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嘶,你这是开车呢!”老顾这突然踩的刹车,让徐西楼一下子往前倾,撞到了许舒雅的副驾驶的座位上。
而本来副驾驶的许舒雅正扭头朝后面说话呢,这一下子也差点给撞上玻璃。
其他两人也都是纷纷歪歪斜斜的,重心不稳。
徐西楼很无语,不就是一件百来万的鼻烟壶吗!
这老顾,用的着这么激动的吗!?
又不是没见过。
“你给我交给底。”老顾盯着徐西楼,丝毫不管他的抱怨。
徐西楼白了他一眼,看着盒子说道:“这么老的东西,你还要怀疑!?”
听到这话,老顾竖起大拇指,一把抢过盒子,作势就要放进了自己的包里面。
同时,直抽自己大嘴巴子:“我这是为什么啊!为什么啊为什么!!”
徐西楼颇为好笑,知道这家伙心疼钱呢!
两人这莫名其妙的对话,众人一下子也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原来,这东西,真的是一件老的,周老板没打眼!
唐英杰原本想要说打眼的事,刚开嘴,话到嘴边变成了:“卧槽,你丫玩我们呢!”
唐英杰心中那个郁闷啊,刚想顺着大家的说下去。
这话到嘴边了,突然转了个弯!?
常茵茵更是夸张的指着徐西楼,又指了指老顾,不知道该怎么说。
许舒雅回过神了,一脸佩服的看着徐西楼说道:“徐先生,您是真厉害!这也能行!”
徐西楼摆了摆手道:“我也是蒙!我看那周老板不像懂行的!懂行,也不会找老顾嘛!”
一边说着,一边也不往继续给老顾伤口撒点孜然。
这奸商,活该,哈哈哈!
“那要是没蒙过去呢!?”唐英杰插口问道。
不待徐西楼回答,老顾却说道:“没蒙住就没蒙主呗,那就只有谈价呗!但是蒙住了..”
说到这,老顾举起盒子对众人说道:“瞧见没,这就是蒙住了!一百多万啊!你小子天生吃这饭碗啊!比我还要奸商啊!”
听到这话,徐西楼不乐意了,当即义正言辞的反驳道:“我能和您比吗!?再说,这是生意。如果您找我看,我肯定实话实说。就算是周老板找我上,我也照实说。但是生意嘛,那又不一样了!我还给你10了呢!别不知足了啊!”
老顾摆了摆手,盒子收好,继续开起车。
别看周老板是一个粗人,但是家中布置的却是颇为雅致。
看来,他这附庸风雅,倒也不是开玩笑。
这院子,算了,有钱的人的院子,一个比一个好。
跟随周老板,徐西楼没多久就见到周老板的藏品。
倒也不夸张,博古架上摆放着不少东西,常见的斗彩,青花,珐琅彩,什么都有。
但是徐西楼小心翼翼拿起了看了看,呵呵,不用多说。
就在徐西楼没兴趣的时候,周老板不知道从哪里拧来一个破包,里面一个青铜器,放在了书桌之上。
“徐老弟,这兽形尊,我朋友抵债给我的,烦请您上眼?”周老板伸手指着桌上的东西,笑着对徐西楼说。
徐西楼听到这话,再看看器型就笑了。
这哪里是兽形尊,而是青铜觥。
觥呢,是我国古代用来盛酒的器物,大概在商晚期和西周早期流行起来。
觥的造型,一般是带盖,盖上呢,做成有角的兽头或长鼻上卷的象头状。
但是有的觥会整体都做成一样动物,有人就以为误认为是兽形尊。什么人呢?比如眼前的周老板!
但是觥与兽形尊是两种概念,这个不需要多说了,多看就知道了。
觥的一般盖做成兽首连接兽背脊的样式,倒酒的流部则是兽形的颈部,方便倾斜倒酒。
徐西楼眼前的这件青铜觥,器型很典型,椭圆腹,有盖,圈足且兽首誓。但是也和一般青铜觥不同,这件青铜周身觥没有繁杂纹饰。整个盖面和腹部都没有,就是素净的。
如此看上去,红斑绿锈,古气盎然,看去给人一种温顺祥和之感。
盖前端是做的是一动物的头部,那动物看不清楚是什么,只见双耳竖起,两目前视,样子看上去有些像兔子,但是又不像。
因为这动物,还有瓶状如长颈鹿的双角。那双角间有一长尾兽贯穿街盖面正中,恍如这盖的棱背一般,后尾微微卷起。
很显然,这盖的形状并不是兔子也不是长颈鹿,而是结合这动物想象出来的一种不存在的动物。
这种情况,在青铜器之中很常见,古人的想象都是很丰富的。
就在徐西楼打量的时候,韩文却是突然说了一句:“这是兽形尊,这是觥,用来盛酒的。”
说完,还一脸腼腆的看着大家,似乎在等待大家的夸奖。
周老板不知道韩文是那路货色,但是见到他是跟着徐西楼的,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讪笑一下。
“呵呵,周老板,这确实是觥,不过没什么,有些人会误认为是兽形尊,有些人读过点书,也会以为自己什么懂。”徐西楼冲着周老板笑着说。
这韩文,什么情况?
让大老板没面子,显得你很有能耐!?
要显摆,也不是这时候啊!
徐西楼这话说的很不客气,韩文也意识到自己确实不该出声,看到许舒雅一脸责怪,韩文连忙点头赔笑。
心中,却是颇不以为然。
徐西楼伸手摸了摸,顿时提示音想了起来:
“名称:青铜觥。年代:西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