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以蓝轻轻的抚摸了一下面前的鹿,轻轻的说道:“好。”若真的发生危急情况,她若留下,定然会分散了凤倾的心神。她先走,凤倾无后顾之忧,才能全力以赴。对于大家来说,这才是最佳的处理方式。墨以蓝是一个冷静的人,她能分清局势,知道怎么做,才能将伤害降到最低,将胜算提高到极限。

凤倾听到墨以蓝答应了他的安排,心里有喜有忧。喜的是,他喜欢的女孩是一个睿智之人,懂得趋利避害;忧的是,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若真到了那样的时刻,他看着墨以蓝决然离去的背影,心里会空了一块吧?

凤倾从右边的鹿被上扯下来一根藤蔓。墨以蓝仔细一看,这跟藤蔓竟然被编织成了一个类似于网兜的形状。

凤倾笑道:“森林中只有藤蔓,我便做了一个简陋的背带,将就着用吧。”

墨以蓝不知道这藤蔓何用。凤倾无奈的摇了摇头,将小容渃抱了过来,放进了藤蔓中的小网兜里,一边放,一边说道:“小容渃你先在藤蔓中待着。解放了娘亲的双手,我们才能走得更快。”然后将小容渃又塞回到墨以蓝的怀中。剩下的首尾的藤蔓,一根从墨以蓝的左肩穿过,一根从墨以蓝的右肋骨穿过,在墨以蓝的背后,打了一个结。

打完结之后,凤倾摇了摇藤蔓,发现很结实,小容渃在网兜中也很稳当,这才满意的笑了。

凤倾站在墨以蓝的身后,扶着她的腰身,轻轻往上一提,墨以蓝便稳稳的坐在了鹿的背上。

墨以蓝一手抱着小容渃,一手轻轻的拍了拍鹿的脖子,诚挚的说道:“得罪了。”

然后手中抓着藤蔓做成的缰绳,正准备出发。

身旁的凤倾却早已经足尖轻点,一跃而上,手中一抓“缰绳”,爽朗的笑道:“以蓝,自十二年前我们在帝都城门一别,便再未比试过骑术了。来,让倾哥哥看看,你的骑术长进了没有?”说完,回头朝着墨以蓝灿烂的一笑,也不等墨以蓝回答,已经一扯“缰绳”。

身下的鹿双蹄立起,跑了出去。

墨以蓝听了凤倾的话,心下一震,虽然拉着“缰绳”也跟了上去,脑中却浮现出了十岁那年的事情。

那时候,墨以蓝十岁,凤倾十四岁。他们经过了琼海东宫被挟持之事,两人的关系已经更进了一步,整天腻歪在一起。墨以蓝唤凤倾为倾哥哥,凤倾唤她祁莫妹妹{母亲顾青筠原本给她起的名字}。

从伽澜国回帝都的路途中,这两位意气风华的少年男女总是在不断的较劲,比试骑术、比试骑射、比试轻功......比试一切能比试的。

当时两人都年少气盛,谁也不愿意认输。在骑射上,凤倾略逊一筹,但是在轻功和武术造诣上,墨以蓝却是碾压凤倾。

最后,是凤倾指导墨以蓝如何精进骑射;墨以蓝教给了凤倾一套武功心法。并约定半年后,两人再一起比试。

只是,这个约定,一晃就是十二年。

墨以蓝深深的叹息一声。彼时,两人少不更事,意气风华,做什么都不管不顾;现在,他为帝王,她为王爷,早已经时过境迁了。

墨以蓝定了定心神,拉紧了手中的“缰绳”。

墨以蓝骑的鹿,是一匹母鹿,它跟在凤倾骑着的公鹿身后,保持着与凤倾一米的距离,在一条被踩得泥泞的草地上走着。

墨以蓝望着脚下泥泞一片的草地,蹙眉问道:“这里,有人来过?”

墨以蓝怀中的小容渃探出头来,脆生生的声音说道:“不是,早上我命林中的一群动物踩出来的。他说,这样能够混淆敌人视听。”

小容渃很奇怪,她会叫瞿玉为瞿姨,叫司徒予正为司徒伯伯,但却对凤倾一直都是用“他”来指代。

凤倾回头一笑,说道:“小容渃真是太能干了。早上我一看我们休息的四周,觉得如果不做点什么的话,可能很快就会被人发现我们的踪迹。小容渃立刻问我要怎么做。我告诉她,要在小溪周围制造一些痕迹,混淆视听。然后,她便唤来了一群动物,踩出了完全相反的两条路。一条就是我们现在走的这一条,另外一条毕竟隐蔽,痕迹也不明显。对方只知道我们只有两大一小,至于哪条路是我们留下的,让他们去猜吧。”

墨以蓝赞道:“此计甚妙!他们定然不会立马就选择这一条那么显眼的泥路;再者,若是敌人疑心太重,兵分两路,分散了兵力,也减轻了我们的负担。”

......

早朝时间过了大半,群臣们站在偌大的宫殿中,早已经是吵成了一团。

今日早朝,勤勉的年轻皇帝凤倾,没有出现在朝堂上。尊严的王座上,一直无声无息。就连凤倾身旁一直跟着的小尹子,也没有出现。

一开始,臣子们以为皇帝是起晚了,并不敢妄议,只是安静的等着。可是,随着时间慢慢的流逝,殿中慢慢的开始了交头接耳。有人猜测皇帝不是起早了,而是压根儿就不参加早朝。这并非没有先例,凤倾虽然勤勉,但因为有左、右相“辅佐”,他在曾经试过几天没有参与议事,将朝廷之事全权托付给了左、右相,最后,臣子们隐隐听说,因为皇帝贪玩,偷偷出宫玩乐,每晚都凌晨才回宫,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错过了早朝的时间。

这一年来,年轻的皇帝看起来对朝廷之事比较上心了,鲜少出现不早朝之事。如今故伎重演,朝中右相陆梓尧阵营的朝臣们,虽然口中还是附和着皇帝耽


状态提示:第179章:逃亡7--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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