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裙女子开始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有点后悔了,毕竟人家刚才还救过自己,歪打正着也好、赶巧撞上也罢,自己总是欠人家的情,然现在这个人却又死在自己掌下,这可怎么办?大小姐遇事方寸就乱的毛病表露无疑。
这下绿裙女子真得手足无措了,过去看看那人到底是死是活吧,还有点不愿意,那人刚才竟然压在自己身上,一想到这气就不打一出来;丢其不管吧,一旦那人未死而自己却未救治良心上的谴责又会令她不安,毕竟绿裙女子本质上除了刁蛮还算比较善良的。
终于,绿裙女子鼓起勇气试探着朝卫子岭走去。来到卫子岭跟前她半蹲下去用她那玉葱般的手指在卫子岭鼻子上探了一下,“嗖!”得一下她又把手缩了回来,“还有气,这人还没死,怎么办?怎么办?”绿裙女子在心里反复地问自己。
又纠结了半天,绿裙女子在身上胡乱摸出了一张像是手帕的东西,小心地去擦拭卫子岭嘴角的血迹,看来不管内心是多么的不情愿绿裙女子还是准备要将卫子岭救醒。
就在绿裙女子轻柔地探试了两下后卫子岭便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双眼仍在朦胧之际一张娇美无比面孔便映入了眼帘。幽黑的双眸中水汪汪、泪莹莹,双眸中间高高的鼻梁挺直秀美,微微泛红的双颊含水柔嫩、吹弹可破,在略尖一点的下颏上一张微微撅起的小嘴嘟在那里,调皮中不失可爱,刁蛮中不失温柔,一头乌黑的秀发瀑布般垂在脖颈之间,半摭半掩着那同样白皙柔美的肌肤,几根被涔涔汗珠粘在脸颊上的发丝随着绿裙女子地呼吸轻轻摆着,更显其清纯妩媚……一时之间卫子岭看傻了眼。
“啊!你醒了。”绿裙女子一惊之下丢开已经沾上血渍的那方手帕立刻把手缩了回来。
“啊,啊,谢谢姑娘!”正在入迷的卫子岭突然被绿裙女从的话打断,立刻有些尴尬的语无伦次了。
“你怎么还谢我呀,是我把你打伤的!”一直撅着小嘴的绿裙姑娘竟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一笑更加令卫子岭神魂颠倒了。
“啊,那什么,没事,没关系,我没事,啊……”卫子岭此时的思维基本处于瘫痪状态,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你没事就好,你保重,咱们后会有期!”绿裙女子窘迫无措地撂下一句场面话后随之跃上高墙,消失在了茫茫夜空之中。
“唉……”有些不干有些无奈的卫子岭只能傻傻地愣在原地,回忆着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娇美面容。
许久之后,寒凉的夜风将卫子岭从回忆中拉了回来。他闭上双眼感受了下自己身体内部的变化,说来奇怪,在承受了两次重击之后自己体内的真气却无丝毫乱相,一红一蓝两种气旋安静而平稳得在丹田气海中盘旋着,唯一不同地是这两种气旋看上去好像有了灵性一般,越发的灵动起来。其实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要不是这有灵性的“气魂”,十个卫子岭恐怕都早已经命丧黄泉了。
卫子岭慢慢地站了起来,准备继续寻着童年的记忆在自家里到处转转,看能否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他刚迈出一步就踩到了一个异常柔软的物事,卫子岭便随意地低下头将那件柔软的物事拾了起来,借着月光仔细一打量发现这物事是刚才那位绿裙少女给自己擦血的手帕,寒凉的夜风轻轻拂过还飘荡着淡淡的幽香。卫子岭将柔软的手帕凑近自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禁又神往起来。
又过得片刻,卫子岭才将手帕小心翼翼地轻轻折好并贴身放入了自己的衣服内,跟那油布包放在了一起,看来在他心里这羊皮纸竟与那鱼形玉佩同等重要了。
经过这一阵子地折腾街道上已敲响四更的刁斗,卫子岭再次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一下有些错乱的心绪,开始自将军府正堂起一处一处的搜寻下去。
由于刚才屋里的打斗,正堂中到处一片狼藉,除了放在正堂最里面正中间主案上的那把象征着上将军生杀大权的将军佩剑外已无完物。卫子岭未及多想便把那把宽阔厚重的纯黑色将军佩剑拿了起来,看着剑鞘上那斑驳的锈迹童年的记忆再次浮现。
那还是自己刚满五岁生日那天,父亲拿着这把佩剑为他演练武技,当时这把宽阔厚重的黑色铁剑在父亲手里可谓是大放异彩,每一次挥剑传来的破空之声都能让自己尖叫一次。当父亲演练完后自己跑过去非缠着父亲也要舞剑,父亲执拗不过只得把剑交给自己,可想而刚接过剑后自己那小小的身躯就被铁剑瞬间压倒,引得父亲跟一些叔叔伯伯们哈哈大笑,当时自己还很是要不服气地嚷嚷着非要再试一次。
卫子岭眨了眨有些湿润的双眼,将厚重的佩剑背在后背上便离开了正堂。这把剑虽然不是什么名贵的剑,当然更不是父亲已经锻造出剑脉的认主之剑,但它毕竟记载着父亲跟自己的那仅有天伦之情,说什么卫子岭也要把他带上,绝不能再留在这里让那些卑鄙无耻的小人任意乱动。
之后卫子岭又依次到书房、卧室等房间仔细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