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鱼台上,李隆基问起了天机之事。
王维不知该怎么回答,忐忑不安,连连请罪,“陛下恕罪!草民不知深浅,罪该万死!”
李隆基轻哼一声,向另一位老者说道:“张果老,这小子泄露天机,该怎么处置?”
这就是倒骑驴子的张果老?王维心中好奇,想看看神仙,却也不敢抬头。
“你如何知晓天机之事?”
张果老淡淡地问道。
这个...
王维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不会紫微斗数,没办法测算出天机,这个需要一个人来背锅。
“草民是从纯阳真人那里听来的。”
“你认识纯阳真人?”
“确有一面之缘。”
王维指着胸口的佛珠,简单地讲了下纯阳真人赠佛珠、赐字之事。
张果老看到佛珠,微微皱了下眉头,不知想起了什么,却也没有多说。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传音术!”
他念叨了几句咒语,伸手在上身前画了一个玄妙的符文。
忽然他身前的空间中泛起一阵灵光,出现了一个虚幻的镜面。
不一会儿,一个人影在镜面上显现了出来,十分清晰,那人正是吕洞宾。
吕洞宾依然是老样子,长得英俊不凡,却蓬头垢面,邋里邋遢。
“张老头,何事烦我?”
“哼!吕洞宾,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泄露天机。”
“泄露天机?有吗?没有吧!有事快说,别打扰我喝酒。”
“梁山和方腊之事,你是不是向别人提起过?”
“没有!天机之事,事关重大,我怎么会乱说呢?”
“拜见真人!”
听到吕洞宾矢口否认,王维知道不能再沉默了,不然最后的锅又会盖到自己的头上,这些神仙一旦动起手来,很可能是杀人灭口。
“嗯?谁说话?张老头,我们谈论如此机密之事怎么能有外人在一旁呢?”
“王玄奘在此,你认识吗?”
“玄奘?那小子跑去做官去了?逍遥自在不好吗?偏偏要当个禄虫,真没见识!”
“咳咳,好了我们回归正题。”
“什么正题,说吧!”
“此次贡试献策,他将梁山的变动,以及方腊之事写在了试卷上。”
“噗嗤!”
那边传来一声喷酒的声音,“这种事怎么能写在纸上呢?这可是说都不能说的,还有他怎么知道此事?”
“他称是从你处听来。”
“胡说八道,没有的事!”
吕洞宾连忙否认,酒也顾不着喝了,瞪着王维道,“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小子好好说话,别想欺骗神仙!”
“小子不敢乱说!”
王维说道:“上次你与柳先生谈话时,我听到了。”
“上次...”吕洞宾想了想,说道:“我只是提了一句南方吧,别的事我可没说,你怎么知道?”
“我...我猜的。”
“嘿嘿,张老头,这可怪不了我,我只说两个字,他就能猜出天机,这猜谜的本事我都比...”
没等他啰嗦完,张果老就收起了法术。
“你果真是猜的?”李隆基惊讶地问道。
“陛下明鉴,草民不敢欺君。”
为了解决麻烦,王维又甩出一口锅,“草民与梁山贼交过手,杀伤了数位梁山首领,我担心他们报复,就提前在梁山埋下暗探。通过暗探,我可以提前知晓梁山的内情,再加上上次纯阳真人阻止柳大人灭掉梁山,提出梁山身负天命,天命在南方,我便猜出了几分。”
“陛下~”
正说着,东海湖上漂来一座高大的楼船,一个身材丰盈的美人站在船顶之上。
她身着流彩暗花云锦宫装,下身着缕金挑线纱裙,纤腰用一条大红色的织锦束了起来,衣饰上都用金丝线绣着牡丹图案,整个人仿佛身处花丛中,姹紫嫣红,十分鲜艳。
若是普通美人做这样艳丽的装扮,会流于艳俗,而她则不同,她的美能艳驭群芳,整个人看起来雍容华贵,端庄大气。
看着楼船渐渐靠近,张果老叹了口气说道:“此事作罢,切莫再提!”
话落,他的身影化作一个水泡,‘啵’地一声,顿时烟消云散,仿佛从来没出现过。
看着这一幕,王维心中疑惑,怀素说过,在长安城中,即使是真仙,也要遵守人间规矩,不能飞天遁地,那么张果老是怎么消失的呢?
哎,神仙的手段真是高明!
楼船慢慢地靠近了钓鱼台,那美人踩着踏板晃动着妖冶的身姿走进了小亭中。
等那妃子走近时,王维顿时被惊艳了。
真美!无法形容的美,她的美像一轮明月,可以驱散黑暗,照亮凡人的眼睛。
真白!月光一般,白得晃眼。
精美!该丰盈之处异乎寻常地丰盈,该纤细精巧之处异乎寻常地精致。
她身着宫装,胸襟半敞,露出半轮明月,身姿婀娜,摇曳在春光里,颤颤巍巍的。
轻点吧!月光要溢出来了。
“大胆!”
王维正抬着头,贪婪地望着明月时,忽然一个戴着面纱的女子从那妃子的身后站了出来,一声清斥,带着蛮横不可抗拒的气势,挥掌将王维拍了出去。
王维本想着反抗,却又怕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他双臂交错在胸前,生生受了一掌。
吧唧一声,整个人也从台上摔倒了台下。
这女人大概有武王的实力,下手忒狠,纵然王维佛魔双修,也被摔了个灰头土脸,爬起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