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九,西门庆带着杨再兴等一众狗腿子,造访潘家。
在很多年后潘岳的回忆录中,有这这么一段赘述:
“还记得,那是前朝元符二年的大年初九,我尚在老婆被窝里熟睡如猪。就被人强自叫醒,夹带着无尽起床气的我正要骂娘,听到是大元帅亲至,一瞬间我的起床气生生被扑灭。其后多年,大元帅才告诉我,那天我被套路了。”
潘岳在暖和的被窝里被管家在门外唤醒,听到西门庆来访,连忙快速的穿衣洗漱,迷迷瞪瞪的跑来前厅相见。
“哎呀!伯爷突然造访,我这小院蓬荜生辉啊!”
“老潘?昨夜睡得可好啊?”
“好!好哇!伯爷突然前来,不知有何要事?”
“并无要事,就是想找你玩儿啊!”
“额……”这个回答让潘岳措手不及~都不知如何回答了。你大爷的啊!这才什么时辰,太阳都才刚刚升起,大过年的,不在家好好睡觉,没事干跑到我家来祸祸我?鬼才信你~
“哈哈,老潘,见到我你不用太兴奋!”
“……”
“伯爷,你莫要拿我打趣,你这大清早上门,一定是有要事吧?伯爷有事不妨直说,我老潘洗耳恭听!”
“老潘,说没事就是没事!你能不能不把人想的那么复杂~大过年的,我就不能来给你拜个早年了?”
“额~哈哈,伯爷还真是幽默风趣~”
这都初九了,还叫早年?早你妹啊!
“不知,老潘你近几日可有安排啊?”
“伯爷!如今就连陛下都在过年,我老潘一个闲散的伯爵,一届商贾,哪里会有什么重要安排……无非是睡觉,吃饭,喝茶饮酒而已。”
“老潘呐,这人,不能少了运动!多运动身体才能强健,你没听过那句话么?生命不息,运动不止!你呀!就是太养尊处优了!”
“额~伯爷说的有道理!”
“那是!既然老潘你左右无事,不妨和我出去溜溜腿儿?”
“当然!乐意奉陪!不知伯爷是去相国寺,还是去开宝寺,亦或是城外杨柳岸呐?我这就让人准备!”
“都不是!咱们去梁山泊!”
“啥?梁山泊?”
尼玛,这一去数百里,这叫溜腿儿?溜马也没这么远的。
“嗯!我怕你在家中烦闷无趣,憋出病来,正巧我打算去我那梁山大营陪军中儿郎共度佳节!特邀请老潘你,一同前往啊!那里虽不说壮丽巍峨,却也是山清水秀的好去处!”
“嘶……如此,甚好!那我老潘就随伯爷去游览一番,顺道观摩一下伯爷麾下的虎狼之师!”
“嗯!咱们这就走?”
“额……好吧!伯爷稍坐,且容我交代几句!”
“这是自然!”
潘岳说完转身出去了,出门几日,总要把家中事物嘱咐一番的,更重要的,还是跟那母老虎说一声才是,免的她误会,回头又要跪煤渣了……
也不知道是哪家的母老虎想出的缺德主意,如今京师有手段的,懂得御夫之道的女人们,都流行用跪煤渣来惩治丈夫了…
跪了上千年的搓衣板,突然换成了煤渣,怕老婆的男人们,有苦自知,可偏偏没法对外人道。
只能是一个个对西门庆恨得牙痒痒的,玛德,你说你制造什么不好,偏偏做那煤球子。烧完之后却被那些个母老虎拿来利用,端的是恶毒。
那看似一跪就塌的废煤球,内部可是会有硬疙瘩的…跪上去那酸爽,无法言喻,反正谁跪谁知道。
至于自己搞出的煤球,成了悍妇惩罚丈夫的神器,西门庆是毫不知情的。
老潘做事并没有拖泥带水,一盏茶的功夫,就回来了,跟他来的还有两个家丁,负责路上照顾。
“伯爷!可以走了!”
“好!”
老潘和他两个家丁,也是会骑马的,尽管他们压根不想骑马~
大冬天的,天寒地冻,骑马的确是受罪,任凭你穿的再厚实,那冷风还是会想方设法从各处灌进你的身体。
相必喜欢冬天骑摩托车的仁兄,深有体会!
一众人策马奔腾,不大会儿功夫就出了城门,与早已等候在此的宗泽等人汇合,沿着官道一路向东。
当夜,就在东昌府落脚了,脸蛋儿冻得红扑扑的众人,吃饭之前都是先在客栈泡了个热水澡,之后又一人灌了一碗姜汤驱赶寒。
酒席上也都喝了不少烈酒,方便睡去。一夜无话,第二天太阳出来,众人继续赶路,终于在日落十分,来到了梁山大营。
第一次见到梁山大营的潘岳,和两个家丁,震惊的目瞪口呆,甚至都忘记了身上肆虐的凉风。
太震撼了,如今的梁山泊,简直就是个雄壮的堡垒,铜墙铁壁。
灰色的水泥混凝土建筑,看起来似乎和整片山峰浑然一体,给人一种不可逾越,不可攀登,百万大军也无法撼动的感觉。
四处是陡峭的山壁,上山的唯一路径就是三重狭窄却又雄伟好大的关隘。
潘岳觉得,这样的大营,给他百万军队,他也打不下来,若是山上粮草充盈,那恐怕真的是来多少死多少啊!
如今天色已晚,看不清山上的情形,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些映照在星星点点火光之中的建筑轮廓。
就像是一个莽荒巨兽,匍匐在山头,惊天巨口凶狠的对着山下,让人心惊胆战,不寒而栗。
“呵呵,老潘!走了!上去泡澡吃酒!嗨!别看了,现在你能看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