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情急之下,最后一句把杨可日记本里写的座右铭喊了出来。
杨可投以感激的目光,二人相视一笑,倍感亲切,仿佛是一个战壕里的亲密战友。
工人又出现的一阵骚动,议论纷纷。
杨可不着急,因为他有信心。
早在制定革新的时候,他就仔细分析了工人的状况和心理。
以39岁以上的工人都是建国前出生的,年龄越大对旧社会的苦难记忆就越深,她们能得到一份国家发的工资,珍惜的不得了。哪能说不要就不要,这不仅是赖以生存的金钱,还是一种荣誉。因为她们终于成为了国家的主人。
所以急于这个心理,很多人不同意杨可的革新。
还有就是一些人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早八晚五、一个星期休息一天的工作,安于现状。
再有一些人就是有一定的惰性,工作不紧不慢,反正自己心里有谱,到下班时间完成定额就行,多一点儿活都不爱干。
杨可也知道,工人内心深处还是渴望多赚钱的,只不过方式还要是铁饭碗这种才行。毕竟经历了非同小可的十年,人们或多或少都有一种恐惧心理,把被再定成“什么什么分子”之类的帽子。
只要给他们一颗定心丸,就竟缓解这种恐惧心理,接下来就好办了。
于是杨可又讲了一下当前形势,并且举了建筑工地的例子,因为这个例子最明显,最直观:
前些年,建一座三四层楼没有两三年是改不完的。
而现在他上午骑车上班看见路边盖楼只是一层,晚上回家途中已经是盖到第二层了,速度之快简直诡异所思。
这就是多劳多得的双赢局面。
最后也用上了伟人的话:不管黑猫白猫,能捉老鼠的就是好猫。
杨可本来就善于演讲,举例生动,建筑工地的情景都有目共睹,工人算是不起哄反对了,但也都没动。
4班班长名叫常春花,三十五六岁的样子,身形瘦小,工作服显得非常宽松,给人弱不禁风的样子。
转身对班组的人说道:“听见没,徐枢记都派专人来记录这件事了,肯定错不了。而且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人多生活困难。这是一个机会,不管输赢,我都赌了。你们随意。”
然后第一个向杨可走去。
4班的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何去何从。
“常姐,你到哪里,我到哪里。”
“跟着常姐干舒心,不就是月工资吗,不要也罢,挣不了多,还挣不了少啊,总不会一分也挣不到吧,饿不死就行,我也跟着你。”
“还有我……”
立马有十多人跟着常春花来到杨可身边。
这时,另三个班的人,也陆续走过来几人。杨可扫了一眼,19人,还缺一人。
就在这时,赵红向杨可走来。
她对于杨可讲的那些东西听的似是而非,不是很懂,所以一直没有动,毕竟这关系到自己的切身利益。
但是她还是盲从地走了出来,不管怎样杨可帮了她,作为回报吧,她应该支持杨可。
还有一点促使她走上来的原因就是李梦洁!
李梦洁是全厂第一美女,没有人不认识。
杨可与李梦洁的事传的沸沸扬扬,很多版本。她想知道杨可与李梦洁到底什么关系,至于自己以后怎么办,她也迷茫,所以她心中烦躁、苦闷。
但不敢去找杨可,因为杨可已经帮自己两次了,不能再给他惹祸了。而且自从上次她与杨可对话后,便感觉到杨可的心思根本没有在自己身上。
这也许就是情窦初开的女孩子的复杂心理吧。
李梦洁不认识赵红,也就没在意。
但是工人却知道杨可和李文革就是因为赵红才打架的,如今见李梦洁也在场,又开始小声议论起来了。
“我咋弄不明白了呢,他们到底是啥关系?”
“不好说,说不定啥时候掐起来呢。”
杨可扭头直接跟蒋慧云说话:“蒋厂长,你也看见了,为今之计只能以班组来衡量我的革新了,以班组为单位,只要产量多出班组平均产量的20就合格,可以吗?”
“这个……”蒋慧云迟疑了一下,想措词拒绝,但一时间没有合适的理由。
杨可不给蒋慧云考虑的时间,再次紧逼:“这并不违背我们的协议,你说呢。”
蒋慧云还在迟疑,陈志及时说道:“小杨说的对,就这么办。”
蒋慧云只好顺水推舟,点头道:“好,从明天开始计算产量。”
“如果没啥事,会议就到此吧。”
陈厂长不想再为此事辩论下去,耽误时间不说,还影响团结。
蒋慧云正要宣布会议结束,下面又骚动起来。
“蒋厂长,我要求调离一车间。”
“我也不在这儿干了。”
一时间,这种声音此起彼伏。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结果,这不是釜底抽薪,拆王霞和杨可的台吗,与造反何异。
王霞震怒!
“都给我闭嘴!”
大嗓门犹如晴天霹雳,所有人都被震的愣了一下,嘴中的话被硬生生地震了回去。
王霞身边的领导和来杨可身边报道的二十人耳朵嗡嗡作响,李梦洁被震的一激灵,手中的录音机差点掉到地上。
“我对杨可有信心,对我自己也有信心,对厂部的决策更有信心。我王霞把话放这儿,在这里不干出点儿名堂,我爬着出一车间。今天想离开一车间的人,以后再想进来,门儿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