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沉,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哪怕我做了厉鬼我也要缠着你,缠着你和你一起下地狱。”骗他妹妹,害他满门,沈文韬人生第一次如此这样痛恨这样一个人,可他偏偏什么都做不了,沈大公子一生放荡,终于在这个时候尝到了苦果。
“厉鬼?”萧沉不屑地笑了一声,“我何曾怕过厉鬼,我怕的只有人心罢了。”
“可是你机关算尽又为了什么?父皇的信任?权利还是财富?你不要忘了父皇这样的人,不会有人可以在他面前一直得势,总有一天,你也会落得和我们一样的下场。”萧翌想,父皇能容忍他这些年也是为了牵制太子吧,若不是太子藏得太好,他的下场还不一定呢。
萧沉没有回答,他站起身,多看了沈殷殷两眼,对她道,“殷殷,我从前与你说过的那些话,都是真的。”
沈殷殷双手抱着膝,将头偏在一旁,只低声道“你走吧,你走吧。”
“好,我走。”他果真未曾停留,转身便往诏狱外走去。
“等等。”等萧沉走后,齐王才回味过来,“他刚才说他与殷殷说从前说的话?他从前给殷殷说了什么?他忽然想起之前他浑身解数用尽,沈殷殷仍然视他为洪水猛兽,这个萧沉要是。。。计谋玩不过他,未婚妻还差点跟他走了?
沈殷殷听到齐王的话,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不会撒谎,好在角落中没人看得到她的神情,“也没什么。”
“没什么是什么?”
“大家都是要死的人了,现在问这些还有什么意思?”沈文韬知道沈殷殷应付不了这些,忙抢着帮她说了。
“有意思,正是因为要死了,我觉得我这一生挺悲惨的,一心谋划皇位,居然是被自己爹和哥哥蒙在鼓里玩儿一场,快死了发现未婚妻和仇人有。。。换作是你,你什么感想?”
“。。。”好吧,是挺惨的,沈文韬无言以对。
可这个时候长公主忽然想起来,“那本女诫是从殷殷房间里搜出来的,殷殷,你实话说,到底有什么事是瞒着我们的?”
沈殷殷头疼欲裂,双手抱着头,忽然哭了出来,“娘,我求你,不要问了。”
玉娘已经逃出沈家许多天了,那天她从夹竹桃树翻下之后,本以为后面的追兵会很难缠,她躲在一处人家的杂草垛后,看着那些官兵从面前而过。
明明其中一个官兵眼睛从杂草垛上掠过,却偏偏说,“肯定跑远了,往前面追。”
待人都走远了,玉娘才从杂草里面出来,远远看见沈家的高大院墙,“还以为能来攀个贵夫人当当,最不济也能捞些银子吧,我呸。”她冲着沈府的方向狠狠啐了一口,将收拾好的东西往背上一背,便往远处走了。
她本是漂泊之人,倒也没什么,但这几日人们都在讨论齐王谋反。
她记得那个齐王,或者说刻骨铭心。她是歌女,从前因为不卖身受了多少欢客的白眼,挨了妈妈多少打骂,因为她心中很清楚,她往后要做人正室,清白,是最好的筹码。可自从见了他,旁人不相信她有的清白之身,她义无反顾地给了他。
有些人说不上哪里好,但是见过一面之后,你便知道,终身在劫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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