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密:“……”岂有此理,反了天了,我一个都打不过,还怎么管教,难道我也要就此身败名裂,那怎么行?怒火中烧的武密回头看了一眼院子,看到了静静里在阴影中负责守卫的护卫迦兰,迦兰是他的贴身护卫,一向只听他的,忙喊道:“迦兰,你去将三郎和女郎给我抓过来。”
迦兰有些为难,看了一眼武慧儿道:“女郎也没说什么?只抓三郎就行了吧。”
武密怒道:“让你去你就去,啰嗦什么?”
迦兰挠了挠鼻子:“不是属下啰嗦,而是,郎君,属下真打不过女郎。”
武密:哇擦咧,我家九娘已经这么厉害了吗?难怪最近越来越无法无天,敢情是没人管得住!当初谁叫她去学武的,这么有天赋学什么武!学得这么厉害,谁来管?
武密幽幽地看了一眼武慧儿,而后似乎有些尴尬,清了清嗓子,道:“那就先把三郎抓过来。”
武信已经整理好衣裳施施然走了过来,重新回到桌前坐下道:“不用抓,二兄你有何吩咐直说。”
武密看着武信,因为怒气已经消散了不少,理智自然也回来了,慢慢回到桌旁坐下,有些为难起来,心里十分纠结:“……”怎么说,说啥呢?我没有绿你!没一点说服力呀!
武信已经在他对面坐下了,一脸无奈的神色。
武密:哇擦,你还无奈?几个意思?我都要身败名裂了,你还跟我摆出这幅委屈无奈的模样,我才委屈好不啦!
武信摇了摇头,道:“二兄何必如此认真,为弟跟你开个玩笑罢了。我岂会信不过你的人品?”
这个台阶给得极好,武密瞪了一眼武信,将书卷往桌上重重一拍,赶紧顺着台阶滚下来,没好气道:“这种玩笑也是随便开得的,以后休要这般口无遮拦。”
武慧儿看他们俩追了半天也没打起来,而且武密明明怒火中天,却被武信一句话就把炸起来的毛都捋顺了,遗憾地叹了口气,又看了武蕴,问道:“那蕴儿到底是谁的孩子?”
武蕴闻言也将目光从书卷上移开,抬头看了一眼武信,又看了一眼武密,虽然没有很急切,但看样子似乎也有些许兴趣。
武信瞟了一眼武慧儿,又看了一眼又要炸毛的武密,淡淡道:“自然是我的。”
武慧儿哦了一声,看起来颇有些失落。
武密瞪了一眼武慧儿,哼了一声道:“信然,你打算让九娘禁足多久?”
武信道:“一个月,若是二兄不满意,也可以适当加点。”
武慧儿o__o”:娘耶,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呀,啊,不对,三兄明显是祸水东引借刀杀人,好毒,我又没得罪他,干嘛这样对我,太不讲理了。
武慧儿立刻摆出委屈至极可怜嘻嘻的表情,瘪着嘴看着武信“三兄,你害我干嘛?我又没绿了你。”
武信从来不吃这一套,一脸无谓地笑笑,道:“你倒是绿一个看看。哦,三兄现在没娘子,能绿也绿不了。”
武密听着他们绿来绿去,说个不停,心慌意乱,生气地拍了下桌子,怒道:“够了,信然,好好说话,你看看九娘跟你都学成什么样子了?”说着看了一眼武慧儿,武慧儿也可怜巴巴的看着他,武密不是武信,嘴硬心软很吃这一套,武慧儿可怜兮兮的眼神已看过来心立刻就软了,摆摆手道,“算了,一个月就一个月吧,够了。”
武慧儿立刻收起了可怜模样,嘿嘿笑了笑,道:“二兄最好了。”
武密看着武慧儿一脸谄媚,心里忍不住叹了口气,这一个个都这么没脸没皮的,难怪长安对武家的风评越来越差。
武信叹了口气:“好吧,其实我觉得两个月也不多,收收性子挺好,不过二兄既然决定了那就听二兄的吧。我先休息了,蕴儿,走吧,跟阿爷回去睡觉了。”
武蕴将书还给武密,乖巧地跟武密武慧儿告辞,然后迈着小短腿追着武信去了。
这二更天都没到,睡觉其实还早了点,不过武信最近确实忙,昨夜没回府,估计也没怎么睡,想必也是累了。武慧儿跟武密也没什么话说,看武信和武蕴都走了,便跟武密告辞,回了自己院子。
第二日长安晨钟刚响,武慧儿就被侍女拉起来了。收拾一番后,随便吃了点早点,便出了院子,到主院来了。
院中早就备好了出行的马匹和马车,武密让人收拾了两辆马车,一辆给武慧儿武蕴坐,一辆用来放东西。武密让下人准备了不少吃食点心以及一些新得来的经卷和孤本让武信武慧儿带过去,吃食和点心多半是给武慧儿吃的,怕她在乾安寺无聊犯馋了乱来。给武蕴也准备了些,怕他吃不惯武信那里的东西。不过武蕴估计要去住些时日,等这些吃完了就算吃不惯也得吃,小小年纪,也是挺可怜的。经卷和孤本给武静,武静在乾安寺无聊多半时间都是抄一些经卷来打发时间,这些孤本正好也抄一抄,留着备份。武慧儿让护卫武小三将刚到手的宝剑雪心也带上,连匣子一起放在了自己马车上,打算带去给武静。至于她自己,已经打定主意要将虞王手里的玄心给弄过来了,那雪心就留给七兄吧,他功夫太差,留着保命最好。
因为只有武信武慧儿两位主子,武信向来都是骑马,便只准备了一辆马车。武慧儿也要骑马,被武信给拍回马车里去了,便一个人蹲在马车里生闷气。快出发了,武信才把武蕴抱了过来,塞进了马车。小书呆子武蕴出门坐马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