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尔佳氏含笑:“万岁爷想瞧瞧哪位皇子最受朝臣拥戴,做臣子的人哪敢不让万岁爷如愿?”
康熙其实真实的意图是想看胤禛的受欢迎程度,顺便将胤禛推上去,可又怕胤禛太受欢迎,所以他表现得更看重胤祀,看看有多少朝臣是诚心诚意的支持胤禛。
结果他被志远一家顺势而行,康熙以为他阴了胤禛,阴了百官,殊不知他背后被人‘算计’了,想看到的一样都没看到,不想看到的,背后推动此事的瓜尔佳氏让康熙印象极为的深刻,胤禛是不能被轻易算计的,哪怕康熙是皇帝都一样,况且胤禛推波助澜的手段不弱于瓜尔佳氏。
康熙皇帝是自己捅了马蜂窝,结果就是他被没等到朝臣拥戴四阿哥,反而被保荐八阿哥的奏折吓了一跳。有句现代的歌词很能形容康熙的心情,最近比较烦,比较烦。
“万岁爷,奴才打听了马齐大人手掌上写得是八阿哥,有人问他就亮出来,奴才估摸...”
李德全扫了一眼堆到案头的奏折,两名小太监扯起横幅,上面密密麻麻的写许多官员的名字,有三尺长都是支持八阿哥为太子的。
康熙皇帝四体横斜,躺在龙榻上,眸光有几分恍惚,“继续说,光马齐一人制造不出这等效果。”
“额,还有裕亲王,佟国唯大人,宗室大多也看重八爷,过几日奏折还会更多,万岁爷,各地的保荐奏折会京城。”
李德全下句没说,您得提前做好准备啊,这背后的实力也太过惊人了。
康熙烦恼般闷哼。“还有?还有?朕都不知晓生养了一个这么众人拥戴的儿子,马齐混球。朕的苦心白费了。”
所以说貌似忠厚的人坑人也相当得有水准。比如志远,比如马齐,有时比聪明人威力更大。
李德全不敢吭声了,如今的局面都怪马齐?是谁一口一个胤祀贤良。颇似朕的?这话说多了,又在这关头说。谁不支持八爷?虽然心疼皇上郁闷,但有如今的局面都是万岁爷自找的,怪不得人。想册立四爷就直说。偏偏今日折腾,明日折腾。
“皇上,还有请立皇后的诏书,您不看看?”
康熙手盖在额头上,掩饰内心的苦闷,都说当皇上自在。可谁知道他的难处,立后也有人吭声。“他们倒还有点礼数,知晓良妃不够资格儿,册立皇贵妃为皇后,朕不知晓是不是佟国维同胤祀达成的某种默契,是不是当朕是死人?”
说到激动的时候,康熙一下子从床榻上坐起,“表妹养了胤禛十年,佟家怎么没记住这一点?”
李德全觉得很有必要暗自吐槽,还不都是您?四爷敢亲近佟家吗?如果和佟家串联到一起,您早把四爷给收拾趴下了,现在想让佟家支持四爷,晚了,万岁爷,佟家尤其是佟国维那一脉早就被八爷拽去了,鄂仑岱好一点,但他本身就是个混不吝,最好的一点胜在听话,只是不听您的话。
康熙叹气:“朕对佟家还不够好?人心不足啊。”
康熙因为对生母有愧疚,对佟家格外的优待,没料到佟家过于贪心,换个人家康熙能让他们死上八遍,但轮到佟家,康熙不由得网开一面,再大愤怒也得压下去,谁让他对不住亲生额娘,“哎,你传朕旨意...”
“启禀皇上,皇贵妃娘娘求见。”
康熙微怔,她从被入宫就一直很沉默,康熙给她荣宠少,她淡然承受,康熙晋封她为皇贵妃,她战战兢兢的帮康熙打理后宫,极少主动请见,“宣。”
佟佳皇贵妃脑海李还残留着堂弟媳妇的话,‘娘娘,您做皇贵妃足以,再向上非佟氏家族之福气,一旦耗光了万岁爷的荣宠,一门双公的佟家会落寞下去的,子孙再无今日的尊荣。听我们老爷念叨过,万岁爷不会轻易立后,您站住皇贵妃的位置,万岁爷如何都不会再册立皇后,您实际上就是后宫之主,虽然名分上差一点,但实权在握,如果您为皇后,不晓得会有什么变故,平安就是福气啊,娘娘。”
鄂伦岱的福晋早早进宫给皇贵妃通气,鄂伦岱因为志远一家的出现,同都统府联姻后,浑浊的脑袋还是比较清醒的,没同八爷靠得太近,有钱,有权,有轻松日子的过,整日喝点小酒,或者同亲家吵一架,日子过得很是清闲,除了在养如花似玉小妾的问题上屡屡被拍之外,鄂伦岱没什么不顺心的事儿。
他在旁边围观得欢乐,时不时的凑上一脚,弄点小错误故意气气康熙皇帝,他看得开了,想得也就清楚了。都是佟氏宗族人,看叔叔佟国维逐渐踏入陷阱,鄂伦岱不是不担心,但他一向是浑人,佟国维哪里看得上他的意见,又加上他用马鞭抽了佟国维最喜欢看重的儿子——隆科多,有将那位被休回家的圣母侄女送去寺庙落发为尼,更是让人扇了隆科多放在心尖山的四儿好几记耳光,种种作为使得两家的关系很淡,互相看不上,不是因为都姓佟,早就闹翻了。
皇贵妃在宫中虽然知晓,但她同父兄想得不同,对鄂伦岱是比较看重的。她不是没劝过父兄,然她一后宫妃嫔断没有总是召见娘家人的道理,哪怕她是皇贵妃也怕担着后宫干政或者前朝后宫串联的罪名,她倒是能见额娘嫂子,但隆科多的妻子...这些事哪一样被康熙知晓详情,佟家等着受苦吧。
她不是不想做皇后,但她更想平安的过日子,从进宫到现在她一向以太平为主,没想过康熙皇帝的钟情,没想过能压制所有的妃嫔,她更没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