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方杻听到有一百万奖金时,她脑子里全都是红红的毛爷爷:“一百万,我没听错吧?”
“小别墅值一千万,以上。”
方杻表情夸张地说:“一千万以上!”
这是在赤果果地炫耀啊!
她再次觉得川真的是豪气,为什么他这么有钱,而她却这么穷。方杻有些丧气!她是不是该找分工作了,不然她的小金库不涨,她会焦虑不安的。
台上灯光投射在一架钢琴上,一个小小的男孩穿着小西装,头发梳得整齐,肉嘟嘟的圆脸上是不符合年龄的沉稳,他对着人们绅士一鞠躬,做在椅子上,模样熟练地弹着钢琴。
是那个没礼貌的小家伙。他还蛮厉害的,方杻竖起耳朵听,虽然她不太懂这弹的是哪首曲子,但是很好听,代入感太强了,一下子把人拉近曲子中,又突然缓慢下来,让人有如从云端跌落谷底,跌宕起伏,身处其中无法自拔。
小男孩手指灵活地在琴键上翻飞跳跃,丝毫不显慌张。
一曲演奏完毕,他合上谱子,又站起身鞠了一躬后退到幕后。
无数掌声伴随着他落幕。
“这位是著名钢琴家林牧洋先生的小公子林宽宽,也是同大家一样住在花道馆中的老住户了,这次特邀宽宽公子为我们演奏一曲精彩绝伦的独奏,真是让我置身其中十分震撼。”主持人娓娓说道。
“喔,这就是就位五岁就获得著名钢琴家劳伦莱斯·史密斯先生亲睐的钢琴小王子。”
“难怪,他爸爸也是著名的钢琴家…”早有人在窃窃私语。
蒋四一呼呼大睡,他一听音乐就想睡觉,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最好的催眠曲。
初初拧着他的脸,疼得他从睡梦中醒来。
“怎么了怎么了!”蒋四一嘴角留着哈喇子,一脸惊慌地看着四周。
“哎,什么时候结束了。”
“蒋四一,你看看你,口水都留到这儿了!赶快擦了,免得丢老娘的脸!”初初没好气地拿出纸巾蹂躏他的下巴。
“呵呵,老婆,我一听这个歌就犯困,没办法。”蒋四一赶紧把哈喇子擦干净,坐直了身体,一脸全神贯注地看着。
初初嘴角微微上扬,移开视线。
“姑姑,这样真的行吗!要我去,去献唱,万一被爷爷知道了,还不得打断我的腿…”
女人推着他到台上,一幅古灵精怪的模样:“哎呀你怕什么,有姑姑我罩着你,没事儿,你不是喜欢唱歌吗?”
这两人就是奔野东和他姑姑奔姗。奔姗怂恿仆人把奔野东给拐到这里来,目的就是要让奔野东唱出他梦寐以求的歌。
主要还是想气气老头子。她当然不会告诉他单纯的小侄子了。
奔姗比奔野东大了五岁,因为奔叁点生了奔康(奔野东之父,已逝)之后过了好几十年才得了这么个女儿,算是老来得子了。(奔叁点妻子木显月十年前病逝)
奔姗骨子里也是一个叛逆的人,她也喜欢音乐,热爱摇滚,不过也是被奔叁点从小火苗时给掐断了。
她当然不可能就这样乖乖束手就擒,不搞出点事情不罢休的性子像极了她妈,这一点老爷子也拿她没办法,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过了。
她化身为侄子的铁杆粉丝,利用这次机会诱惑他上台表演。好说歹说了一通,才把人给诓来。
“野东,你要相信你自己。还有姑姑会帮你的。怀挺!”奔姗握起拳头为他加油。
“呼”奔野东握紧手里的吉他,紧张地指节轻颤。他坐在椅子上,帷幕被拉开。
奔野东低着头,拨动琴弦,灯光打在他侧脸上,发出柔柔莹光。一双凤眼被栗色头发遮住,只看见高挺的鼻梁和在张合的嘴巴。
他弹着吉他唱着歌:
“听见冬天的离开
我在某年某月醒过来
我想我等我期待
未来却不能因此安排
阴天傍晚车窗外
未来有一个人在等待
向左向右向前看~
……”
方杻看着台上的人,“奔野东?他怎么在这里!”
川见是这个小屁孩,面露不喜。
奔野东唱得忘我,也没发现他今天唱的歌比平时好听了不知多少倍。
奔姗看着他身后的人,嘴角扯出一丝不明笑意。
方杻看的仔细,嗯?不对,他身后站着那人是谁?
“川,有守护神。”方杻转过头看着川。
“不急。”
川很淡定从容,似乎对于此事兴趣不浓,他要看看这人想干什么。
方杻听他这么一说,一时间无话可说,无语凝噎。
大家似乎都听得如痴如醉,一脸享受。周围很安静,刚才还有几声小声的议论,现在安静的只剩下奔野东唱歌的声音。
方杻总觉得不对劲,刚才小家伙宽宽弹奏间还是有人开小差私聊,没道理奔野东这么一首歌就能把人们给勾了魂去。
她探出头瞧了瞧周围的人,皆一个模样,双眼无神,嘴巴咧的大大的,像是在笑,又笑得过分假,好像一尊尊假人一样。
方杻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她紧紧贴着椅子,望着川。
“川,他们,怎么了!”
而川转过头,也是一副假笑,露出一口大白牙,方杻看着他,越发觉得他笑的诡异。
她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连川也这样了!
奔野东那首歌一直在她耳边回响,绕的她头晕目眩,双眼渐渐空洞,嘴角几乎扯到耳边,裂开一个假笑。
川看着那人纹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