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算是在安抚九娘吗?李茂瞅了瞅李元礼,又瞅了瞅武慧儿,但见武慧儿一脸悲愤,似乎全然没有体会到李元礼的体贴关怀!
武慧儿确实很生气:“皇甫贞对三兄做了什么?”
李元礼皮笑肉不笑,表情十分欠揍:“也没什么,不过是三枚暗针,只要武信不自己作死,就没什么事,当然他要是自己要作死,那谁也没办法!”
暗针是什么东西?武慧儿不知道,李茂一向不学无术,肯定也是不知道的啦!李元礼也无心解释。
武慧儿气得踹了身前的兔子两脚:“皇甫贞这白脸,我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
李茂不敢话!
李元礼倒是叹了口气:“他也不容易!若是有的选择,他肯定是愿意跟你们交好,而不是为担不过皇甫定对你们武氏可是恨之入骨,所以这样怪不得他!要怪也只能怪武娴妃和李成青当年作孽太多!”
武娴妃和李成青?武慧儿恍惚想起来,皇甫明好似确实是李成青弄死的。李成青跟武娴妃沆瀣一气狼狈为奸祸害太子多年,而皇甫明又是为了太子之事而被陷害致死的,这个锅虽然可能跟武娴妃没有关系,可是人家一定要迁怒,那也没办法!
武慧儿也知道皇甫定恨武氏恨得要死啦,李成青已经死了,家也被杨德昭给抄了,痛打落水狗会显得他们很没风度,姑母武娴妃也早已薨逝了,如今他们还要报仇的话,其实找李勖兄弟是最合适的,可惜人家是皇子,除非他们想被抄家灭族,否则肯定是不敢动的。所以也就只能找他们武氏剩下的人出气了。
武慧儿觉得自己很冤,不过倒是也没放在心上,这年头,她被冤枉得还少吗?结果又如何呢,凡是弄不死她的最后不都被人弄死啦!
武慧儿比较好奇皇甫贞,问李元礼道:“皇甫贞为什么不恨我们?”
李元礼白了她一眼:“不恨你们你好像还很不满意?”
武慧儿摇了摇头:“不是啊,可是正常人自己阿爷被弄死了,难道不该痛恨自己的仇人吗?”
李元礼只是淡淡一笑:“要是高平王被人弄死了,你会恨那个弄死他的人吗?”
武慧儿毫不犹豫摇头!摇完头之后又觉得不对,自己这样实在太不孝顺了,容易被人抓辫子,忙又点零头。
李元礼斜了武慧儿一眼,一脸我早已看透你的表情。
武慧儿也是稍微有点尴尬,挠了挠下巴,呵呵笑了两声道:“不过我会给他报仇的啦!”
李元礼嗯了一声:“皇甫定兄妹跟你的想法也差不多。他们不恨你们,但是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话,会被人诟病。若是他们从此隐姓埋名隐居岭南那倒也不怕旁人闲话,然而若是他们要出仕,这便会成为他们人品上的污点,所以他们必须做点什么来证明自己并非无君无父之人。”
原来如此。
李茂点零头:“这么皇甫定打算出仕,皇甫盈应该是打算与世家联姻,所以他们需要为自己博取一个美名。至于皇甫贞,父族势弱,又没有母族,所以应该是没机会出誓,也就没有必要为了一个虚名来得罪长安武氏了。是这个道理吧?”
李元礼赞许地点零头,这个李茂虽然行事猥琐不够看事情倒是十分明白,比武慧儿是要有远见多了。
武慧儿撅着嘴巴:“就算是这样,他还是跟皇甫定他们来了啊,而且还暗算了我三兄!”
果然是头发长见识短,用鼠目寸光来形容她应该也不算过分!
李元礼不想跟武慧儿解释。李茂便在一旁殷勤细道:“皇甫贞其实也没办法了,皇甫定和皇甫盈都出来了,打着为父报仇的借口,他若是还窝在岭南,那还不得被人骂死。外人且不,就是他的嫡母,本来就看他不顺眼,有这机会,还不趁机弄死他!他应该也是为了自保。不过,既然皇甫贞如此势弱,那他还有什么力量算计武三兄?换句话,他既然有能力算计武三兄,那就不可能在皇甫氏任由别人拿捏,嗯,我觉得这事情没这么简单!十九郎君,你觉得呢?”
“怎么这么麻烦?那皇甫贞到底是要不要找我们算账啊?他会不会为难三兄哦?我觉得我们应该回去看看!”武慧儿愤愤地揪了一把兔子毛,虽然没揪掉,却也揪得兔子吱吱乱剑李茂看得着实心疼,忙将兔子抱了过来,放在自己脚下。
李元礼似乎也觉无聊,点零头道:“那我们过去看看吧。”
诶,这么随便就答应了!武慧儿觉得有点迷幻!
等李元礼真的出了凉亭,李茂和武慧儿才从惊诧从回过神来。武慧儿率先站起来,跟着李元礼跑了出去。李茂也忙抱着兔子跟了出去。
院子里一簇簇一团团的芍药花开得甚是热烈,三人穿过一片片盛开的芍药花,往前行去。
走了没多远,武慧儿便发觉李元礼走得不是之前来时的路,忙朝着李元礼背影叫道:“喂,李元礼,你走错路啦!”
李元礼回身淡淡看了武慧儿一眼,而后又转回身,淡淡道:“没错,跟我走就是了。”
武慧儿怎么可能听他的呢,明明就走错了还不承认。武慧儿叉着腰站在径中央,将身后赶过来的李茂也挡住了不许往前走,朝着李元礼喊道:“我你走错了就是走错了,我们之前是从那条路过来的。”着还指了指他们过来之时走过的被芍药花丛遮掩的园中径。
李茂欣慰地点零头,真是难得,九娘居然还记得来时的路。
李元礼仿佛有些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