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一道旋风袭来,帝释天又冲了回来,掐着舍脂的喉咙,压抑着想要掐死舍脂的冲动,帝释天说道:“你说什么!她爱上什么人了!”
“呃,呃!”舍脂被掐得说不出话来,断断续续的说道:“下凡转生的小仙啊!你不知道可以去查啊!”
帝释天狰狞着一张脸,咬牙切齿的问道:“说,你把她的灵智抽离出来放到哪里去了!”
“呃!呵呵!”舍脂笑了,漂亮的脸上满是闪电击打后的伤痕,扭曲的让人不能直视,“我随手便扔了,说不定被哪个小妖小怪捡去了,便成了他们的灵智和记忆,呵呵!你神通广大,无所不能的,慢慢找去吧!你的动作可得快点,望舒这会儿怕是和那个转生的小仙连孩子都生出来了。”
“扑通!”帝释天松了手,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殿门被关上,舍脂狠狠的摔在地上,仰面朝天的躺了下来,“唉!总算是把这心头堵了几千年的话给说光了,舒坦啊!”
“吱”大门被轻轻的推了开来,暮雨悄悄的伸了个头进来,见舍脂天后四仰八叉,十分不雅的躺在地上,暮雨连忙又退了出去。
“进来吧!有什么事情就说。”舍脂继续躺着,对她来说,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害怕的了。“娘娘,是阿童姐姐,不知道怎么了,这几天都一个人呆在房间里,不说话也不动!”暮雨没敢进来,只是跪在门边说着。
“阿童怎么了!”
暮雨只觉得颈边一痛,便被踢到了一边,舍脂从身边跑了出去,长长的发套拖在身后,看也没看暮雨一眼。
“阿童!”舍脂只觉得世界都要崩塌了,自己也要疯狂了,嘴里不停的喊着,朝着阿童的房间而去。
“阿童!”推开房门,舍脂看见了阿童,她静静的站在角落里,脸朝着墙壁,低着头不知在想着什么。
“你怎么了!”舍脂扑了上去,将阿童从角落里拉了出来,可是阿童依然呆呆的,睁着空洞的眼睛看着舍脂。
“阿童,我是舍脂啊!你说话啊!”舍脂六神无主的拉扯着阿童,忽然,阿童的眼睛里有什么奇怪的东西闪过,舍脂定神看了看,忽然张大了嘴巴,“哇”的哭了起来,“阿童,你,你啊你!你怎么会把那个东西翻出来了啊!”
“叮”的一声轻响,有东西落在了舍脂的脚面上,舍脂低头一看,正是罗刹女留下的引魂消。
“阿童,阿童!啊!啊!啊!我的阿童啊!”舍脂彻底崩溃了,抱着已经没了气息了阿童哭倒在地。
善法堂里,帝释天余怒未消,正拿宝座前的小茶几出着气,却见门外的青衣夜叉匆匆走了进来,“释天大人,舍脂天后晕倒了!”
“晕就晕吧!我不想再见她。”帝释天不耐的挥了挥手,“最近别在我面前提她。”
“是,还有一件事,阿童姑娘魂飞魄散了!”
“什么!谁!怎么了!魂飞魄散,怎么可能!这儿的人怎么可能散了灵魂,你这传话的差事还想不想干了!”帝释天把茶几拍的“啪啪”做响,朝着夜叉嚷着。
“吱呀!”茶几痛苦的呻吟了几声后,轰然倒地,裂成了几段。
“回释天大人,阿童的确是魂飞魄散了,听说是中了引魂消的毒,被魂消虫给吃光了仙灵仙魄。”
“魂消虫,咱们善见城里何来魂消虫这个东西啊!那明明是须弥海底才有的,谁把这毒虫弄进了善见城的。”
“回释天大人,您在凡界转生的时候,罗刹女曾经来过。”青衣夜叉是天生少根筋的物种,绝不会察言观色,也绝不会体谅人。
“行了,你别说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这话不许再和第二个人说。”夜叉离开了,帝释天恼火的低着头,伸手搓着额头,不一会儿便搓出了一团火出来。
“真是自作自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帝释天突然发起火来,将手中那团火扔了出来,不知砸中了外面的哪个倒霉蛋,只听见有脚步声响起,却没人敢呼痛。
夜叉的话虽未说明,但以帝释天的能力,很容易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原因,“我早就下了禁令,不可与罗刹女往来,你身为天后,居然敢枉顾法令,将阿童这么好的一个忠仆给害了,唉!可惜了阿童啊!”帝释天不知想到了什么,叹着气,起身在殿里踱着步子转了几圈,又朝着城里高高的城墙看了又看。
“释天大人!您是要进城里去吗?”守门的夜叉不知哪根筋搭对了,出言问了帝释天一声。
“进,我去看看她吧!”
舍脂坐在女官们休息的房间里,睁着大眼不知看着哪里,泪水早已流干,在脸上划出一道道的痕迹,怀里抱着的阿童已经闭上了眼睛,一只半透明的魂消虫从阿童的耳朵里爬了出来,探了探头,又扇着翅膀钻了回去,门外跪了一大片女官仙童,没人敢进房间劝解舍脂,也没人敢去找帝释天。
“舍脂!阿童已经没了,就将她交给我吧!”
突如其来的声音惊醒了舍脂,她有些木然的转着眼珠,当看清身边的人时,舍脂哆嗦着嘴唇,说道:“帝释天,你为什么会来!我不要见到你!”
“我不来,那你要抱着阿童坐到什么时候!把阿童给我,我会给她找个好去处,你回宫去歇息吧!不要再伤心了!”帝释天手中金光闪过,想要将阿童拉离舍脂的身体。
“不,你不要动她!她是我的!”舍脂一把将阿童紧紧抱住,声嘶力竭的吼着,“没有人能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