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一定能撑过这所有的风雨,拨开乌云看到阳光和彩虹;
她一定一定能治好妈妈,然后陪着外婆安享晚年;
她一定一定,不会输给林琼枝那一家子,被人欺负了去……
告诉着自己要保有这样的信念,可穆晓晨的心里,却还是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在说:华雪城,我在等你,你知道么?
你还会不会记得我们的约定,过来陪我去看外公?
哪怕你来得迟一点,也没有关系的……
可是如果你不来,我怎么敢再和你在一起。
如果你也跟我爸爸一样两边都不放弃,我岂不是成了第三个加入的人?
小三是我最不齿的东西,我反复说过,不当小三,你懂这种心情吗?
穆晓晨赶到陵园的时候,突然有些不敢进去了,她再次打华雪城的电话,希望这个时候能突然通了。
让她失望的是,提示音依旧。
穆晓晨想要到外公的墓碑前去看看,希望华雪城已经在那里等她了。
可是,那里已经是最后的希望,而且心里知道,揭开了之后,就是彻底的绝望了吧?
车子停在陵园的门口,她坐在车里,望着陵园的大门,浑身都没了力气。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没有看到华雪城的车,也没有他的电话。
穆晓晨只能让自己的思绪放空、放空,再放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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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都大酒店。
华雪城的饭局结束后,便跟杰森说:“去晓晨那儿。”
杰森微笑着回应:“是。”
他安排好了车,跟同来的顾秘书说:“你先回去,下午直接去公司吧,我和华总还有事。”
顾秘书点点头:“好的。”便打算送了客之后,便自己回去。
杰森跟着华雪城向酒店门口走去,可经过大厅的时候,却被一阵骚动吸引了注意力。
待他看清楚居然是宴文丽,心中突然警铃大作。
她此时此刻出现在这里,又是耍的哪一出?
华雪城停下来,皱眉看着那边。
陪着宴文丽的两个人,他都认识,金金和郁容。
这会儿,两人正一边一个,试图把宴文丽给架起来,偏偏宴文丽硬是不配合,嘴里还嚷嚷着:“你们管我做什么……都不要管我……”
耍酒疯?
杰森立即说:“华少,要么我让人跟着她们。”
之前一直联系不上宴文丽,她跟消失了似的,这突然出现,自然是要问问吊坠的事情的。
但那件事,显然没有去陵园重要。
杰森小声地:“华少,我看她醉得不轻。”
意思是想问话不是一时半回能搞定的,反正碰上了,就跑不掉了,回头再问也不迟。
华雪城却说:“就几句话的事。”
他大步走过去,问:“怎么回事?”
金金和郁容看到华雪城,脸色都很是精彩,又是吃惊又是尴尬,看看华雪城清华优雅的气质,再看看宴文丽烂醉如泥的样子……
真是的,就算华雪城甩了她们的姐妹,应该横眉冷目,可眼下这情况,也撑不起场子来啊!
郁容索性扭过头,不看他。
金金则开口指责:“怎么回事?那不是问你比较清楚吗?你说你们两个好好的,到底怎么了?我们家文丽到底怎么了你这么对她?”
华雪城扫了她一眼:“这不关你的事。”
他转头看了看杰森,杰森立即上前扶住了宴文丽,然后说:“两位小姐,宴小姐就交给我们吧。”
郁容还要说话,却感觉到华雪城锐利的目光,心头一跳,没开上口。
金金拉了她一把,两人交换了个眼色,对杰森说:“那--就拜托你照顾了。”
说完又拉了郁容一把,两人就这么离开了。
华雪城转头对服务员说:“找个小包,拿一杯冰水。”
等服务员要把冰水放到桌子上的时候,华雪城却伸手接过,照着宴文丽头上一浇。
宴文丽打了个激灵,猛然抬头瞪着华雪城。
服务员见状,赶紧脚底抹油,开溜!
杰森觉得宴文丽身上恢复了些力气,便放开了她。
宴文丽有种骤然失去重心的感觉,趔趄了下才站稳了,她看看华雪城,又看看杰森,开口第一句,居然是问:“你们干什么?”
华雪城也不跟她客气,直接从口袋里掏出项链,拎在她的面前,问:“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项链的吊坠像钟摆一样左右摆动,宴文丽盯了一会儿,像是在受到一种催眠似地,神情都有些迷离恍惚。
许久,在华雪城以为她不会开口说话了的时候,她才涩然问:“这重要吗?”
华雪城却有些上火:“告诉我从哪里来的!”
宴文丽脸上,有个讽刺的笑容,也不知道她是笑华雪城,还是在笑她自己。
与华雪城僵持了一会儿,她才说:“捡的。”
这话,在此时此刻,听起来更像是赌气。
华雪城压着怒意,拿出仅有的耐心来:“你认识倪若若?什么时候的事情?还是你认识倪林?又或者林红霜?”
倪林和林红霜是若若的父母。
在若若离开他不久,他们便举家搬迁,再也没有了踪迹。
眼下看来,宴文丽很可能认识他们,并且和他们共同生活过一段时间!
她长得像若若,要取得倪叔叔和林姨的好感,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但是,她居然拿到了若若的吊坠,这可就有些奇妙了。
华雪城自己也不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