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张氏抬头看着江大海,这么大的事情他们都没有知会自己,竟然就这么定下了!
“在京城建祠堂,你们怎么没有和我说一声!你们想要在京城建祠堂,这银子怎么算!虽然我们两家是亲兄弟的,但是也要明算账不是!我们家的情况你们是知道的,那有什么银子拿出来修建祠堂!”
江张氏言语之中很是不悦,这算是什么意思!
江大海早就预料到了江张氏肯定是这个反应,毕竟江张氏有这个性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银子的事情不需要你来操心!我们自己会定下来!”
“那我就没有意见了!真是活着的人都要活不下去了,倒是关心死人的事!”
江大海脸色一沉,江赵氏忙在桌子下踢了江大海一脚。
大过年的,何必闹起来!
这些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是了,有什么事情也等着以后再说!
“既然事情商定了,明年我们看了时间后,就回去一次江家村,做了法事之后回来在京城建祠堂!”
“回江家村?”
“大嫂若是有意见,以后你们就回去江家村祭拜就是了!这边祠堂我们自己建,以后和你们没有关系可好!”
江大海心中不爽,这都算是他压制脾气了。
不论大哥做了什么事情,现在既然大嫂还是家里的人,就应该有一个是非观念,有大局意识吧!
“那怎么行!难不成江家的祖宗是你们一家人的祖宗吧!”
“那大嫂就不要废话,既然想要在京城建祠堂,你听我们的安排就是了!其他的事情不用你们操心!我们会安排好!”
江大山斜睨江张氏一眼。
“这满桌子的菜还堵不上你的嘴,一天天的瞎操心些什么!你是能做主还是能拿的出银子,什么都没有,还在这操心这操心那!管好你自己!”
江赵氏气的要吵起来,江大山再一次冷冷的道:“你要是想要吵起来,那就给我出去!”
宋怜觉得食不下咽,大伯这样的做法真的比始乱终弃更让人心中憋屈。
糟糠之妻不下堂,大伯娘如今有江帆和江桃两个有出息的孩子,大伯自然不会和离!但是这样的行为实在是让人心寒!
宋怜一直觉得,要是江睿以后会变成这样,那不如早些和离!大家都清净。
年夜饭在很压抑的环境下吃完了。
等大房的人走了,宋怜才和江晏回去自己的院子。
两人也有些自己的私房话想说。
“我看你晚上没吃多少,要不住准备一个锅儿我们再吃一点!”
“不必了!吃不下!我就是觉得大伯现在让我觉得害怕!”
江晏握着宋怜的手,笑着道:“人和人都是不一样的!我以后肯定不会变成这样!要是我一开始就是这样的人,那也不用等到现在了!大伯这人以前没有分家的时候,只听祖母的,后来好不容易分家了!祖母跟着我们了,又开始听大伯娘的!大伯一辈子都没有什么主见,也被祖母和大伯娘压得厉害!到了京城,情况忽然变了,手中有了银子可以使唤了,性子自然就大变了!处处都想着要自己做主!”
“大伯娘虽然有很多不足的地方,但是大伯这样未免让人寒心!一个秋彤不是让大伯和大伯娘变成这样的元凶!”
夫妻之间应该说两个人都有问题,但是大伯这样的性子也实在是瑞昂仁看不起。
“你说大伯好像现在什么都不想让大伯娘管着,但是今天父亲说到要修祠堂的时候,大伯第一件事就是想要将大伯娘推出来!说要和大伯娘商量,父亲语气激烈的说了大伯两句,大伯这才怏怏的答应了!”
宋怜了然。
“不是大伯想要将大伯娘推出来,而是大伯不想出银子!现在大伯手中的每一文钱都是想要给秋彤肚子里的孩子留着的!说到这里我倒是有些担心江樟!”
生长在这样的家庭氛围,要是不变坏那就怪了!
宋怜现在担心,江樟会成为下一个江槐!
“不是有江帆吗!江帆是江樟的哥哥,难不成会置之不理不成!”
“娘!”江静的声音在槅扇外响起。
宋怜抽会自己手,对着外面应了一声。
“怎么了!进来!”
江静端着点心进来、
“娘,刚刚晚上看您没有吃很多东西,所以专门给您端了点心过来!”
“你弟弟妹妹呢!”
宋怜一边笑着接过江静说中的点心,一边笑着问。
“在祖母那边陪着祖母,二叔和二婶也在!”
“嗯!”
江静搬了绣墩在宋怜对面坐下,看着宋怜和江晏将下午江樟的话说了一遍。
“娘,我看六叔也是真的不想要读书,但是做商贾……也有些不合适!”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你六叔的确不是读书的料子!这一点你父亲之前也考过你六叔的学问,你六叔不是不聪明,只是这聪明在其他方面还好,唯独在读书上是七窍开了六窍!谁也没办法!若是你六叔真的能经商,能在这上面走出一条路倒是也不错!”
宋怜思考的很认真。
江静不解。
“但是娘,您和爹不是经常说江家读书不易,江家的子弟应该勤奋读书吗?”
“嗯!之前我和你爹是这么说过!你两个弟弟都还算是读书的料子,不能说是绝顶聪明,但是只要下功夫也不会一事无成!但是有的人是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