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士双也觉得自己惹了祸,十分不好意思,看着障月,脸红了下,讷讷道:“没有。”
障月将韩士双放下,看了眼武慧儿和李茂,然后又看着韩士双,温声劝慰道:“小郎君轻功未成,以后还是不要爬这么高了,很危险。”
韩士双搔了搔脑袋,更不好意思了,红着脸道:“嗯,谢谢障月哥哥。”也不知是谢救命之恩还是谢他的提点。
武慧儿心里其实心虚得很,但还是过来拍了拍韩士双的脑门,很是不和善地斥责:“叫你下来不下来,非要掉下来,想摔成肉包吗?”
韩士双这会儿也心虚得很,心里也委屈,根本不敢抬头看武慧儿,只是低着头玩着手指,一句话也不敢接。武慧儿毕竟理亏,韩士双会爬树上去,自己也是有责任的嘛,所以也没教训得太狠,说了一句就算了。
李茂则一把拉着障月的胳膊转了两圈,一脸兴奋感激和劫后余生的欣喜表情,欢喜道:“障月,是你接住小双儿了吗?你怎么来得这么巧?啧啧,你救了小双儿一命诶,放心,我会帮你去跟他阿爷和兄长讨回这个人情的。”
障月淡淡看了眼李茂,笑了笑,道:“我早就过来了,只是没来打扰你们。看韩小郎君趴在树上,觉得不甚安全,便呆在这院墙下守着了。嗯,我也知道小郎君为何会爬树上去。李二郎君如果觉得这事可以让他父兄知晓,在下就多谢郎君美意了。”
李茂⊙_⊙:诶,是了,这事让韩倾城知道了还不得刨根问底查个清楚明白,到时候,他肯定不会去找九娘麻烦了,但又要找个人出气,那岂不是都得自己背着,算了,还是不要管了。李茂讪讪笑了笑,拍了拍障月肩膀,笑道:“那还是算了吧,些许小事,就不要让倾城公子操心了,他那么忙,别给他添麻烦了。”
因为韩士双闹出了这一遭,几人便没在主持院中多做停留,拿了胭脂跟小真觉告辞后就回水榭去了。韩士双也不吵着练剑了,跟着武慧儿等人一起回了水榭。
水榭里罗骞已经将茶炉烧了起来,炉上正煎着茶,武信和武静都回了厅里,围着茶炉坐着。
武慧儿蹭到武静身边坐下了,韩士双不敢挨着武信坐,就挨着武慧儿坐了。李茂其实也有些怂武信,只是他有事相求的时候胆子一般比较大,没事一般就怂得很,见着武信都是绕着走的,虽然这边已经坐了三个人,武信那边孤零零一个人,看着就十分不对称,但李茂还是坚定地挨着韩士双坐下了,丝毫没有理会武静和武慧儿看过来的不解的眼神。
武慧儿看厅中就武静和武信,还有煎茶的罗骞,奇怪问道:“那个骚包呢?被三兄赶走了吗?”
武静:“……没有,忘怀去画画像去了。”
罗骞给武慧儿分了一杯茶递过去,武慧儿接了放在身前的食案上,好奇道:“画像?画什么画像?荣恩夫人吗?”对西凉国来的人,武慧儿最关注的就是这个极有可能正在恬不知耻勾引裴絮的妖艳夫人了。
武静笑着摇了摇头,温声道:“不是,是无忧王子的画像。三兄需要一副画像去找人,忘怀兄手上没有,便说亲手帮三兄画一张。”
武慧儿失望地哦了一声,没兴趣了。
武慧儿不说话,武静本来就是安静的性子,再安静也不会觉得尴尬。武信因为没人理他也只是安静的吃茶。大厅里一时间只剩了炭火燃烧的噼里声和众人吃茶的声音,安静得很。
静了一会儿后,罗骞给李茂和韩士双都添了茶。
武静看着武慧儿喝了两口茶,然后便目光飘来飘去到处看,似乎无聊得很,想起罗骞说起他们去过主持院的事情,温声问道:“九娘去主持院中,可有拿到胭脂?可还满意?”
七兄突然提起胭脂,武慧儿也是有些惊讶,但也没特别在意,向李茂伸手要了胭脂,李茂拿可一盒出来递给武慧儿,道:“给。”
武慧儿接过胭脂:“怎么只有一盒?你敢私吞?”
李茂嘿嘿笑了笑道:“我觉得这个胭脂挺好用的,我拿一盒回去给阿娘用。”
武慧儿听他如此说,虽然有些许不满,但也没有太在意,将拿到手的那盒胭脂递给了武静。武静拿过瓷盒,揭开盖子看了下,然后送到唇鼻便嗅了一下,笑道:“味道挺好,颜色想必九娘也满意,不过只有一盒,想必也是不够用的。不如留在这里,七兄去向主持将方子也要过来,比照着这个再给你调制几盒,如何?”
武慧儿愣了愣,然后点了点头,道:“七兄这里还有人会调胭脂吗?怎么不早说,早说的话就不用麻烦主持了嘛。行吧。不过七兄院里人也不多,谁会调这个?以后都让他帮我弄好了。是不是障月?”
韩士双震惊地回头看站在他身后的障月,一脸不可置信:“障月哥哥平日还调胭脂的吗?这不是女孩子用的东西吗?”
障月接收到韩士双的目光,淡淡笑了笑,道:“不是我。”
武静也笑笑道:“其实不必他们,七兄便会调,左右平日里也是闲着,抄书念经时间长了也会倦,帮你调点香膏胭脂打发时间也挺好。没有闲暇的话,罗骞和雅稚都会调,让他们调也是可以的。不过七兄这里的人都只会照着方子调,方子还需要主持大师研制出来才行。”
武慧儿→_→:为什么感觉七兄也好娘?而且身边的人都很娘?果然是被那个骚包带歪了吗?还能不能歪回来?唉,能不能歪回来,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