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慎两腿一软,差点跌倒,靠着扶墙,才勉强站住,心里却已是一片冰凉。
不过,李怀并未说出是谁,反而笑而不语。
“有人算计我等?”魏醒忍不住怒声而出,“什么人?好大的胆子!”
李懂心有余悸,看着李怀,小心问道:“七弟,可是得罪了什么人?”
李怀对母亲、兄长和未来岳丈拱手,叹道:“得罪何人先不说,但这事终究怪不得别人,若非我管不住自己,哪能有这些事端?那背后算计的人固然可恶,但归根结底是我行为不端,是以闭门思过,知晓阴谋后,深感罪孽!”
他努力用诚恳的语气说道:“痛定思痛,方晓厉害,今后我当痛改前非!”
屋子里顿时陷入安静。
魏醒眉头紧锁,李懂神色慌张,老夫人蹙眉不语,乔其等仆从、女使更是满脸惊讶。
“哈哈哈!”
魏瑾忽然一笑,打破沉默,随后指着李怀笑道:“玄庆啊玄庆,这话,如果你一开始说出,无人会信,老夫有只会道你是个遇事只会赌咒发誓的纨绔,但现在一番话说出来,老夫却有些相信了。”
玄庆是李怀的字。
赶着,这位老学士转头问道:“介宇,如何?他这番话,可能说服了你?”
“我倒是有些小瞧你了。”魏醒固然面色不愉,但眼睛打量着李怀,面有惊奇,“只是过往那些个荒唐事,却不会因此一笔勾销!”
“他能看出这些,说明还有些聪慧,能不卑不亢,遇事没有慌张,反而能抽丝剥茧,推导出缘由,是有些能力的,可惜过去胡闹,平白损了名望,荒废了天赋!”魏瑾说着起身,对刘氏说道:“老夫与老侯爷乃是至交,当初李怀生下来之后没有几年,我那小女降生,老夫二人便定了婚约,魏家乃是信诺之家,这婚约自是会执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