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玉髓再次赶到墙角,听到的却是萧竹的声音时,心里咯噔一下,主子居然派萧竹来,可见陆楠笙在主子心里的地位不一般。
果不期然,萧竹开口就是冷硬的责问:“事情办的如何了?主子很重视。”
玉髓不应该叫锦瑟慌张起来:“请转告主子,放心三个时辰内一定让陆楠茵交出解药!”
萧竹废话不多说,他还担心锦绣呢!心急着回去看看,既然话已带到,丹田提起,脚下一蹬,人瞬间消失。
玉髓大气不敢喘,等到确认萧竹已经离开这才着急忙慌的往陆楠茵的院子奔。
到了陆楠茵的院子看见众人都围在门口,玉髓皱紧眉头,怎么回事?大家不干活都凑在这里做什么。
正想抓个人问问,突然屋内传里撕心裂肺的叫声,玉髓动作一顿。快速拨开人群,冲到屋内:“小姐,你怎么了?”
陆楠茵早疼的失了理智,看见玉髓上前,二话不说伸手攥紧她的头发说:“死丫头,你到哪儿去了?我快疼死了!”
玉髓被抓的同样生疼的很,心里也不爽起来。握住陆楠茵的手,利用巧劲一掰,陆楠茵大叫一声,送了手。
“好你个吃里扒外安的东西,竟然敢捏我,看我不打死你……哎呦……不行!肚子……肚子疼死了……刘大夫……刘………”陆楠茵喊的声嘶力竭,玉髓听着心烦,随手抄起床上擦汗用的帕子塞在她嘴里。
表情却十分无辜道:“小姐被嚎了,万一被老爷知道就惨啦!哎呀!您别咬自己啊!我……我给您堵上。”
陆楠茵忽然被堵住了嘴巴,怒的眼睛里都能喷出火来,可玉髓就跟没看见似的侧头问刘柱:“刘大夫,我们小姐怎么了?”
虽然刘柱被玉髓这一系列动作震的有些害怕,但和之前相比,那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也算是习惯了吧。
他很是入戏的蹙眉头,担忧异常的说:“陆小姐是毒发了……这毒药每三个时辰发作一次,一次比一次厉害,陆小姐还不肯吃我的药……只能生生受着。”
玉髓看似着急的问:“为何?”
“因为副作用……唉!可怜啊!”刘柱唉声叹气,当真是救死扶伤的医者做派。
陆楠茵嘴巴被堵,她只能用她秋水般的眸子楚楚可怜的望着刘柱,其实刘楠茵双手自由,她可以自己取下嘴里的帕子,也不知她是疼傻了呢,还是在装可怜。
玉髓暗自翻起白眼,都这时候了,陆楠茵还不忘勾引男人。玉髓压制住自己对陆楠茵所有的嫌弃,语气担忧的问:“那如何是好,小姐这样疼,不得疼死啊!”
别看刘柱看似老实,实则反应不满,他一听玉髓接的话就知道该自己可劲的扇风点火了,于是也丝毫的不含糊:“这毒本来就是这样,在疼个三两次的,肚子里的肠子拉,脏器拉,都会哗啦哗啦破肚而出,人痛苦不说,死相也非常难看!”
饶是陆楠茵已经疼的满床打滚,听到刘柱的话也不由动作一顿,不过也只一瞬间,下一刻翻腾的更厉害,也就是说疼的更厉害了。使出吃奶的力气,才抽走嘴里的帕子说:“那刘大夫,你可有解药?”玉髓明知故问。
“唉!此毒无解!”刘柱唉声叹气。
“不…不……可能,你之前说有解药的……”陆楠茵白着脸,凶狠的瞪着刘柱。
“这……”刘柱像做了很大决定一般说道:“唉!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瞒小姐了,此毒有解,可您根本来不及服解药……”
“为何?”陆楠茵捂着肚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问出口。
“因为……唉……我太高估自己的医术了,小姐您的毒中的比我想象的还要深。”刘柱懊恼的走来走去:“之前我断定您还能再撑个两三天,现下看您的状况,不出意外……”刘柱闭上眼睛,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
可他越是不说,陆楠茵就越是纠结:“你……啊!你说………还……哎呀……疼死了……还有……多久……”
“小姐,您少说话吧!您瞧,出了好多汗……”玉髓拿起刚刚那条帕子就往陆楠茵脸上招呼。
陆楠茵现在哪里还顾得上她,生生受着不说,眼睛还执拗的瞪着刘柱。
刘柱偷看了玉髓一眼,见对方别在身后是手给他做了个“1”的手势。
只是这是一个时辰,还是一天呢!刘柱心里纠结了很久,直到陆楠茵再次撕心裂肺的叫出声,他才回神,不管了随便说一个吧。
“最多一天,你们准备后事吧!”刘柱说完就要背起药箱离开。
陆楠茵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生生跌下床,扑向刘柱:“你先别走,我……我有解药……”
“解药?”刘柱疑惑,怎么和玉髓说的不一样?她怎么会有解药?
玉髓自己也觉得奇怪,这陆楠茵哪儿来的解药!不过,很快陆楠茵就亲自给他们解了惑。
“玉髓……玉髓……给我……准备……轿……子……去……萧……”她早已疼的说不了一句完整的话,玉髓此时倒是好心的提醒道:“小姐,是要备轿去萧府吗?可是您都这样了……怕是……”
“少…废话……药…药……”陆楠茵抓紧刘柱的衣服,嚷嚷着药。
玉髓遍给刘柱使眼色,边继续装傻道:“小姐,您是不是疼糊涂了,刘大夫说了,他没有药。”
刘柱也配合着露出疑惑的表情,陆楠茵那个着急啊!可惜她如今疼的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了,只能一直抓住刘柱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