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江逸行说的没错。
他是苍然的九王爷,是苍然的南嘉王,是我的敌人。
也许我与他的相遇,全部都是他一手策划的。
也许那些在我记忆里的,无法抹去的回忆,全部都是他为了得到天下而精心策划的一出戏。
那些人的牺牲,全都是他为了冷冰冰的天下。
是吗?
可是许之什,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我低声喃喃道,“是啊。”
他与我终究是不同路上的人。
江逸行转过了身,低声道,“衣儿,他不会是你全部的生活。你的生活里,可以有很多很多除了他之外的很美好很美好。衣儿,你明白吗?”
我明白,我都明白。
我什么都明白。
可是我什么也做不了。
我知道生活里有很多很多的美好,可是我每次,脑海里只有他的身影。
“对。”我低低地应了一声,旋即让自己的脸上挂上了笑容,轻声道,“我自己又何必一直在这里怨天尤人,这些事情,谁又能怪的了谁呢?他只是不爱我罢了,他也没有做什么事情,只不过,我还是很难过罢了。”
“衣儿……”
“走吧,一会儿他们看不见我们,会来找我们的。”
“好。”
我与他回到了师父那边,我静静地望着师父这三人此刻的神情。
师父的脸上,除了担忧,还有一些冷漠。
师父身旁的吕欢,此刻静静地站在这里,她的眼里充满了防备,似乎下一秒就要拔出剑了一样。
而冷尘霜,我望不到他的脸。他的面具仍旧是那样戴在了脸上,他的脸,究竟是什么样子。
师父望见了我,忙开口问道,“衣儿,你回来了?”
我轻轻地笑了笑,这一抹笑容,是我从我的眼角里挤出来的。
我的脸上在笑,可我的心里,却哭成了一团。
我还是很难过,因为我的泪水,只能在心底绽放。
我还是很难过,我总是觉得他离我很远的样子。
我轻声道,“师父,我回来了。刚才去那边看了一下。”
白胡子老头的声音突然响起,他和南北一同走到了我的身旁,大声喊道,“喂!药三绝!臭丫头!你们几个人一直站在那里,干什么呢?我们两个都把那条小青蛇放回去了,你们怎么还站在这里?不是出来要找药的吗?你们现在又在干什么呢?还有,臭丫头,你现在怎么样了?”
他这话,是在关心我?
白胡子老头,现在也学会关心别人了?
我摇了摇头,低声应道,“我没事,放心吧。”
白胡子老头摆了摆手,“没事情就赶紧去找找你的药草在哪里吧,既然什么事情也没有,药三绝,你站在这里干什么?臭丫头,还有你。”
师父望见了白胡子老头望着他的眼神,向后退了两步,似乎在尽可能地与白胡子老头拉开距离,他轻声道,“喂!你这老顽童说着说着,说我干什么?我又怎么着了?”
白胡子老头轻声道,“行行行,得了,老夫刚才好不容易把小蛇放了,累死老夫了,还有,药三绝,你快点找那个草药啊,你赶快去吧。”
他们两个怎么又说起来了?
我头一阵犯疼,还是快些找到药草为好。
“好了好了,对了师父,我要找什么药。我还不知道我要找到药草长什么样子,师父,你告诉我一下那药草长什么样子,我好去找找。”
身旁的吕欢开口问道,“你怎么了,药草要给谁用?”
我轻声应道,“我从前落下的病根,现在经常会犯头疼。刚才突然又开始疼了起来,现在好了一些了。但可能不知道什么时候还是会再犯,所以想吃些药草,说不定可以好起来。”
吕欢皱了皱眉头,担忧地问道,“你惹上了头痛症?怎么样,严重吗?”
我温和地笑了笑,“吕欢师娘,我没事的,放心就是了。”
吕欢点了点头,望向了师父,轻声道,“那就好,毕血,要找什么药草?”
师父笑了笑,轻声应道,“有一味叫做雪心莲的药草,是必须要找到的,其他的药草,我顺手就会找到了。”
雪心莲?
许之什也在找这个东西……
这到底是什么药草?
雪心莲,它能治疗什么?
师父望见我听到雪心莲之后眼里散发除了一瞬间的光芒,他抬头问道,“怎么,衣儿,你认识雪心莲。”
我摇了摇头,轻声应道,“我不认识,师父,雪心莲的样子是什么样的?”
师父轻声道,“色泽宛若白菜根部,外形宛若白色的莲花一样,却比莲花要小的很多。雪心莲也许会长在水里,也许会长在土壤里,它的生长轨迹,完全是看雪心莲自己的意思了,谁也控制不了雪心莲的成长轨迹的。”
我点了点头,轻声道,“好,那我们就按着这样的去找。”
师父突然拦下来了想要立刻去寻找雪花莲的我,他轻声道,“衣儿,你现在还是病着的人,明明你自己身体都不好,脉象都那么弱了,你怎么还要去乱跑呢?衣儿,听我的,你就在这里好好地呆着。等会我们找到了药草,就回去。到时先治好你的头痛症,然后以后的事情,我们再商量,好不好?”
我轻轻地摇了摇头,低声道,“师父,我真的没事的。况且,我只是在这一块找找药草,真的不会一路上去的。我保证,这一次我一定一定不会乱跑,保证在你的视线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