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哪怕早已习惯了刘皇帝强势,但像这般完全不听人言的情况,还是让李业感到不适应,实在无奈。
“有什么要紧事?”定下了西巡的情,刘皇帝人也恢复了松弛,注意到李业带来的几封奏报,主动问道。
闻问,李业答道:“这是洛阳呈报的几道奏件,确有几件要紧事,洛阳那边,不敢自专,特呈御览,听取意见!”
“哦?说说看!”刘皇帝来了兴致,他是真的放权的,能让洛阳朝廷不敢决断的事务,可是比较少的。
李业答道:“其一,去岁云南道、广西道发生动乱,求州首领代连弄兔、邕州延众镇长宗奇相继率领部众反抗朝廷,为王仁赡、潘崇彻二将领军镇压。如今乱事已平,贼酋及其部众受俘,两道上奏请示,如何处置?”
闻之,刘皇帝眉宇仿佛一阴,悠悠然地说道:“朕没记错的话,南征大理之前,就是这两家,联合大汉,举叛牵制段氏的吧......”
“正是!”李业答道:“虽然此二人,对于大局并无根本影响,但大理收复之后,朝廷还是给予了二人犒赏,赐于土官。不过,二者自以功大,并不满足朝廷的封赏,因而不自量力,悍然生乱......”
“叛者恒叛啊!”刘皇帝感慨了一句,而后冷冰冰一句话:“诏复云南、广西,二贼首夷族,其所拥财产、人口,悉充官用!”
“是!”李业很淡定地应道。李国舅对于那些异族少民,是真不当人来看的,因此再狠的手段,对他而言都属寻常,自不会劝阻。
“还有一事,那韩庆雄的遗腹子,诞下已有三月,按前诏,当袭爵,洛阳请示意见!”李业又道。
“都这么久了啊!”刘皇帝先是意外,然后感慨,不加思索,吩咐道:“既然诞下的是儿子,那就袭武宁伯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