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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当空,一行秋雁掠过。
紧接着一枚石子被高高抛起后又落了下来,在院子里滚了一圈掉进了墙边的小沟里。
一个小小的身影马上跑了过去将其拾了起来,擦了擦石子上沾的水,只是马上就被人给抢了过去。
被抢了东西的小孩顿时就不高兴了,“严子明,东西还我!”
高了他一头的严子明把石子举得高了,看了两眼就瘪嘴道:“不就一破石子嘛,这么冲干嘛?”
“管他是什么,总之你抢了我东西就是不对。”季淮安把手摊了出来,虽然比严子明小了两岁,但是比起他来还要沉稳的多。
“我拿我这块玉给你换这破石头怎么样?”严子明对这破石头倒是上了心,“我这块玉可是今年生辰我祖母送我的,成色好着呢,小萤找我要我都没给,和你换个石头该不亏了吧?”
季淮安脸色沉了下去,趁严子明不注意一把就把石子给抢了过去,几步就走到了走廊上,“严伯伯让你来这里是让你跟着我爹学学武艺,不是让你成天逗乐的,过几天严伯伯过来了我看你怎么和他交差。”
“我又不是不学,你这小老头成天盯着我干嘛?”
严子明有些气短,几步还是跟了上去。
“我说,你就和我出去溜一圈怎么呢?你弟弟你娘不看着吗?你又不是大夫成天跟着他打什么转啊?”严子明年纪不大但是老妈子样子十足,“我说这都多少天没出过门了,这么好的天气等入了深秋可就见不着了。”
“嘘!”季淮安几步停了下来,然后从房间里走出来了一个女子。
“娘!”
“季夫人。”
季夫人温柔地看了两人一眼,“前厅做了一些点心,你们也累了过去吃一点吧。”
季淮安捏着石头就想朝里面跑,一把就被季夫人给抓住了,“阿宴已经睡过去了,现在受不得风。”
“哦。”季淮安把石头收好了放在身上。
严子明拐了拐季淮安,“我都说了你弟弟没事,你紧张个什么劲?”
季夫人看了看两个小孩子,笑道:“快些过去吧,不然一会儿都要被孙小二给吃完了。”
“可恶!那个死胖子怎么又来了!”严子明拉上季淮安就朝着前厅跑了过去。
等看着两个小孩子跑开,季夫人脸上的笑逐渐就淡去了。
本来准备离开的步子顿了顿,转身又回到了房里。
在旁边重新拧了湿帕子给床上的人换上,季夫人心疼地看着脸颊烧的通红的儿子,几乎与季淮安长的一模一样的脸,但比起季淮安却要消瘦了不少,脸上也没多少血气。
还在睡梦里的人紧紧地捏着床单,小小的手瘦得一掰就能掰断,季夫人看着睡着了依旧难受的儿子心疼不已,把两只小手紧紧地握在了手心。
可能是感觉到了温暖,季修宴已经安稳了不少。
“诶。”
等到季修宴醒来的时候守在旁边的季夫人已经睡着了,他动了动手季夫人就醒了过来。
季夫人看着他精神不少的眼睛,终于是露出了一个笑,伸手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见没有再继续发烧了便放心了下来。
“娘。”
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像小猫一样。
“阿宴醒了,有没有口渴想吃点东西?”
“不渴不饿。”
这个时候房门被推开了一条缝,季修宴的眼神望了过去,一眼就看到了朝着里面窥视的季淮安,自己一母同胞的兄长。
“娘,我困了。”季修宴拉了拉被子。
季夫人给他掖好被子,“那就睡一会儿,等会儿娘再来。”
季夫人知道自己的小儿子因为体质的原因,心思也比寻常孩子要敏感得多,有时候连她这个做母亲都无法真正地接近。
房门被拉上,季修宴才睁开了双眼。
这个时候的身体已经稳定了下来,嗓子一痒他将头埋进了被子里重重地咳了起来。
与季淮安同胞而生,即使两人长相极为相似,但是他知道自己永远都不可能像他一样。
从被子里钻了出去,套上了鞋子,慢慢地挪到了窗边,这个时候已经是午后,外面的阳光正盛,他从出生起体质就十分的弱,任何刺激都可能会要了他的命,他从出生到现在几乎没有真正地畅快过一天。
日复一日都是吃药看病,最多的时候也就是在外面散散风,看一看。
哪怕到了现在外人也就知道季家只有一个儿子,季家不是什么名门望族,又时常因为季父的缘故四处走动,季父是个武痴,虽然自己武功不是顶尖,但是对于不少的功法招式都有自己独特的见解,这在江湖中是极为难得的。
但即便如此季家始终还是那个普普通通的季家,加上又因为自己的病长年累月四处奔波,基本这五年来他都没有见到过任何一个外人,连外面的世界也是坐在马车上的时候窥见些许。
“你这是什么招式啊?看着跟狗熊一样,太丑了太丑了!”
“我就是按着我爹教的来啊,不信你来试试威力如何?”
“哎哟!你下手怎么这么狠,说动手就动手!”
外面的嬉闹声让他情不自禁地将窗户拉开了一条缝。
“你们俩小家伙别闹了啊,我一会是要考核的,谁过不了关今晚就只能吃白饭了。”季父笑盈盈地看着院子比划着的两人。
季修宴面无表情地看着外面的一切,悄无声息地关上了窗户。
和自己不一样的是,爹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