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一挥,一道蓝光飞出,化作一枚蓝光闪耀的玺印,方方的印玺,印钮之上却盘着一条绘声绘色的小小蛟龙。
玺印翻转着向中年男人消失之处砸去,到了那处土坑上方,已然化作半间屋子般巨细,“霹雷”一声巨响,地动山摇,沙尘飞扬,河水飞溅起几十丈高。那株老柳被一股强壮的冲击力砸下,巨大的树冠瞬间碎成一堆飘动的木渣。
轰。轰,轰的响声不绝于耳。顷刻之间,巨大的玺印已然先后在地上上砸出十几个深坑,这才翻转着慢慢变小,飞回金甲蛟龙手中。
金甲蛟龙左手持叉,右手持印,气哼哼地瞻前顾后一番,神识扫过,方圆数百丈之内,除了飞扬的沙尘。再没有任何反常,好像那名中年男人现已借着土遁逃远。
就在此刻,远处却传来一声响亮的龙吟之声和霹雷隆的巨响,金甲蛟龙的目光登时被招引了曩昔,把目光望向龙吟宣布的方向,目光中的怒意逐渐消失,却多出来了一丝振奋之色,口中不知龗道嘟囔了一句什么,驾起一股暴风冲着龙吟之处冲去。
地底某处。中年男人前冲的身影一头撞在了一块深埋地底的巨石之上,双眼一黑,差点晕死曩昔,口角处渗出丝丝鲜血。细心倾听了一下动态后,爽性躺倒在烂泥之中,大口喘气。
中年男人不是他人。正是被扮做陈俨的金蛟王击伤的聂鹤,而这名金甲蛟龙却是玄冥寒龟。也怪聂鹤倒运,在地底下辛辛苦苦逃出将近百里之遥。服了十几粒丹药,康复了少数法力,自以为安全了,钻出地上透口气,没想到却又碰到了龟妖。
他哪里知龗道这名“金蛟王”乃是假扮,情急之下自然是响雷一击,成果不光本命法宝被夺,还被盘龙玺隔着地上再次击伤,以其现在的法力,只怕连元婴修士也不如,思来想去,仍是呆在这暗无天日的地底下安全一些。
一名身段高挑容颜妖媚的彩裙妇人,一名身背长剑老气横秋的白袍老者,一名赤足木冠满面疤痕的灰袍中年道士,呈三足鼎立,把一名身高丈头臂的金袍老者给围在正中,人各展神通战成一团。
翻滚的烈焰、犬牙交错的凌厉剑影、回旋扭转飘动的蓝色巨刃、金光灿灿的巨大龙爪,相互交击,方圆数百丈规模之内空间哆嗦,轰鸣声不绝于耳。
人好像是从坊市之中一路杀了过来,到了现在这坊市边际,远处,一幢幢美轮美奂的阁楼、殿宇悉数变成了残垣断壁。
以一敌,金袍老者居然没有一丝害怕之色,反而隐约占着优势。
老者的张面庞明晰可辨,正中的面庞和人族修士并没有多大差异,碧眼紫发狮鼻阔口,容颜威严,两只手臂也和人族修士的手臂一般容貌,左手之中举着一面金光灿灿的七尺宽圆形盾牌,右手之中则持着一杆丈长的乌黑蛇矛。
左右两颗头颅却是如出一辙的狰狞蛟首,头生犄角,獠牙毕露,只粗大健壮的金色蛟爪中,轮番飞出一道道凌厉的爪影,一团团金色光焰在身周回旋扭转飘动,对面人,无论是从哪个方向建议的进犯,都能轻松应对。
“古夫人,毒,此妖重伤未愈,又激宣布了真身法相,现在已是强弩之末,无需有什么忌惮,趁早把其诛杀,才是正途!”
白袍老者一边言语,一边从腰间储物袋中摸出一只方方的乌木匣,小心谨慎地揭开木匣之上的封印,取出一张巴掌般巨细的银色符篆,符篆中鳞次栉比的符文好像是一枚枚小剑一般,剑尖朝上,一闪一闪。
“算了,若是能诛杀此妖,老夫便是折些寿元又算得了什么?”
白袍老者自言自语,望向符篆,目光中隐约显露一丝不舍之意,却仍是狠决然抛掉乌木匣,嘴巴一张,冲着符篆连续喷出口精血,抖手一抛,把符篆祭在面前空中。
一道道殷红的血丝在一枚枚小小的银剑之上一闪一闪,飞快地融入小剑之中,嗡嗡的响声中,符篆一阵阵剧烈涨缩,一枚枚小剑也跟着剧烈涨缩,并且在符篆之中歪曲变幻起来,时而成剑形,时而化为一片片容貌各不相同的符文,周的六合原气齐齐向着符篆之中扑去,顷刻往后,符篆现已化作直径丈许,并且还在持续境大。
嗡嗡的响声越来越大,老者面色凝重,双手掐决,十指好像车轮一般向着符篆之中击出一道道法决。
与此一同,正在向着那名头臂的金袍老者建议进攻的一枚丈长的乌黑巨剑却高高飞起,向着白袍老者飞来,乌光闪过,到了老者面前,已然化作一枚七尺长短的乌木剑,围着老者上下翻飞,护卫在老者身周。
看到白袍老者的行为,头臂的金袍老者,正中的面庞之上显露一丝凝重之色,冷声说道:“陈老儿,你疯了吗,还敢以本命真元催动纯阳符剑,你就不怕要了老命?”
声响生涩尖锐,每一个字都同重锤一般敲在对面人心头,激得人一阵阵气血欢腾。
话音未落,蛇矛抖手祭出,化道一道乌光,吼叫着向白袍老者刺去,好像要阻挠老者祭炼符篆。
另一侧的灰袍道士在白袍老者祭出符篆之时,早已枕戈待旦,看到金袍老者祭出蛇矛,不敢慢待,那枚丈长的蓝色巨刃高高跳起,爆鸣一声,挡在了蛇矛之前。
这枚蓝色巨刃似剑非剑,似刀非刀,双面开刃,后半部分尺多宽垂直如剑,前方刃尖部分和长剑剑尖却是天壤之别,不是向中心歪斜,却是向一侧斜着开刃,好像是一枚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