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去成柳下轩,但看过热闹的武慧儿心情还不错。在柳枝林里走路都是蹦着走的。
裴长浪也感觉到武慧儿心情欢快了不少,含笑问道:“郡主是看了我的笑话,所以如此开心吗?”
武慧儿回头呵呵笑道:“是啊!”
如此直白,裴长浪也是无言。
知鱼亭里,宁王跟武密也不知在说些什么,看着气氛倒是还不错。李长歌一向话不多,安静坐在一旁听两人说话。裴长浪带着裴絮和武慧儿回来,还隔着老远,武慧儿便飞跑过来,大声喊道:“二兄。”
宁王听到武慧儿的喊叫,抬头一看果然见武慧儿跑了过来,颇为嫌弃地皱眉道:“……这丫头怎么又回来了?”
武密回头见裴氏兄弟和武慧儿又都回来了,虽然稍微有些吃惊,倒是也没太在意,看着好似又回到原来那般活蹦乱跳的武慧儿,虽然嫌她不太安分,但心里还是高兴的,笑着向武慧儿招了招手,道:“九娘怎么回来了?过来坐吧。”
出了柳林后,因为园中时时有俾仆走过,裴絮也不方便拉着武慧儿,早就松开了武慧儿的手。武慧儿见到武密跟她招手,跑得更快了,哧溜一下就蹿进了亭子里。
宁王十分无奈,看着武慧儿在武密身边坐下,问道:“你不是跟裴家五郎去柳下轩煮茶了吗?那里不好玩吗?回来干什么?”
武慧儿哼道:“我才没去。”李怀隐和平武的事情,武慧儿怕说出来宁王多问,到时候他们牵扯出裴长浪来,倒是给裴长浪惹麻烦,还是不要说了。
不去就不去吧,宁王对武慧儿的喜怒无常也是习以为常了,习惯性地问了句:“为什么不去了?”
武慧儿懒得找理由,看了眼武密道:“人家想二兄了不想去。”
这理由也未免太假了点。宁王忍不住白了武慧儿一眼。武密听了倒是颇有些欢喜,笑了笑道:“不去就不去吧,这里也挺好。”
武慧儿嗯了一声,朝武密笑了笑。乖巧起来的武慧儿果然十分可人,武密瞬间就有种心被融化了的感觉,看着武慧儿心中无限感慨,我家九娘其实也还不错。
武密如此说了,宁王也无可奈何,只能随她去了。
裴长浪和裴絮也走了进来,宁王叫人在裴长浪旁边加了个席位,让两人都坐下了。武慧儿来了,太文雅的事情还是不要说了,免得她不爱听了又乱嚷嚷。武慧儿送给宁王的一筐枇杷,宁王让人拿了过来招待武密。武慧儿原本也是想叫武密过来吃枇杷的,此时看见了枇杷借花献佛,也不对,宁王的枇杷本来就是她送的,宁王才是借花献佛。武慧儿殷勤地拿了个枇杷递给武密,道:“二兄,这枇杷很好吃的,你吃一个吧。”
武慧儿如此体贴,武密更是欣慰了,接过武慧儿的枇杷,心疼道:“我自己拿,你手有伤,别乱动了。”
武慧儿哦了一声,果然不乱动了。见武慧儿如此乖巧,武密刚被融化的心里久违的兄长之情泛滥了开来,小心地将武慧儿拿给自己的枇杷剥了,又递给武慧儿,道:“九娘吃吧。”
武慧儿也知道武密对她一片爱护之情,只是这语气这动作,怎么看都觉得囧囧的,二兄这是当她是四岁吗?好像三四岁的时候二兄确实就是这样跟他说话的,喂她吃东西,那时候的二兄,好温柔的,她怎么皮怎么跳都不舍不得说她的,长兄武宜每次说她,他还会在一旁帮她说好话,惹得长兄说到最后总是将怒火发泄到他头上去了。武慧儿就坐着看长兄将无辜的二兄骂得狗血淋头,看高兴了还会拍手叫好,弄得武宜也是哭笑不得都没心情骂人了。虽然能感受到武密浓浓的深情,但武慧儿还是毫不犹豫拒绝了:“……二兄,你这样我很不习惯诶。”果然很会破坏气氛,武密心里流淌的兄长对妹妹的爱护之情瞬间变成了矫情和尴尬。
宁王笑道:“密清你还是别理她了,不识好歹。”
虽然说得是实话,可是这说得是自己妹妹,武密心里不是很爽,也没有理会宁王,只是默默地将枇杷拿过来自己吃了。
宁王摇了摇头,笑道:“你还是这臭脾气,听不得人家说你家九娘不好。信然也没你这么护短。”
武密默默吃枇杷不说话,那神情真是像极了被武宜骂的时候。
宁王看见裴长浪过来,想起了适才被李长歌阻止的秦御俸的诡异举动,问李长歌道:“挽卿,你刚才阻止秦御俸的时候,看出他要做什么了吗?”
李长歌道:“应该是要诊脉。他没有说谎。”
宁王点点头道:“诊脉也不是不行。他的解释倒是也说得通,陛下这些年行事有些离谱了,下这种旨意倒是也有可能的。秦御俸应该不会用这种事情来撒谎。既然只是诊脉,你为何要阻止他?”
李长歌微微迟疑了下:“也不是完全确定。而且我们已经告诉他郡主只是伤了手指,他还要诊脉,行事又如此鬼祟,我怕他别有目的。”
宁王看着李长歌,微微笑了笑,道:“挽卿,若是要撒谎的话,最好还是让风起来,你不擅长这个。”
李长歌觉得自己说得似乎没什么破绽,不知哪里错了,转了头看了眼武密。武密吃完了枇杷又让人打了水来洗了洗手,又漱了漱口,方道:“挽卿的担心是对的,若只是因为陛下的旨意,秦御俸行事不必如此小心才是。”
武密感觉宁王应该是没有看出李长歌的破绽,只是诈诈他罢了,李长歌果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