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福刚走到孟离身后,举起的石头还没有砸下,她那阴狠的目光一瞬间就变了。
发出痛苦的声音,石头也伴随着声音落在地上,她抱着头:
“不,不要。”
孟离慢条斯理的洗了脸,才转过头看着饱受痛楚的莲福。
温声问道:
“娘啊,你怎么了?”
莲福痛得说不出别的话,只是求饶。
好一会,孟离才停止了攻击,对着莲福说:
“想砸死我呀。”
莲福被这么折腾一番,痛的时候浑身都沁出汗水,然后又干,干了之后又遭了一番,又沁湿,浑身都虚弱了。
她惊悚地看着孟离:
“你背后长眼睛了?”
孟离笑了笑:
“是啊。”
莲福深深无力,不想说话,蜷着身子进了房间躺着了。
孟离跟着走进屋,淡淡地说:
“这才对嘛,你安静点,别总想着自讨苦吃。”
莲福抬了抬眼皮,没说话。
孟离给莲福把被子掖了掖,一脸温和,莲福看孟离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个得了精神分裂症的人。
两人相对无言,过了一会,脚步声匆匆,孟离释放精神力,看到祝卓然请了大夫回来。
“大夫,你快看看我娘。”
祝卓然一进门,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对着大夫说道。
大夫扫了一眼孟离,看向莲福,莲福坐了起来,对着大夫说:
“劳烦大夫瞧仔细点。”
大夫嗯了一声,开始给莲福做检查,问了问莲福情况。
莲福畏惧地看了孟离一眼,说道:
“我的头莫名疼得要命,是不是中毒了?”
大夫:“……”
头疼跟中毒有必然的关系吗?
他给莲福把了脉,又给莲福看了看舌苔,一番检查,他道:
“身体好着呢。”
祝卓然:“……”
“您再看看,我娘都疼晕过去了。”
大夫皱了皱眉头道:
“确实好着呢,就你娘这身体,活到八十都没问题。”
莲福抿了抿嘴,道:
“我确定不是中毒了吗?或者……”
“中邪?”
大夫面无表情地看着莲福,哪有人指望着自己中毒中邪的。
孟离温和地拍了怕莲福的背,说道:
“娘啊,你指定是做噩梦了,咱们还是不要为难大夫了。”
“滚开,我哪有。”
莲福感受到孟离的手就在她的背后,浑身不自在,她怒目。
孟离轻声嗯了一声,含有疑问。
实际上包含警告,莲福这才老实下来,她苦着脸:
“没病就没病吧。”
“有没有缓解头疼的药?”莲福不死心地问。
大夫点了点头:
“这倒是有,不过平时偶尔头疼其实也犯不着喝药。”
“我要,我疼得受不了。”莲福说。
大夫无奈,随便。
反正来都来了,对于他来说,不过就是写个药方的事。
大夫写了药方,问祝卓然要出诊费,好在要得不多,祝卓然身上还有点,给了。
大夫走后,祝卓然对莲福说道:
“娘,我去给您抓药,没……”
莲福会意,想到家里的积蓄都被孟离收刮去了,不耐地说:
“找英妹要。”
祝卓然吃惊地看着孟离,孟离温和地笑:
“娘说她现在身体不好,不想操心,所以家里一应大小事就由我来做主了。”
“我呸!”
莲福气得想打人,太不要脸了。
她真是忍不住想要骂人,不过脑子又开始头疼起来,莲福连忙说:
“对,对。”
说完脑袋的疼痛才消散,她算是看明白了,不管何时何地,只要不如英妹的意,英妹这个恶魔就要折磨她。
她还特别憋屈不能说,她知道自己一开口,疼痛立马就来了,肯定疼得说不出话,还要痛晕过去。
祝卓然感觉英妹和娘之间的气氛怪怪的。
但也没想那么多,对他来说,谁管家里的事都行,反正他是个男人,只要好好读书,待以立业就行了。
男人心思放在家里的芝麻大小事,会被人耻笑。
孟离从身上摸出点钱,递给祝卓然说道:
“去给娘拿药吧。”
祝卓然接过钱,转身走了。
“起来做饭吧,难道要等着我伺候你吗?”
看祝卓然走了,孟离看着莲福说。
莲福:
“你太歹毒了吧,我是你娘,你这样对我。”
孟离:“我还是你女儿呢,你怎么对我?”
莲福反驳道:
“你是晚辈,所以伺候父母是应该的,孝道懂不懂,就凭你这么不孝,告到官府去,你都要吃牢饭。”
孟离不甚在意地说:
“看来你是想要疼了。”
莲福立马不说话了,万分憋屈。
拖着疲软的身子,她去做饭了。
孟离盘膝修炼,莲福做着饭,心中恨不得弄一把毒药放里面。
但现在又没有毒药,她一脸憋屈隐忍,气得浑身都在发抖,但却不敢停。
本来之前就做到一半,现在接着做,时间倒也没花费太久。
祝卓然抓了药回来,她就已经把饭做好了。
“要不英妹先去给娘熬药?”
祝卓然看着饭菜都摆放在桌上了,却还如此说道。
孟离接过祝卓然手中的药包,看着莲福说:
“娘啊,你等着,我给您熬药呀。”
“不,不要你熬。”
莲福声音非常尖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