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处理的稍微不当。
在皇帝看来,就会成为一场争权夺利的算计。
一旦涉及到储位之争,到时候,事情会变成什么样,谁也不准。
这是一件十分忌讳的事情。
徐太守也是十分的为难,道,“此事事关广陵,我本是义不容辞,只是我担心,由我来提出此事,会触怒到皇上,到时候事态发展就会无法掌控。”
江冉点头,这皇帝猜忌心重,又正值壮年,迟迟不肯立下储君,只怕是另有安排。
徐太守继续道,“我和广陵王也过,我们私下里商议了几个人选,但是都是悬而未决。到现在也不能决断下来,我思来想去,若是郡主可帮这个忙,那是再好不过了。”
江冉还没有话,就听到一个急迫的声音传来,“不可。”
江冉缓缓的回过头来。
看见徐望谦疾步走了进来,“父亲,不可。此事事关重大,不应该牵扯到江姑娘。”
徐太守也是微微的蹙起眉头,“望谦,你来做什么?”
徐望谦走了进来,朝着徐太守拜了一拜,“父亲,江姑娘一个女儿之家,独自撑着门户也是十分艰难,她已经服邓太医当堂作证,做了她该做的,这事情就算是涉及朝堂之争,也不该将她一个姑娘牵扯进来,更何况,广陵王也如此过,绝不能让江淮郡主参与此事。”
徐太守对着江冉,神色愧疚,“江姑娘,望谦的在理,此事,我也是想了许久,的确是找不到更合适的人选了,广陵王的意思是,找一个家中至亲死于瘟疫的百姓,去告御状,殿前递上状书,我思来想去,一个普通百姓无论胆色口才,都不可能达到我们的要求,更何况也经不起推敲,一个普通百姓如何知晓这瘟疫之事乃是人为,又与当朝贵妃有瓜葛。”
江冉静静的听着,徐太守所言的确如此,她仔细的想了想,的确没有比她更适合的原告了。
徐望谦却一句也不想听,“父亲。”
徐太守叹了一口气,“广陵王的确过,无论如何,也不让江姑娘沾染此事,只是,江淮郡主作为广陵药师会的会主,对这鼠疫之事存疑,想要寻求真相,我觉得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人选了。”
徐望谦还待和徐太守争论。
徐太守道,“望谦,你想的我都懂,江姑娘是我徐家恩人,也是广陵的恩人,若不是毫无对策,我又怎么会厚着脸皮相求,其实仔细的论了起来,就算江姑娘不参与此事,难道就能置身事外吗?这一次若是不能一击必中,等待我们的会是什么,我比你想的更多。”
徐望谦到了嘴边的话,再也吐不出来。
江冉看着徐太守。
徐太守眼圈发青,的确是为了此事彻夜难眠。
她道,“徐大人的是,同舟共济,我们本就是一体,一损俱损,谁也逃不过,江冉愿意听从徐大人安排。”
徐望谦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忧心不已,“江姑娘,不可意气行事。”
这一句话透着无力,他也知道无法阻止,却满是担忧。
江冉当然知晓慕容羽对她的保护。
也知道徐望谦的好意。
可是,徐太守此番开口,她找不到一个理由置身事外。
更何况,她也不应该置身事外。
江冉摇了摇头,“也不算是意气行事,诚如徐大人所言,贵妃与我江家之间本就有着新仇旧怨,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不能一举将她扳倒,她定然会置我于死地,就算是不为了别人,我也该为了我自己。”
徐太守起身拜倒,“徐某替广陵死去的百姓谢谢江姑娘。”
江冉虚抬了手,“大人言重了。”
徐太守连忙道,“江姑娘只管放心,此事只需要姑娘作为一个原告即可,有人证物证,应该不成问题。”
江冉点头,“好,我相信徐大人。”
徐太守道,“这是我已经准备好聊状书。”
江冉接在手郑
徐太守仔细的交代了江冉一些事。
徐望谦坐在一旁自始至终一句话也没有再。
只是那一张温润的脸,冷成了冰。
谈论的差不多了。
江冉起身告辞。
徐望谦站起身来,道,“我送你。”
徐太守没有什么。
江冉便也没有拒绝。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前厅。
江冉先笑道,“谢谢你替我话。”
徐望谦道,“我并不知道,父亲做出这个决定,起来,应该我和你一声对不起。”
江冉回过头来一笑,宽慰道,“这原就不关你的事,你不必这样介怀。”
徐望谦道,“我并不是介怀,我是担忧。我觉得,不该让你牵扯进来。”
江冉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这鼠疫是贵妃做的,我寻得解救之方的时候就注定了不可能置身事外。”
或者,从父亲最开始替广陵王医治开始,就已经注定了江家不可能置身事外。
不过徐望谦替她话,她心里感念不已。
江冉垂下头来,“不管如何,我还是要一声谢谢,除了谢谢,我也不知道什么。”
他摇了摇头,“你这一句谢谢,我受之有愧,我什么也没做。”
江冉微微的笑,她道,“我知道你是真心护我,这便够了,放心吧,我心底有数。”
徐望谦笑的苦涩,“从你替我医治的时候,我就有一种感觉,觉得,你这姑娘太过于张扬,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江冉笑道,“从前的我太懦弱了,故而现在想走一条完全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