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反应算什么?他家里人反对我们难道不正常吗?他这样的停顿是对这件事的惊讶?还是怎样?
后來的二十几分钟,我便把这几天以來所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武尧。包括最后赵磊抱着我嚎啕大哭的那件事,“对了,我的花。”说到这,我才想起來当时走的时候还拿了一盆栽。
上飞机的时候需要包装,所以我也特地用保鲜膜和纸盒把它给包了起來放在行李箱里。下机的时候都忘记从里面拿出來了,也不知道现在那盆栽怎么样了。
“不是死了吗?怎么还拿着?”听了我们这几天的遭遇,武尧的眼眶湿润了,在我起身去把盆栽从行李箱中拿出來的时候,他颤抖着声音问道。
确实,这盆栽已经沒有了生命,被保鲜膜包得里三层外三层,全然看不到植物原本的绿色,捧在手心里感觉也跟一捧黄土差不多,褪去保鲜膜后,再凑上去一闻。最后的一缕香气也已经不见…
“不一定,好好养着,说不定那天就活了。”稍稍整理了下花盆里干裂的土块,我便把它放在了窗台上,月光洒在干枯的叶片,等待着哪天它会重新萌芽。
武尧从身后将我抱住,把他头埋在我的颈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上还未干燥的湿润也触碰到我的脸庞,只觉得有些湿漉漉的。“别这样,我们是朋友。”
我轻轻的推着他,他却将手拢得更紧,寂静中,我都可以听得清楚他的呼吸声,“就一次,就这么一次,我保证,过了今晚,我绝对不会再干扰你的生活。”
搭在他手臂上的手指只觉得滚烫,好像继续碰下去就会有被灼伤的危险。我缩回去了手,就这么被他抱着,感受着他比赵磊要慢许多的心跳,嗅着空气中他更加成熟的味道。
“我们多久沒有这样抱过了?”看着窗外的夜空,武尧问道。
时间不算晚,晚上八点多而已,站在楼上俯视着下面的繁华,总觉得有些别扭,可再抬头仰视着天空,看着星点的光亮,心里倒是安逸。
他的那句话催促着我的大脑去寻找曾经的记忆,一年?两年?这样的拥抱好像真的过去了很久,这么多年來,都是欧阳泽代替了这样位置,想想也只觉得有些伤感。
“好久了吧,真沒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啊…我记得当时我们才20刚出头,比赵磊还要小一两岁吧。”我把手转移到了脸上,感受着岁月蹉跎在我面孔上留下的痕迹。
武尧扭动了下头,靠得更近了。“答应我,以后跟赵磊在一起一定要幸福,不要再被伤害了。”
“对不起,未來的事情我不知道…我不能答应你。”我回道。
他无语,过了片刻才又张口,“以后你的生活里会有我的位置吧,以后我们能一直认识下去吧。”当他说“认识”两个字的时候特地加强了语气,像是刻意的提醒着什么。
“会的,你是我最后的一个朋友了,以后我们会一直是朋友的。”
那天晚上,我们最后一次相拥而睡。除了拥抱,他沒有再做任何出格的事情,睡梦中,我还能感受到他抱着我的手臂紧了许多。
第二天醒來,武尧已不在我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