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身法诡秘,季修晏一手抱着殷小楼,一手执剑,一时间并不能将三人迅速解决,但好像已经醉的不省人事的殷小楼因季修晏与三人打斗,牢牢抱着季修晏,甚至过于用劲季修晏不得不抽出空来将她的手松了松。
因三人上来便是杀招,季修晏丝毫与其言谈的兴趣都无,他人欲取自己姓名,自己自然不能手下留情。
三人剑法刁钻古怪,一招声东击西险些刺中了殷小楼,好在殷小楼见到剑至眼前本能地躲了开去,而季修晏在摸清三人套路后,反手将袭击殷小楼那人击中,间风回招那人便直直躺倒在地,季修晏步步紧逼第二人也在第二招时丧命于剑侠。
第三人见此并不做无谓的抗争,剑锋一转刺向了自己的心脏,三人皆丧命于水榭,风来,吹起了四周的轻纱,拂在三人的身上渐渐被猩红的鲜血染红,空气中浓烈的血腥气惊了岸边的飞鸟,哀鸣一声飞向了天际。
季修晏抱着殷小楼径直离开了水榭,而出去没多久就见到了临岸抚琴的楚伯凌,楚伯凌见季修晏出来了,停了手中的动作不可思议看指了指殷小楼又指了指季修晏,最后目光停留在他身上某处笑着质疑道:“你为何怎么快就出来了?”
季修晏沉着一张脸,将沾了血的间风骤然插到了楚伯凌脚前,“你的后院进来了几只苍蝇。”
楚伯凌心有戚戚缩回了脚,手按在自己心爱的古琴上,打了个哈欠,眼中带笑懒洋洋道:“别让几只苍蝇坏了你的好事,我这就去将他们都解决了。”
而季修晏到了楚伯凌另行准备的房间时殷小楼已经趴在自己身上睡着了,但双手还是牢牢缠在自己身上,越弄反而抱的更紧,季修晏也颇为无奈只能充当个软塌。
快到亥时楚伯凌派人找了过来,季修晏弄醒了殷小楼,殷小楼晃晃脑袋醒了过来,眯着眼睛盯着季修晏看了半天,季修晏一看这个眼神便知这酒半点醒的迹象也没有。
季修晏也只得还是抱着人一路过去,好在殷小楼现在还算安静,到了汀香阁的顶层时,楚伯凌已经绕着两盆含苞待放的昙花转了起来,两株昙花树上挂了不少还未开放的昙花,虽还未开放,但已经能透过绛紫色的外衣看见里面一层又一层洁白的花瓣了,楚伯凌连连惊讶出声,眼中满是惊艳之色。
“渍渍渍,这还真的是难舍难分啊,这都抱了几个时辰了怎么还不腻呀。”楚伯凌全心全意都在新得的昙花身上,见人来了只是淡淡瞟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季修晏深知楚伯凌的口不择言,也没计较,柔声对怀里的殷小楼道:“下来,我们去看昙花。”
殷小楼也没听懂看什么和什么昙花,就乖顺地从季修晏身上爬了下来,一下来就天旋地转,还好季修晏扶着。
随着时间的流逝,沉甸甸的花苞颤悠悠地抖动着,在颤动中一层又一层花瓣缓慢地舒张开来,玲珑剔透洁白无瑕,花大而美,空气中也弥漫着淡淡的香味。
楚伯凌痴迷地享受这短暂的芬芳,满足地摇头晃脑,得意道:“这两株昙花可是我花重金买来的,值!值!值!”
凑到正在开放的昙花跟前,深吸了一口气,在昙花清香的熏陶下,似乎感觉自己身体都轻盈了几分。
令人始料未及的是而还未清醒的殷小楼好奇地往前走了两步,突然出手抓住了其中一朵开的正好的昙花。
“啊!”楚伯凌脸色剧变惊呼一声立马凑了过去,见殷小楼只是抓住并未损伤昙花心里紧张少了一分,“小祖宗快松手!”
季修晏覆上殷小楼的手想将她的手给收回了,奈何殷小楼已经断了线,手并未松开,反而抬头看着季修晏,另一只手指着昙花说道:“好看。”
季修晏对着楚伯凌挑挑眉,楚伯凌顿时泄了气,早知道就不为了炫耀请他们上来看了,不舍地看着面前的两株昙花为难道:“也不是我小气,只是这昙花花期短,你们带回去也只能等下一季了,况且这么大一株……”
楚伯凌说着说着见殷小楼正以一种说不清的眼神看着自己,楚伯凌心里一悸,认栽地从一个抽屉里找出一把剪刀将殷小楼手中的那朵从花茎截断,随着咔嚓一声,昙花完完整整落到了殷小楼手中。
“将其放置到一个通风干燥的地方,把它晾干,而后形成的干花可保其形一段时间。”楚伯凌颇为心疼地看着被截断的地方,又感叹道:“娇花赠美人倒也不枉费白白走了一遭。”
“这倒是要多谢楚兄了。”
“你这未免也太敷衍了。”楚伯凌白了季修气地下了逐客令。
等季修晏带着殷小楼走后,楚伯凌拿着剪子又是咔嚓几声剪下来了几朵放到了一旁的篮子中,他本身也就打算留下几朵,此时做了顺水人情倒也乐得。
季修晏将殷小楼带回残雪门时已经夜半三更,自然不用指望一个烂醉如泥的人能自己走回来,季修晏只能连人带花一齐抱了回来。
刚一步入院子就察觉到了院中有陌生人的气息,而不用季修晏特意去探查,那人便自己走了出来,是一个长相娇柔可人的女子。
陈语珊还未走近,季修晏便喝住了她,“你是何人?”
“小女子姓陈名语珊,之前路上为殷姑娘所救,前几日与姑娘走散,今日才寻到姑娘欲报救命之恩。”说着说着陈语珊边眼角含泪低声啜泣了起来。
“你想如何报恩?”
陈语珊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