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不能反驳,还要对陛下的宽容表示感谢才是。不过这种时候,两人都假装没有听懂韩倾城话里话外的讽刺了。
武慧儿倒是没料到韩倾城会出头,这个人最擅长事不关己不闻不问的,今日受了什么刺激,居然在御前跟长公主和秦国夫人杠起来,应该跟她没关系吧。
武慧儿不太喜欢跟这些人喝酒聊天,点心刚刚也在虢国夫人那里吃饱了,坐着实在无聊。便问圣上道:“陛下,你是出来打猎的吗?”
圣上嘿嘿笑了两声道:“我是特地出来看你的。”
武慧儿撇了撇嘴:“我才不信。你肯定是在宫里闷得慌,听说我们在西郊围猎,就偷偷就出来凑热闹的。哼!没想到被别人发现了,才打出旗帜的吧。”
不管是不是,都坚决不能相信,不然这个恩情就大发了→_→,万一陛下借此求报,要他陪他在这里喝酒聊天游山玩水,那她还不得无聊死还得时不时跟云川长公主和秦国夫人打嘴仗,真是无聊又烦躁。
不过武慧儿的猜测也差不多。圣上确实似乎因为在宫里无聊又听闻武慧儿他们要去围猎,所以偷偷跟了过来的,带的人也不多。结果被几位皇子发现了,不得不打出圣上的仪仗来。王蔚几人是跟着陛下一起出宫的。除他们外,武慧儿还是第一个被召见的。
圣上跟武慧儿没脸没皮惯了,反正在武慧儿面前,感觉再怎么不要脸也不丢脸,反正大家都不要脸,乐得轻松。
“陛下,你打不打猎?你出来这么远,就在这里坐着喝酒,无聊不无聊啊,还不如回宫里去喝!”武慧儿将一只琉璃酒樽捏在手里转来转去的。这琉璃酒樽可是稀罕东西,陛下倒不是觉得难得,只是想着如此晶莹剔透美丽又皎洁的东西,武慧儿居然如此不放在心上,这般随意的把玩,看着琉璃樽在她手里颠来倒去,他的心也忍不住地跟着颠来颠去的。
圣上那赤裸裸地目光,武慧儿自然感受到了,还故意将手和杯子换了个地方,结果圣上的视线还是贼兮兮地跟了过来,武慧儿不由奇怪道:“陛下,你这么看着我的杯子做什么?里面有什么秘密吗?”
圣上愣了下,随即才醒悟自己居然被一只杯子给牵着鼻子走了,讪讪摸了摸下巴道:“没有没有,朕只是觉得九娘的手指越发灵活了,这段时间在家里想必有练琴吧。”
最近倒是有跟着李长歌和裴长浪练琴,其实她觉得自己琴艺也不错,不过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两位厉害的琴师放在身边不用,武慧儿觉得有些暴殄天物,所以就拉着他们教教自己。李长歌每日里闲着无事,倒是很乐意。裴长浪却是被宁王府里的事情支使得团团转,有心无力,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听过他的琴声了。
因为一行人中加了武慧儿和李勤两个不怎么爱舞文弄墨的,武慧儿又是个小姑娘家,虽然没脸没皮挺恬不知耻的,但圣上还是挺顾及她的,当然咯,在他眼里他家小九儿只是年纪小不懂事,不过这正是因为年纪小,说话什么的更需要顾忌,毕竟大人家的许多事情嗨皮不太适合小孩子家家听得。王蔚和圣上也不好再谈什么诗词歌赋了,风花雪月的兴趣爱好闲谈轶事也不能说了。一时之间,大家都有些无聊又尴尬。
如此约莫半盏茶功夫后,外面的侍从忽然帷幕外禀报道:“启禀圣上,太子殿下和永王殿下求见。”
武慧儿诧异地看着圣上:“太子哥哥也来了,他不是一向都不爱出门的吗?”
自从上任太子妃因为母家与边将来往被迫与太子合离后,太子就更加谨慎了,整日窝在太子府深居简出,成日里也不与外人往来,几乎要被长安权贵给淡忘掉了。
圣上对太子的态度十分暧昧,现任太子非嫡非长,也不是今朝第一任太子。前太子被废黜为庶人后直接被杀,同时被杀的还有信王李瑶,光王李蕖。这件事情里虽然是当时的相国和武妃一手策划地。当时相国李崇仁在太子李禹被废黜后与武妃联手想要推武妃长子李勖上位,不过圣上没有同意,后来李崇仁武妃相继病逝,长安武氏在第二年的长安兵变中遭受重创,承平太子和太子左卫率裴。。右卫率武宜都死于兵变,承平太子府几乎死伤殆尽。同样遭受重创的还有长安武氏,几乎只留下了高平王一脉,而且同样也是损失惨重。
当时唯一的赢家大概只有现在的太子李羡了。
圣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太子他倒是不怎么在意,但听说永王也在,便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道:“让他们进来吧。”
门外的侍从领命去了。帐内一时又安静起来。只是安静了没一会儿,武慧儿便没好气地拍着桌子站起来道:“陛下我要走了。”
圣上斜了她一眼:“你又跟李景吵架了?”
武慧儿气愤地继续拍桌子:“谁跟他吵架了,不过就是上次随便打了他两下,没想到他就到处说我闲话,败坏我名声,这种阴险无耻的小人,我不想见他。”
“谁说你闲话了,武慧儿你要点脸行不?我什么时候在别人面前提起过你。被你打了是什么有脸的事吗,我有必要去到处非议你到处兜着圈的丢脸吗?你长点脑子行不行,别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过就是听到人家骂你没给你说话罢了,你就在这里胡说八道告黑状,你真是又蠢又无耻。”永王人还没进来,带着不满和委屈的辩驳之声已经直直冲进来了。
云川长公主说起来是永王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