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鬼一愣,随后,将原微手打落。
“姑娘的血看着很是美味的样子,不介意我来尝尝吧!”话是问句,可是问出来的语气却是肯定的,她手指一甩,一根细长黝黑的手指带着黑色的指甲朝原微脸上刺去。
她手指灵活,俨然是盯着原微眉心处死死的攻去。
原微一挥手,双手像两翼张开,头向后一仰,躲过厉鬼攻击。随后,站立一椅子上,一把长刀从她手中慢慢出现,那刀刀柄长而窄,刀身亮而光,一看就知不是凡品。
原微将刀拿住,抓住的瞬间,她额头出现一个样子是眼睛的印记。
眼睛红色的,没有睁开,与她浑身的红衣相得映彰。
原微手持长刀,眼神微冷,她仰头睥睨看着厉鬼,刀向上举,再一挥,剑气从刀中往屋里横去,茶馆生生被这刀破成两半。
屋中一片狼藉,四周皆是尘灰,独独原微站立处,一片平静。
原微将刀插在地上,环视四周,良久。她冷笑一声,“竟是被她给逃了。”
她将刀拔起,握在手中,刀随后消失,随着刀的不见,原微而她额头上的眼睛也慢慢淡去。
原微整了整自己的衣服,然后伸了一个懒腰,打着哈欠道:“还得去追那厉鬼,有些累啊!”
细足轻抬,木屐踩在雪上,雪凹下去不少。
原微身子挺直望着一处看去,哪儿的雪里,有点点黑色的鲜血。
原微一笑:“还是逃不过呀。”
手腕一转,一手炉突然出现在了她的手上,她颤颤巍巍说道:“雪干嘛下得这般大?冷死我了,这手炉怎么不暖了?奇怪……”
雪上留着一串她的足迹,整整齐齐往着一处去了。
……
广府是青梅城里有头有脸的人家,这是一个商人府邸,做着大买卖生意,有人私底下传言这府邸所卖的金丝是要销往京城里去的。
广府是青梅镇里最繁华的所在地,哪儿酒楼云集,金店堆砌,卖丝织品的店可以从一数到一百。
在写着“广府”两个苍劲有力大字的匾额下,站着两守门的小厮,小厮穿得暖和,衣服是十足的厚实,鞋子里也塞着棉花,暖烘烘的。
一小厮对着他旁边的小厮道:“冬天真冷,希望晚上可以喝上一口姜汤。”
另一小厮回道:“老爷宅心仁厚,前日就熬了一锅给我们,今日没准还真有呢。”
“那姜汤真暖和,暖呼呼的吃进胃里,弄得我整个身子都是热的。说起吃的我想起了前些日子的那鸡肉汤,这才叫好喝好吗,鸡肉炖的烂酥烂酥的,勺子一翻就可以看见鸡肉,满满一大碗,汤都要溢出来了,吃起来简直像是流质的,不咽就滑进了我的嘴里,那滋味,别说了,可把我给馋死了。真想再吃一次。”
听了他的形容,另一个小厮抹了口口水,道 “这还不是那云姨娘得了怪病我们才有这口福的,老爷奖赏我们只是为了积福!老爷已经够厚道了,能在冬夜给我们一碗姜汤已经是足以让我们千恩万谢的了。”
“说起这老爷也真的算是好,看看别家,冬天都还要出去满城的跑腿,也是有够累的了。也不知道这云姨娘到底得了什么怪病,竟然两个月了都不见好,可怕老爷急得啊!”
小厮用胳膊肘点了点另一小厮的胳膊:“你说,会不会是后院那人引来的的鬼怪缠上了云姨娘啊……”
“嘘,你可别说了!”另一小厮用手捂住了他的嘴,然后眼睛往四处瞟了几眼:“这是老爷的家事,你们就不要管了!”
“是是是,我不管了,不过也不知道这云姨娘什么时候才能好。”
“榜不是挂在哪儿的吗?有人能医自然是好,你我担心这个干嘛?”
说完许久见对方没事,手往他头上招呼:“你干嘛呢?听我讲话没有啊?”
“榜被揭了……”
“你说什么?大点声。”
“我说,那个寻求能医治云姨娘的榜单被人给接了!”
这次他听清楚了,顺着那个小厮的目光看去,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正将那纸拿在手中对着他们笑。
笑得很是好看,他们从来都没有就见过这般好看的人。
云姨娘虽然号称青梅镇第一美,可是也没有面前的女子这般美貌。
原微见两人呆住了,就嘻嘻一笑,来到两人面前道:“可是要找能治疗疑难杂症的人?我可!”
一个小厮从震惊中醒来,道:“姑娘可别开玩笑了,看姑娘这模样怕是没有二十,怎么可能能治疗这病呢?”说出的话软软,像是生怕自己的话语将面前的女子伤到了。
原微道:“我还没有试过,你们怎知不行?去问一道吧,问一道吧!”
二人对视一眼,眼中闪过迟疑。
最终,还是有一人去叫老爷了。
没过一会儿,府中传来人走路的声音,那声音凌凌乱乱,一听就知不是一人过来了。
“谁说可以医治我云儿的病?”还未见其人,就先闻其声,声音浑厚有力,里面透着喜悦。
片刻后,出现一男子站立于门旁,男子身材高大挺立,眼睛如鹰般看向原微,看到说可以医治的人是一个毛头丫头,忍不住笑了起来:“姑娘是在拿我开心?”
原微未因这句话露出半点愁色,相反,她上前几步,嘴唇念叨:“子春上旬某日,云姨娘从梦中忽醒,竟觉肚腹疼痛难耐,找医者医治却不见缓解;子春下旬某日,病情蔓延,云姨娘双腿开始瘫软恶化,云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