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的周天下。
虽然夜早已经深了,但是人心却兴奋不已,久久无法平静下来。
此时不论是儒教,还是墨教、法教等,所有仰望东方天的人,此刻似乎商量好般,竟然皆朝东方恭敬拜下。
这一拜,便导致天地间,产生无比恐怖的文运。
文运从天地各处丝丝缕缕生出,以肉眼不清的速度,疯狂朝山海界涌去,眨眼间便化为一个巨大的云海。
接着文运云海,便疯狂涌入封青岩的文宫内。
于是诞生一枚哲位玉牌。
而天下人一拜,便是久久没有直起腰,似乎两三息的时间,不足以表达自已内心的敬仰。
镇压“禁忌”,这是何等之功?
这是圣人之功。
世人不会忘,亦不敢忘。
这时儒教的太史令,早便把眼前一幕,迅速记录下来。那个背棺而行的白衣身影,亦被详细记录下来……
在周天下之外。
不论是神道,还是巫道,甚至是妖道,似乎皆松了口气。
不过他们的内心,亦隐隐有些担忧起来,不知道白衣人是何道之人。倘若是他道之人,已道又如何与之争锋?
镇压“禁忌”之功德,天下谁人能比?
倘若白衣人出来争夺天运,又有何人敢与之争锋?敢与白衣人争夺天运,敢与白衣人一试高低,不怕被天下人骂?
不怕天下人的唾沫?
只要白衣人不犯大错,天下皆可横行。谁敢毁白衣人,天下人便会首先毁了他,尽他是何道之人……
即使是神道之人,天下人亦可推翻。
大概数十息过去了。
拜下的天下人,最终直起腰了。
此时他们没有再仰望夜空,毕竟脖子仰得久有酸痛,正在活动着脖子。
轰――
就在此时,如晴天霹雳般。
一道圣洁无瑕的白光,似乎突然在夜空中炸开般,使得整个天地微微颤动一下。
正在活动脖子的众人,皆是被吓了一跳。
难道又有“禁忌”出世了?
不过,即使有“禁忌”出世,他们已经不再畏惧,青铜棺可镇压一切“禁忌”。
即使是十六“禁忌”齐出,青铜棺亦可镇压。
这时正在院大门前,活动脖子的教谕、教习,皆是被突兀出现的响动吓了一跳,便立即抬头去。
他们到天空中,有一道耀眼而圣洁的白光。
不是有“禁忌”出世,而是似乎有圣人降世般,让他们皆有些震惊起来。
这是什么?
他们自然是熟悉不过。
因为在不久前,他们便已经见过一次了。
这是圣光。
准确来说,乃是哲位玉牌迸发出来的圣光。
“这、这不会是圣光吧?”
葬山院的教谕,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愕然着夜空中的圣光。
“这的确是圣光。”
老教谕猛然摇摇头,似乎使自已的脑袋清醒过来,要不然怎么会出现幻觉?但是,那的确是一枚玉牌,一枚圣洁无比的玉牌,它已经在不久前出现过一次。
“这怎么可能?”
有教习道,满脸震惊的神色,简直无法相信。
“哲位玉牌?第二个哲位?”这时有院的教谕震撼道,整个人猛然颤抖起来,“不错,这是第二个哲位,是第二枚哲位玉牌……”
“但是,怎么可能?”
“封圣诞生出第二个哲位了?”
“不是吧,大师兄太过恐怖了吧?竟然诞生出第二个哲位?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此时院的学子,亦满脸震撼着夜空中的玉牌。
“第二个哲位?”
周昌满脸不可思议,道:“师兄真是让人绝望啊。”
“师兄,你走得太快了。”
颜山喃喃道。
“师兄真是让人高山仰止啊。”
赫连山感叹道。
“师兄……”
牧雨。
这时,一身白衣惊艳天下的剑倾城,仰望着夜空中的玉牌,久久无法回神过来。
封圣果然是让人绝望。
天下的同龄,不过是文才境,出色者亦不过是文士境,但是封圣却已经诞生出第二个哲位。
纵观圣史。
凡是诞生出第二个哲位的圣位,哪一个不是上品圣位?
哪一位不是大字辈圣人?
而在此时,院大殿前的东楼晦和安修,着第二枚玉牌横空出世时,内心亦是震惊不已。
他们亦有些不敢相信。
第二个哲位。
这说明什么?
这几乎说明,封青岩的圣位,绝对是上品圣位……
不过两人亦有些担忧起来。
圣位的品阶越高,成圣的难度便越大。
而上品圣位,更是难中之难。
封青岩现在不过是文师境而已,便诞生出第二个哲位了,其成圣的难度,怕是比大字辈圣人更难一些。
“青岩真是让人意外啊。”
东楼晦感叹道。
安修点点头,脸上露出欣慰之色,亦有些自傲。
不管封青岩将来是几品圣人,甚至是上上品圣人,亦是他安修的弟子……
不过在此时,两人似乎想到什么,便猛然相视一眼。
眼中皆有些震惊。
这怎么可能?
但是,在白衣人镇压“禁忌”不久,封青岩便诞生出第二个哲位,实在不能不让人多想。
天下何来如此多巧合之事?
这时,两人的眉头紧紧皱起来,但是片刻后,东楼晦的眉头便舒展,道:“想那么多干什么?静静着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