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他妈跟你是一家人?我们姓寒,永城寒氏一族的寒,跟京城韩家有半毛钱关系么?”寒季轻嘲。
“二舅,外公宠你,所以让你跟着外婆姓。二舅你不能这样对我……”
“呸!”寒季吐了口口水,谈起寒茹,男人的脸便有些狰狞,脸上的暴躁之气也显露出来。“你要么快回答嫂子的问题,不然老子真忍不住想拿鞭子抽你了,烦死个人,叽叽歪歪一大堆。”
“罗里吧嗦婆婆妈妈,以为多说几个字就能打动我?斧子做的心,雷打不动。”
黎相思见她不说,拉着寒沉准备离开,“年华我们走吧。”
走了两步,就被许安安喊住“真的,放我走?”
无尽的黑暗,远比被鞭子抽要折磨人。鞭子摧毁的是身体,肌肤受损还能修复。
而黑暗毁掉的是人的神经,精神一旦失常,人就不中用了。
黎相思停了脚,转过头看向她,清冷的眸光落在她脸上,朝她点了点头。
“我没有指使舒英自杀,是她自己愚蠢。以为我对她好,什么都和我说。我只是把黎可期不堪的视频发了一段给她看,她就忍不住给你投了毒。”
“事后我和她说了句,黎千程和寒沉不会放过她,查到她也许就牵连了黎可期,所以她自己寻死。”
“和我没关系,反正一条贱命,死了就死了。”许安安说着说着,脸也变得扭曲起来。“可惜了黎可期这个贱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黎相思将视线收了回来,按下手机屏幕上录音的终止键,把录音保存。
随后和寒沉一块往门的方向走,一面走一面说,“寒季,我哥的音频我等会儿传给你。”
“黎相思,你说过放我……”
“说过的话就要守信用吗?”黎相思转过头,清冷地扫了她一眼。“那么你这些年亲切地喊我二舅妈,又有哪一次是真心的?你骗了我这么多次,我骗你一次很划得来。”
“上半年侑夏拍一场密封箱里的水戏,差点被淹死,是你做的对吗?”
“把她的铁链换成真锁,让她沉在水箱里。所有的人都以为她演技好,要不是城城和我去得及时,她都淹死了吧?”
“你也配喜欢我哥?我觉得你不配,你就没资格去喜欢他。”
黎相思抬了抬眸子,似乎是在算时间。“大概二十八天,二十八天后,听到我哥的声音,你会恐惧。”
“黎相思你不可以,不可以……”许安安一面摇头,一面伸手想要挣脱铁链。
黎千程是她喜欢了这么多年的人,她怎么能对他心生恐惧?那以后,她怎么再去喜欢黎千程?
深深地爱着,却又本能地害怕?
她会疯的!
黎相思转身离开,撕心裂肺的吼叫声回荡在她背后
——黎相思你不得好死!我出来之后,一定让你去死!
听到这话,寒沉停了一脚,温柔的桃花眼在许安安脸上扫过。眼眸的冰冷,宛如扼住了灵魂。
温温地笑,“你也许出不来了。”
离开了别墅。
黎相思寒沉走在前,寒季走在寒沉身后侧。
女人淡笑了声,“寒季,你这么凶,小心吓着小艾。”
“我不凶。”寒季立马走上前,又解释“我在北北面前不是这个样子,嫂子你相信我。”
顿了一下,又说“嫂子,你可别把这些跟北北说,好不容易她答应我求婚了。要是说了,她又该怕我了。”
寒沉“在云端之上那晚,谁让你那么野?我第二天进到套房,里头凌乱不堪。你把她弄得那么惨,她不怕你都不正常。”
寒季无奈“失去理智,不是我能控制的。已经在想办法弥补,我现在很温柔了,哥你不觉得吗?”
黎相思笑“刚刚在房间里,我没这么觉得。”
“这世上我就对北北,哥还有嫂子您温柔就够了。哪有那么多好脾气给别人?”
话音未落,电话就响了。寒季见到屏幕上的联系人,立马接通,整张脸都笑了起来。“怎么啦?花洒坏了?水管爆了?你别哭,我就过来,你先站远点,别被冷水淋到感冒了。”
男人一面快速走,一面低声安慰另一头的女孩。
寒沉望了一眼寒季的背影,“以前我还以为寒季喜欢林工。”
黎相思噗!
保时捷turbo ca
iolet内
黎相思低头玩手机。
寒沉瞧了她好几眼,“在看什么?”他问,又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脸。
“给我哥发微信,让他办一个假出境记录,证明许安安出国。”
“你真想一辈子把她关在里面?”寒沉笑,“什么时候这么恶毒了?”他还加重了“恶毒”两个字,似乎还挺欣赏她的恶毒。
黎相思放下手机,“我被她欺负了好几次。”转过头,看着寒沉,“你不心疼我。”
男人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脑袋,“没人能欺负你。”
望着他的眼睛,眼睑深处,一抹稍纵即逝的冷光。伴随着护短的眼神而来的,还有一道阴冷的狠。
黎相思只望了几眼,便挪开了视线。骄傲地抬了抬下巴,“被你影响的。”
她的“恶毒”都是被寒沉影响的。
男人听着,笑了一声。“你的单纯善良给我,再分点给你的朋友亲人就够了。其余的人,没必要好心。”
这个世界上,最容易受伤的就是好心的人。
很多人活着活着,就活成了自己当初最不愿见到的人——阴冷,狠毒有城府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