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种?”方四呼吸一颤,手上力气也重了几分,眼中厉色陡然加深。
赵凤见势不妙,扯开了方四,“先让他好好说话。”
赵大重重地咳嗽了几声,捂着脖子大口大口地呼吸。
方四不耐地上前踹了一脚:“快说!”
“那个贱种是我爹和一个青楼女子的孩子,整天阴沉着脸,看我和母亲不顺眼,一副讨债鬼模样。就那两个地方,书房和我的卧房,我爹今天才从城外回来,还没来得及去书房,你们说的什么箭毒,我也听都没听说过,怎么可能放在自己卧房里?这是栽赃!昨天赵温纶刚刚去过这两个地方,怎么会这么巧?一定是赵温纶故意陷害我们!大人,您想想,若是我下毒杀人,怎么会亲自动手?怎么会把这么明显的证据留在自己房中?”
赵凤挑眉一笑,“还有点脑子,没有蠢到家。”
严渊沉思片刻,“下官也觉得有点道理。”
方四眉间依旧结着霜意,“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若是他故意反其道而行,明目张胆地把毒液摆在房中,然后编出一套谎话骗我们呢?”
严渊和赵凤:“……”
这转过来绕过去的……
忽然感觉自己缺个脑子。
方四长呼一口气,目光冷静得瘆人:“把赵温纶带过来,让他们当面对质。赵温纶呢?”
方四锐利的目光扫过前院中的众人,没人吭声,“本将军再问一遍,赵温纶呢?”
赵大环顾四周,大吼道:“没听见将军问吗,那个贱种呢?”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仆颤颤地爬了出来,跪在地上低着头答了一句话,音量不高,却震惊了在场所有人——
赵温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