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误集团发展?我看是耽误你洗黑钱吧,我的好哥哥。”
“徐特助,别傻愣着了,把那天带回来的东西给我吧。”霍衍慢悠悠伸出了修长的手。
“是。”徐特助闻言从身边拿出一个牛皮纸口袋来,牛皮纸口袋里还装有两个透明塑封口袋,此时明眼人都看的出来,里面一个袋子里装的是一枚耳钉,另一个袋子里装的则是一支针管。针头上面还沾了一些透明的液体。
霍廷的瞳孔急剧收缩,仿佛那个针头是要扎到自己的身体里去。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倒流。他长期混迹那些场合自然知道这些针管里的液体意味着什么。
霍衍手里轻轻放着那支针管,声音依然是从容淡定:“这些小儿科的东西想必咱们江城的孤狼支队应该会感兴趣,毕竟酒窖已经被查封了,怎么?前些天没有人通知你吗?”
突然,他又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哦,对了,我还忘记了,高杰己经被抓进去了,没有人能告诉你这些了。”
霍廷忍无可忍,拳头一下子砸在了整洁的办公桌上,面色因为气愤而变得时而苍白,时而通红。
孤狼支队,是江城市沿海地区最有名的重案支队,不仅拥有重型武器,在破案技术和抓捕判罚力度上也是效率能力一流。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说的大概就是孤狼支队这种令心存侥幸者闻风丧胆的存在。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也许有一些正与邪的较量早就在偷偷地暗流涌动。
“你到底想怎么样?今天苏老也来了,这份协议上明明白白地写着我们二人在公司里百分之三十多的股份,就算你不顾手足情谊,也要遵从董事会的意见吧!”
霍衍眉眼坚毅锐利地看向他,周身全是寒冷的气度,如三尺寒冰,令人感觉到一股胁迫的压力。
“大哥你主动来找我,却问我到底要怎么样?你有这些时间和精力还不如去问问那些女孩的家属,她们要你怎么样。”霍衍放下了资料,细细整理了一下西装袖子上面的纽扣,动作优雅,他的手骨肉均匀,修长,毫无瑕疵。
这样一幅岁月静好的安静少年的模样,手段却令人心生恐惧压迫。
霍廷的冷汗都要留下来,苏老气得坐在轮椅上咳嗽不止几乎说不出话来,一旁的助理只好不断地给他顺顺气。
霍廷心里雷声大作,就算自己不是主谋,但是一旦被发现牵扯出其中一丝半点的踪迹把南洋那边的事情暴露了,他就完蛋了,就算逃离了牢狱之灾,那边的人也不会放过他的!
霍衍眼眸里冷意更甚,他一想起那天在那样糜烂的场合里女孩孤身涉险的模样,周身就如同三尺寒冰般冰冷。刀削斧凿般的明晰轮廓看起来也越发锐利。
“徐特助,送客吧,时间不早了。”
话音未落便转身离去,也不管身后霍廷两个人如何地愤怒,关上门的一刹那还能听到两个人恼怒对骂的声音。
他的眉眼里染了怒气和寒意,整个会议室布满了沉重肃穆的气息。
这时一个甜美圆润的女孩出现在了门外,一把紧紧抓住了霍衍的西装衣袖,眼里泫然欲泣。
正是霍廷的亲妹妹也是霍衍同父异母的唯一妹妹霍婉。
“三哥,你回去看看妈妈和爸爸吧,他们都很想你,爸爸的病有严重了很多,我好害怕...”霍婉说着,话音里都带着哭腔。
“我知道大哥他做的不对,但是他毕竟是咱们的大哥呀,他要是做错了什么事,我就替他给你道歉,没必要因为不相干的人因此迁怒于大哥呀!”霍婉的脸上还垂着泪珠,恼怒和不甘都写到了脸上。
霍衍狠狠甩掉了自己的袖子,薄唇弯起冷笑。
道歉?在他们的眼里,杀人就只需要道歉?毁掉那么多女孩的青春就只需要一个道歉?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总以为眼泪就能解决所有问题,犯了错也可以逃避。
“霍婉,我希望你记住,那不是什么不相干的人,那是我的女人。”语气里充满了威胁,霍婉闻言怔愣住了。
“如果还有什么求情的话,你留着说给警局的人听吧,霍廷犯的错,是他活该,你听明白了吗。”霍衍的话说的毫不客气,语气冰冷得就像是说给一个陌生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