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完全确定下来的事情,就急急忙忙告知了已经长眠于地下的老人家,以后再发生变故,她再一个人孤零零地去坟前的时候,该怎么说怎么做?
那还不如,先不要说。
如果他们真的是有缘份的,如果他能长长久久地陪着她,外公地下有知,会看得到。
他们也有的是时间,随时可以去告诉老人家。
到时,她能够安安心心地跟老人家说:外公,你放心去吧,我现在很好,很开心,很幸福。
现在,说那些,太早。
华雪城看她神色凝重,还以为她在疑惑自己为什么会跟她在一起,因为找不出答案而内心不安,便郑重地解释说:“我喜欢你,才会选择你啊。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很开心,很满足,整个人都是放松的。”
他问得认真:“人家说,女人是男人的港湾,你愿意做我的港湾,做我远航归来,累了的时候可以休息的港湾吗?”
穆晓晨动了动唇,却说不出话来。
这个比喻,她很不喜欢。
甚至,有一种不吉利的预感。
什么叫做,做他远航归来休息的港湾。
他只有累了需要休息的时候,才会在她这里吗?
那平时呢?
他会有别的莺莺燕燕吗?
这听起来,像是要求她一直站在原地,等着他一次又一次地离开又回来。
穆晓晨也明白,这话的原意,是说男人在外拼博,女人经营好家庭,可以让男人放心出门打拼。
可是此时此地,宴文丽还是她心头的阴影,随时可能把她笼罩吞噬的时候,这个比喻,她真没办法笑着说愿意。
华雪城等不到她的答案,微微皱眉:“晓晨?”
她犹豫什么呢?不喜欢他吗?
穆晓晨勉强笑了一下,说:“我不做你的港湾。如果你是一艘船,我愿意做另一艘,跟你齐头并进,一起乘风破浪去远航。如果你是一片海,我愿意做另一片海,海里的洋流来来往往,把我们密切联系得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她说这一段话的本意,是想找出另一个更好的比喻。
但听在华雪城的耳中,却是再动人不过的情话。
他被打动了,眨了眨眼睛,伸手把她拉进怀里来,动容地说:“好,你是船我就也是船,你是海,我就也是海!我们就这么约定了。”
穆晓晨笑得很甜蜜,伸出手指来:“好,约定了,我们拉勾,谁都不许变!”
她真的需要一些保证,好让悬空的心,早点踏上实地。
华雪城怔了怔,对这个孩子气十足的约定方式,十分意外。
但是他还是笑着伸出了手。
她还小,自然就需要他更多的适应和包容。
他应该试着用她容易接受的方式来跟她相处。
否则的话,她飞得高了远了,看过了大千世界,会不会遇到更适合休憩的所在?
他会被命运带到她的身边,真的是占了很大的便宜。
十年,是千帆过尽和情窦初开的区别。
他该经历的都经历过,选择了她,便是真的想要安定下来,知道她就是那个可以伴他一生的选择。
她的感情史空如白纸,选择了他,很有可能不过就是他恰巧在。
如果能帮她度过难关的是郁临风或者叶希年,又或者是其他什么人,她此时,也是乐呵呵充满感恩地在那个人的身边吧?
这种感觉,让华雪城十分不爽。
她是他的唯一认定,他却是她的恰巧存在。
“如果你以后,遇到了另一个让你动心的人,会不会离我而去?”
几乎连大脑都没有经过,这么一句话,便自然而然地问了出来。
穆晓晨十分意外:“另一个?怎么会!”
她咬咬唇:“倒是你,宴文丽要是回来找你,你还能很坚定地拒绝她吗?”
他们,真的结束了吗?
哪有分手分得那么顺顺利利、干脆利落的?
这前后才几天的时间?
华雪城不爽:“什么叫回来找我?”
说得好像宴文丽走了,他才退而求其次,选择了她一样!
穆晓晨听他这么一说,也察觉了自己用词不当,吐吐舌头,解释说:“……我总觉得,她不可能轻易放弃你的。”
宴文丽在他身边的时候,那叫一个各种严防死守,完全就是在看一座金库的戒备等级!
要说华雪城几句话,给张支票就能把她打发得走,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穆晓晨是不敢信。
她那么聪明阴狠的女人,一点后招都没有的,摸摸鼻子就此灰溜溜地走了,消失得无影无踪,可能吗?
华雪城却说:“她是一个很识实务的人。”
所以,他才会大大方方地开出一张几千万的支票。
那就等于告诉她,你就此离开,可以拿走这张支票,继续纠缠,什么都没有。
--先把支票取了,再来纠缠?呵呵,傻子也知道不能再理这样的女人。
穆晓晨撇撇嘴。
看来男人在对女人的方面,永远那么的自信满满啊。
他还真当他很了解宴文丽能够控制宴文丽?
穆晓晨下不同的定论:“咱们可以打个赌,我觉得她还会有很多的手段来纠缠你。”
这也是给他打个预防针,叫他防备一下。
华雪城有些无奈:“看来你是不知道,如果我不肯,她连见我一面的资格都没有。”
她又不是没有试过纠缠。
可是,他完全有能力单方面切断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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