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如今不那么在乎钱,但在王彦升想来,即便家里开支不小,但这么多年的积攒,没有存下十万,也有五万贯,结果,凄凄惨惨的“一千贯”,深深地刺痛了王彦升这颗老而弥坚的心。当年拼死拼活,浴血疆场,为的就是荣华富贵,如今,荣华还在,富贵有缺,王彦升是真的怒了,也真的想杀人了。
然而,在与王英豪的这番问对中,王彦升的心却不禁往下沉了,涌起的怒火就仿佛积压在脑壳中,胀得他头疼,直觉嗡嗡作响......
“置办一套金银首饰,要五百贯?”
“这个混账小子,花三百贯,就买这么一条不知什么杂种的獒犬?”
......
“什么宝马神驹,要一千贯!”王彦升已经处在失控的边缘,随时可能爆发的样子。
而对此,王英豪有话说了,小心翼翼地提醒道:“父亲您忘了?去年来了一回鹘商人,带有一匹汗血马,您格外钟爱,命人花重金购下。”
“我——”本欲发作的王彦升,声音直接卡在了喉咙里。
脑袋闪过一阵眩晕,退后几步,一屁股坐下,王英豪都没来得及扶。良久,回过神,王彦升恍忽地看着他的儿子与管事们,刹那间生出了幻象,直觉他们在嘲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