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您是知道的,阳参红药乃我宗中灵药,每五十年才能炼出十颗,宗中规定,无宗主之命,不得任何人擅动。”李姓长老唯唯诺诺地解释道。
“他就是新任的宗主,难道你们不相信我说的话?”任谁都能感觉得到,他们这位师叔已经有些生气了,大有一言不和就要大打出手之意。
“也不是,只是,只是……”李姓长老的额头早已挂满汗珠。
“说!”百里云喝道。
“是!师叔,阳参红药宗中仅剩两颗,刚刚宗主,啊不,是杨修,杨修已经服用了一颗,不知剩下那一颗是不是也被他随身带走了。”李姓长老低着头不敢直视百里云。
“那还不去找!如若耽搁了救治新任宗主,你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百里云麻衣大袖一挥,便转过身去,查看起卫子岭的伤势来。
八位长老早已在李姓长老地安排下去寻找紫阳宗的治伤灵药“阳参红药”去了。
随着百里云一步步地查看,其面色不禁越发地疑惑起来。按里说卫子岭生生受了杨修地一击,即使命大没有立刻气绝,但也绝对会是重伤奄奄一息无疑。然此刻卫子岭却是呼吸匀称、脉像平稳、面色如常,怎么看也不像是重伤之人,却恰恰如进入梦乡般的沉睡之人。
“奇怪!”百里云摇了摇头自语道。
“找到了!师叔——找到了!”一声大喊由过及进地传进了聚元殿,扯断了百里云的思绪。
“喊什么喊!如此急躁慌乱,成何体统?”百里云看了一眼刚刚跑进来的李姓长老,没好气的说道。
“不是您刚才火急火燎地让人找药的时候了!”李姓长老小声嘟囔着。
“你说什么?”百里云双眼一瞪,李姓长老顿时禁声低头,恭恭敬敬地将刚刚找到的“阳参红药”递了过去。
又是一阵慌乱地忙活后,事情终于告于段落。卫子岭被安置在了临时收拾出来的宗主房间内,并派了专人看守。百里云也到宗中的炼药坊胡乱地吃了些补气调息的治伤药,其本就没有多重的内伤也基本控制住了。宗中的其它事情,在李姓长老的主持下,虽说一时之间还不能做到井井有条,但也没出什么大的乱子。紫阳宗的一切终于又重归于往日的宁静和安逸。
然唯一令百里云与众位长老担心的是,卫子岭已经整整昏迷了五日,却还没有一丝醒来的征兆。而令人头疼的是大家却无任何办法可用,只能静静地等待,只有百里云知道卫子岭体内有“气灵”存在,只要没有在杨修地一击下当场毙命,或早或晚就终会醒来。
又是一日过去,八位长老终是鼓起勇气,一齐到百里云所居住的小偏院去给师叔“请安”了。
“都进来吧!在门口鬼鬼祟祟、窃窃私语,一点长老的样子都没有!”百里云正在院中打坐,听到有人来到就早已经猜到来者是谁了。
“是!师叔!”八人一齐躬身作礼,而后以李姓长老为首便依次进入到小院中。
百里云之所以选择这座小院居住原因有二:其一,他自己未搬离宗中之时就是在这里居住,此次重归宗中可谓落叶归根,选择这里无可厚非;其二,这里离安置卫子岭居住的地方仅隔着一条不足一丈宽的小河,探察起卫子岭很是方便。而且四周静谧,除了河水日夜不停的流淌声和鸟鸣声,几乎没有其它任何声音。
众人很是局促地围着百里云在小院中坐了下来,你瞅瞅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第一个开口。
在尴尬了大约半刻钟后,还是李姓长老试探着开口了:“师叔,您老人家在这里还住得惯吧!要是还有什么需要,您尽管吩咐,侄儿立刻叫人去办!”
“是呀!师叔,需要什么您支一声就妥,我们去办,我们去办。”剩余几人也都跟着附和起来。
“行了!别在这绕弯子了,尔等此来是不是想问那‘百年预言’一事呀?”百里云一直微闭的双目终于慢慢睁开了。
几位长老的目的被百里云一语道破,更加尴尬起来。不过几人互望几眼之后,终是硬着头皮一齐回道:“还请师叔赐教!”因为他们虽然惧怕百里云,但百里云所说“百年预言”一事事关重在,可以说关乎紫阳宗的命运,不弄清楚他们毕竟放心不下。
“好吧!也该将此事与尔等讲清楚了。”百里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而后意味深长地讲述了六十年前紫阳宗曾发生的一件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