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慧儿刨着刨着又在不经意间进入了忘我境界,忘了还在被蛇王盯紧之事了,连那个脸上笑眯眯,心里凶狠毒辣的白脸都暂时忘却了。她恍惚记起当年学狗刨时候的心酸,狗刨这阵势还是在温泉里面学的,大兄手把手教她,也没教会,后来大兄死了就没人教她了,她也再没学过,没想到这会儿一着急,一下就学会了两次,而且这般得心应手,刨得简直爽快极了。
蛇王一脸看傻逼的表情看着武慧儿又专注忘我地飞快地在水里刨着,绕着蛤蟆王转了一圈两圈,然后又绕着自己转了一圈。而又继续绕着蛤蟆王转圈,好似很愉快,仿佛永远也停不下来的样子。
蛇王想看武慧儿能傻逼到什么时候,也不急着甩尾巴抽人了。
水池边的男人也饶有兴致地看着武慧儿貌似很兴奋地刨来刨去,脸上又带上了他惯用的微笑,似乎也觉得看武慧儿狗刨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等武慧儿绕着蛤蟆王开始刨第四圈的时候,蛇王终于觉得看得差不多了,也看明白了,若是没人阻止,武慧儿十有八九会一直一直傻帽下去。看这种傻帽犯傻,蛇王觉得自己的智商也在跟着被侮辱,尾巴忽然往前一甩,挡住武慧儿前路。武慧儿砰地一声,又是一头撞在蛇王尾巴上。
武慧儿抬头,对打扰自己兴致蛇王甚是愤懑:“你又要干什么啦?”
蛇王脑袋歪了歪,没急着一尾巴抽死她,倒是好心情地问道:“你又在做什么咯?”
武慧儿翻了个白眼,一脸鄙夷道:“这都看不出来吗?人家在凫水啊!”
——看出来了,但是总以为她这般兴奋应该要有更深刻的含义才对,不然实在太傻逼!
蛇王尾巴在水上甩了甩,甩了武慧儿一脸水珠,武慧儿愤愤抹了抹脸,忽然想起掉进水里来的金子了,停止了凫水,趴在蛇王尾巴上暂时休息,然后问道:“诶,蛇王,我刚刚追着个金子过来的,你一直在水里有没有看到金子掉哪里了?”
蛇王眼珠子翻了翻,似乎是翻了个白眼,不过他眼珠子红通通的,倒是看不出来。蛇王没回答,蛤蟆倒是嘎嘎笑道:“金子噶,看到啦,掉到水里去了。”
武慧儿蹭地扭头看蛤蟆王,正要问他掉哪里了,蛇王忽然尾巴一卷,又将武慧儿摁在了水里。
武慧儿蹬腿伸手地要往上爬,可是蛇王的尾巴又硬又重,掰都掰不开,武慧儿奋力往上爬挣扎了好久,发现自己虽然在水里却似乎没有被淹着,于是就放弃往上爬了,从水里仰头看蛇王。
蛇王也瞪着眼珠子看她。
武慧儿见蛇王没有放她的意思,忽然低头在蛇王身上狠狠咬了一口,没能咬动,感觉牙都磕疼了,这么硬的尾巴,刚磕上去怎么一都不疼。真是好生奇怪。
蛇王嘶嘶卷着信子低下头来,脑袋隔着水面几乎凑到了武慧儿脑袋上。武慧儿想话,又觉得在水里头应该是不能话地,只是鼓着嘴巴瞪着蛇王。
池边的青年忽然道:“蛇王,放开她吧。我看这丫头蛮有意思,要不就把她留在这里吧。”
蛇王放开武慧儿,武慧儿立刻又刨了上来,呼呼抹了两把脸,然后才恨恨道:“我才不要留在这里!”
蛇王也是叹了口气道:“我也觉得没必要留下她,这等傻缺,一点用没有,留着干什么!我之前看了下,跟她过来的人里头有几个修为不错的苗子。有三个姓杨的,应该是华阴杨氏的。还有一个姓裴的,是裴九族里的,大概就是这丫头的情人裴絮。他们对这丫头似乎看得很紧。所以有点怀疑这丫头身份不简单。我们动了她恐怕会引来修道高人呐!我们现在可没实力对付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青年似乎也没怎么意外,哦了一声,淡淡道:“是吗?这丫头叫什么?”
蛇王摇摇头:“没听到他们叫名字。都是叫她郡主。”
青年勾了勾唇:“郡主?丫头你也是杨家的?”
蛇王也是这么想的,不然那几个杨家子弟怎么会对她这么好!
武慧儿哼哼甩了甩脑袋:“才不是,我是武家的。我跟姓杨的才不是一家!杨家人都是讨厌鬼!”
青年甚是意外:“武家的?哪个武家?”
武慧儿继续慢慢狗刨着玩水,不以为意道:“好像是武陵武家吧。我也不太清楚啦。”
蛇王又是一尾巴将武慧儿拍进水里:“果然是个傻子,连自己是哪家的都不知道。”
武慧儿愤愤从水里冒出来,怒道:“你才傻子!他们又不跟我我怎么知道啦。我知道的这些还是偷偷摸摸听来的。”
蛇王又甩起尾巴要将武慧儿拍水里去,那青年却是摆了摆手道:“蛇王,别欺负孩子了。丫头,你过来,我问你点事。”
武慧儿屁股一扭,往青年对面凫去,边狗刨边哼哼抱怨道:“我才不过去,你不是好人!”
蛇王果断又是一尾巴将武慧儿深深拍进了湖水深处。武慧儿气急败坏还要凫上来跟蛇王理论,然而目光一转,眼角余光忽然瞥到一抹金光。金子精?武慧儿精神一震,愣在水里呆了呆,然后决定暂时不跟蛇王一般计较了,先去把金子精抓到手里再。
武慧儿没有往上凫,反而往湖水深处游去。金子在水底不是闪出一道金光,武慧儿就追着金光慢慢刨过去。
蛇王还在等着武慧儿浮上来,他也知道自己是拍不死武慧儿也,这里湖水也淹不死她,自然没什么可顾虑的。可是没想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