刻就恢复如初。
地上随处可见形状相似的黑色石头,男人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箱子,捡起地上的黑色石头扔进箱子里。
东西都收拾好后,男人整理衣服,跨步离开。
“方杻,这里真漂亮。”丽娜感慨道。
屋子里暖烘烘的,窗户都紧闭着,隔绝了外面的冷风。
“是很漂亮。”目光所及之处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石,经过玛诺洛斯的手后成为了更为珍稀的艺术品,摆放在房间里。
房间里唯一的一幅画就摆在显眼的地方,显然主人很重视这幅画。
“画上署名巫山。”川也在看那幅画。
巫山,画家。那幅画画的是哪里,好眼熟的风景。像在哪里见过,方杻一瞬不瞬盯着。
“哦抱歉,让诸位久等了。”玛诺洛斯拄着拐杖,蹒跚而来。
方杻起身,“玛诺洛斯先生,是我们打扰到你了。”丽娜也起身弯腰,算是对长辈尊敬的行礼。
川早在玛诺洛斯说话时就站起来,朝他颔首。
“哦,如果你们有什么想要问的,就问吧。”玛诺洛斯搓搓手,坐在火炉边,笑得和蔼可亲。
“玛诺洛斯先生怎么知道我们这次来的目的?”
“其实我也不知道,有人这么跟我说的。”
呃,好耿直的老爷爷。
“那么,这个人是谁?能方便透露吗?”
“当然。”玛诺洛斯把手搭在腿上,躺在舒服的椅子上。“他是我的朋友,哦你们瞧,那幅画就是他送给我的,画得多好。”玛诺洛斯语气颇为自豪,拥有了那幅画他脸上也沾光。
“我们能去拜访他吗?”丽娜对新鲜事物新鲜的人都十分好奇,出于礼貌问了句。
“噢我想他不太愿意,他喜欢清静。”
“那您能邀请他出来吗?”既然不能进,那人总该出来吧。
玛诺洛斯呵呵笑看方杻,“美丽的小姑娘,这倒是可以的。大概三天后我要在家里举行一场观赏会,他从不失约的。”
“那谢谢您了。我们想多了解一下有关于那幅画的事情,玛诺洛斯先生可以告诉我们吗?”
“o,这可不行。我答应过他不会对外人说的。”
那就只能亲自问一问巫山了。
玛诺洛斯邀请方杻三人留下吃晚饭,盛情难却,吃过晚饭后三人才离开玛诺洛斯家。
丽娜打了个呵欠,靠在车子里磕眼睡觉。
“阿川,你觉得那幅画画着的地方眼熟吗?”
“想在哪里见过,想不起来。”刚才在玛诺洛斯家里没吃饱,现在饿得两眼冒金星,委屈巴巴的看着方杻,“我没吃饱。”
本来在想事情心情沉重,听到川的话语,笑出了声。
“那就再吃一顿。”她也没吃饱呢。
方杻拍醒丽娜,问她要不要再去吃点东西,丽娜困倦不已,让司机送她回公寓,睡个回笼觉去。
方杻和川下车一路步行,进了家餐厅,共享一顿浪漫的晚餐。
填饱了肚子,两人携手同行,在路上漫步,等待司机前来接送。
“对了,你把维多多叫出来,我问他点事。”川从口袋里掏出个黑色小袋子,拉开链子,冒出颗毛绒脑袋,“呼,憋死我了。哎,我们到伦敦了,你们怎么不早点让我出来。”说这他就趴出来,攀着川的手顺势趴到方杻手上。
维多多还是比较喜欢漂亮的女孩子,冷若冰霜的男人总令他不由自主地寒颤。方杻抱着他,跟抱着毛绒玩具一样,有些爱不释手,伸手捏捏他的脑袋,川眼神淡淡,没有动作,看在他这么可怜的份上,姑且让他一回。
瞧他多大方,换做是别人,早被他胖揍一顿抛出去。
“多多,你还记得当年的事情吗,看到这些熟悉的景物有没有什么印象。”
“你让我想想,当时我还没成型,但已经有模糊的意识,我记得我被扔在哪里呢?”维多多眼睛晃来晃去,指着对面桥下的流浪汉聚集地,“哪里,我记起来了,我就是在哪里被小猫叼走了。”
熟悉的地方能触动人心里深处的记忆,就在此时,维多多为自己重新找回一点记忆而欢呼雀跃,像脱缰野马在方杻怀里扑腾,“哎哎,你别激动。小心摔下去。”
川终于忍不住爆发,拎着他丢进黑袋子里,搂着方杻肩膀,“车子来了,回家。”
“诶”方杻还想多问问维多多一些事情,川像是知道一样,安抚她“我来问就好。”
宴会那天,巫山果然如约而至,在玛诺洛斯庭院里,来了数位小有名气的设计师和画家,玛诺洛斯与他谈洽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