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睿?我特地从中国给你带来的苹果,来吃个吧?”
随后的几个星期,每天欧阳泽都会给我带来各种各样新奇的食品。要么是新马泰的木瓜,要么就是蒙古的羊奶,再或者就是来自利比亚的葡萄…
他总是用这些新奇的食物来逗我的欢心,但是每次看到这些没有“爱”做添加剂的食品,我都提不起胃口。
拒听了他的故事,听了那个令人匪夷所思的往事,我还是不肯接过那枚戒指。因为我怕,我怕他所说的都只是的慌,怕我还是那个“清”的替身,我怕他所给我的爱都是属于“清”而不是我的。
我惧怕这一切,惧怕从他嘴里说出的一切。
“你看看这个苹果结得多好?连果皮都是这么闪闪发亮,就像是打过一层蜡一样。”
欧阳泽用那把小小的水果刀在苹果的表面划动着,那锋利的刀刃拉开了果肉和果皮的距离。看着就像是我和欧阳泽一样,拒距离很近,但还是又一条无形的间隙…
那只苹果勾不起我的食欲,拒那淡黄的果肉散发着丝丝的香气,拒那表面沾着些许晶莹的果汁,但我的嘴却丝毫没有要去品尝它的感觉。
“算了,你吃吧。”
我冲着欧阳泽挥了挥手,示意他不必再削果皮。但是他只是稍微停顿了一下,随后便又继续用那把无情的刀在苹果的表面划着一道道的伤口。
“我怎么做你才会满意…”
他的声音突然之间变得冷淡,就像是来自地狱的魔音,听着只让我浑身感到寒冷,每根汗毛都被那一个个冷冰冰的音调所激起。
欧阳泽始终都是低着头,这让我看不到他的脸,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我不知道他现在是怎样的心情,但他现在一定厌倦了,厌倦了我这样的态度,所以才会用那冷冰冰的字眼去回复。
“难道我做的还不够吗?告诉你事情的真相还不够吗?!”
他的声音愈发的颤抖,整个人也变得激动起来。手里那把刀在苹果上刻下深深的一道忧之后,那锋利的刀刃也亲吻在了欧阳泽的手指上。
只是一会儿,从欧阳泽手指尖流出的鲜血便染红了那只苹果的一角,顺着那长长的苹果皮延绵到了地面,在那光滑的地砖表面聚积成一滩血泊。
“你的手流血了,快去清理下吧。”
虽然我很想关心他一下,很想像以前那样激动得大声呼喊,慌忙的从身边拿过一切可以止血的东西去堵住那个伤口…
但是,我没有这么做,我只是淡定的靠在枕头上,冷眼看着欧阳泽那根不断渗出血液的手指。眼看着那殷红的鲜血点染着那只淡黄色的苹果。
那股冲动被我的理智所压迫,对他那种心动的感觉也被那经历过手术的胃给吞噬。此时的他对我来说与一个陌生人无异。
“睿睿!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你才能像以前那样!你才能像以前那样爱我!”
欧阳泽猛地起身,手中的那个苹果就像是他丢弃的理智一样,在空中划过一条弧线,在空中滴落几滴果汁与鲜血的混合物后便坠在了冰冷的地面上,与地面上的影子亲吻的瞬间也溅起了星点的果肉。
他用那只沾满了鲜血的双手抓住了我的肩膀,把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那十根手指上,死死地压在我的身上,压迫着我那本就脆弱的神经。
“像从前那样爱你?怎么可能,根本就不可能…”
看着他怒目圆睁的样子,我只觉得好笑,看着他近乎发狂的表情,只让我无语。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不可能再唤起我那颗已死的心了。
“欧阳先生!你的手怎么了?!”
克里斯桃刚进门便看到了欧阳泽那双沾满了鲜血的双手,吓得她手里端着的刚洗好的水果都撒了一地。
她赶紧跑过来,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餐巾纸就往欧阳泽的手上塞,恨不得把那一盒抽纸都一下子抽光。
“为什么!为什么!”
欧阳泽还是像个神经布者一样,用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质问着我。
看着他两眼里充斥着的红血丝,还有嘴角那星点的唾液。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他的话,因为他此时的表情正对我实施着高压,让我没有力气去说话。
“欧阳先生你先起来,陈睿现在是病人。”
克里斯桃奋力的掰着欧阳泽那带血的手指,但不论她怎么用力,哪怕手指都被勒得失去了血色,欧阳泽依旧不肯放开。
“滚开!”
欧阳泽猛地一抬手,便把克里斯桃甩到了一边。克里斯桃还没找好重心,被欧阳泽这么奋力地一推,整个人也都摔倒在地。
拒被欧阳泽推倒,但克里斯桃却依然在紧张着欧阳泽那受伤的手。起身的瞬间也是去那纸巾擦拭欧阳泽那还不断流着鲜血的手。
看到他这么没有人性的行为,我的手都开始发痒。
“啪!”
最终,我还是没有忍住,还是在他的左脸上留下了一个红色的五指印。
“你发什么疯!克里斯桃也是你能打的吗!”
被我这么一打,欧阳泽先是一惊,瞪大着眼睛看着我嘴里没有说出一句话,只是两片嘴唇都在微微的颤抖。但随后,他便又回到了刚才那副柔情的模样,两眼含着泪乞求着我的原谅。
“我们回不到从前了!镜子破了都还t的有裂痕,你觉得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会比镜子特殊吗!”
欧阳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他好像知道了我话中的意思,所以也就没有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