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絮也劝道:“我也觉得殿下不会如此是非不分。而且你跟昭武县主打架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他什么时候因为你们的事情找过兄长的麻烦?”
武慧儿嘟了嘟嘴,不满地看着李长歌道:“那你特地跟我说这个是什么意思吗?”
李长歌只是笑了笑,道:“我不说别人也会说。若是郡主身边此时没有我跟裴五郎君,郡主会如何?”
武慧儿不假思索道:“当然不会怎么样啊,难道还是打上柳侧妃的青鸾殿去吗?那女人惯会演戏的,还没碰着她她就要装出一副饱受蹂躏要死不活的样子来了,谁会那么蠢去动她?要打就打她儿子嘛!她一个女人可以装腔作势装可怜博同情,我就不信李怀隐也能这样!”
李长歌微微沉默了下,然后轻轻点了点头,道:“郡主想得很周到。是我多虑了。”
武慧儿嗯了一声,道:“自然。跟他们斗,是得费点脑子。”
李茂嘿嘿笑道:“李怀隐也没脸没皮的,万一他真装出要死要活的样子来呢!”
武慧儿咦了一声,道:“也是哦,他那么不要脸,而且又有柳侧妃言传身教,也未必不能装啊。那我怎么办呢?唉,宁王叔也是,养的儿子这么废物。要是打得过我就好了,我也可以装装嘛!”
宁王的这几个儿子确实有点废,文不成武不就的。宁王倒似乎不怎么在意,反正不惹祸就行。
李茂嗯了一声道:“其实打不过也可以装的,他们心眼多,你可装作被他们偷袭了嘛!”
这个想法倒是可以考虑,只是可信度也不高。废成他那样的,就算偷袭也没几人会相信他们能重伤武慧儿。
李长歌轻咳了一声,问道:“听说郡主折了昭武县主的手腕,还把她踢到水里去了。”
武慧儿咦了一声,奇怪道:“你怎么知道?谁跟你说了吗?李茂?”说着看向李茂。
李茂忙摇头道:“不是我,我只知道你把李蘅踢下水了,原来你还折了她手腕。不过我去找李长歌的时候看到,柳侧妃那边也派了人来找李长歌了!那些个狗眼看人低的还敢在我面前放肆,我把他们都打了一顿,然后就把李长歌拉过来了。”欺软怕硬是李茂的长项,几个奴才也不是李茂的对手,李茂肯定不会手软,想必柳侧妃派去的人被收拾得有点惨。
武慧儿看向李长歌,李长歌轻轻点头,道:“确实是柳侧妃那边的人说的。”
武慧儿却是莫名其妙:“他们不是一直觉得长歌哥哥只是个乐师,不值得信任吗?生病受伤都是找太医蜀的医师,矫情起来还要去宫里请御俸。怎么会突然想到去找长歌哥哥?肯定有什么阴谋?这些小人就知道玩阴的。好像就他们有脑子一样。”
裴絮笑道:“他们知道我们肯定会找长歌,所以先派人去将长歌请过去,目的想必还是为了激怒九娘,去青鸾殿里大闹。到时候九娘会不会吃亏且不说,她为了我裴絮去大闹青鸾殿,就是理亏,我裴絮倒是成了祸水了。幸亏我们这边去叫长歌的是李茂,若是派了下人去,未必能将长歌请过来,就算请过来了,想必也会在宁王面前挑唆是非,说长歌攀附九娘和兄长,把我裴絮看得比昭武县主还要重要。”
李长歌点头道:“想必是如此。”
李茂作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来,嘿嘿笑道:“果然阴险,不管能不能请到李长歌,他们都能让九娘和裴絮吃个哑巴亏。嘿嘿,好在我没给他们面子,把他们揍得哭爹喊娘,我果然很明智。”
武慧儿听了裴絮的话倒是冷静了下来,委屈地看了一眼裴絮道:“我怎么感觉我给你惹了麻烦?”
裴絮叹了口气,摇头道:“不是你给我惹麻烦,是他们看我和兄长不顺眼罢了,今日之事,只是个借口。即便没有此事,也还会有别的事。”
李茂也是叹了口气,忽然道:“你们说李蘅这么突然就打人,是不是柳侧妃指使的呀!她以前虽然也暴躁,但对九娘还是比较客气的。今日九娘也没说什么,她上来就动手,我总感觉有些奇怪。”
确实很奇怪,不过李蘅也不是一直都对武慧儿客客气气的,脾气上来了,直接动手也是有的,若是说有心设计,感觉似乎有点牵强。而且李蘅跟柳侧妃的关系,至少明面上的关系,也不是那么好。若是李茂的猜测是真的,那就说明她们之间的不和谐都是假象,她们在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裴絮摇头笑道:“应该不是,我还没这么大的面子来让他们费如此大力气来设计。而且昭武县主也未必愿意给他们做棋子来对付我和九娘。想必就是趁势而为给我们找点不痛快罢了。若是能让我和九娘吃点亏,那就是他们赚到了。若是不能,他们也不会吃亏就是了。”
裴絮虽然如此说,但几人心里都明白武慧儿在宁王府不管怎么胡闹,宁王都不会对她如何的。但裴絮和裴长浪就未必了。他们如此设计裴絮和裴长浪,说到底还是看不惯武慧儿想给她找点不痛快罢了。若是能借此机会将宁王和裴长浪李长歌之间都挑拨开来,那就更好了。只不过这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所以他们也只是小打小闹,见好就收。
几人讨论了一会儿,把柳侧妃和李怀隐的险恶用心都揣测了一遍后,更加气愤了,李茂狠狠将柳侧妃和李怀隐用还十分猥琐的话骂了一遍后,众人才停止了对两人的讨论。
李长歌看见武慧儿的手,又忍不住拉过来看了看,问道:“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