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龙反复跟小白到的就是既然有点烫,就干脆不要做,现在各个摊子都在盈利,大家也不是没有饭吃,就真没有必要去铤而走险搞赌博了。
而小白这段时间混迹在这个圈子,知道的情况更黑暗一点,就是从彭俊的死开始,渝庆市区内的这些混混们都开始意识到赌博是个来钱的门路了!
赌博古来有之,但是在九十年代以前是严抓严管,朋友之间打个小麻将几毛钱的输赢被抓到都可以定性为赌博,如果是在严打时期,判刑劳教都完全是有可能的,而华国的法律有个特点就是随形势变化,也许拘留两天就放,也许雷厉风行的抓住领头的往死刑上靠,所以前些年还没人敢太过嚣张。
但现在,几乎所有人都看见社会上的钱开始多起来了!
小白知道的就是市中区这边原来著名的四大跛哥被一个刚刚冒起来的狠角色收拾得干干净净!
一个据说是在警察大院里面长大的年轻人,比小白他们这一拨儿都要大个十来岁的样子,传说还是跟着哪个渝庆武林界高人学了武功的,肯打敢杀,又熟悉警察局的那些关系跟规矩,所以很快就带着一大帮人出头了。
而这些在道上有点名气的成年人,其实跟当年的神灯一样,拉不下脸面来做大排档之类需要耐心的正当小营生,现在几乎唯一来钱快的选择就是做赌博!
所以他们几乎是一窝蜂就扎进了赌博这个行业里面,而且他们做法比小白这种来得更猛。一开始就是摆赌场做家乐,连带几十上台赌博机一起的那种大场面。
家乐其实就是用牌九、麻将或者扑克牌在类似一张台球桌上玩很多种类型的赌博形式,大同小异,优点就是上不封顶,只要遇见豪客或者赌徒,卖筹码抽成的庄家简直就是滚滚来钱,于是出于打探市场的目的。现在全市各种大小赌档都开始有那边的人手来转悠了。
小白对陆龙是有种绝对的信服,无论从大家认识到经历的一次次事情,还是他最铁的开裆裤朋友的背叛。他都选择牢牢的站在陆龙旁边,这一次,他也没有多犹豫。几十台赌博机一夜就扔了!
但他毕竟也还是个十八岁的年轻人,总还是想着这件事儿,号令是要求下去了,自己却带着两个心腹,循着关系,到人家的赌场去了,毕竟他已经做赌博做了两年,对这个行当也算是了解,决定要看看人家到底是怎么做,强到什么地步。
心里也未尝没有点摸到情报可以回来给大家伙得瑟一下的少年心性。所以陆龙前脚走,他后脚也走了,余竹知道,不反对,还叫了俩个自己的家伙跟他一起。
陆龙这会儿当然没心思想这些事情了。睁开眼的杨淼淼让他真的是喜不自禁,随意的跳起来到卫生间冲洗一下,把热水调好了,就喊汤灿清过去洗,自己急不可耐的一把抱起小虎牙,轻盈的姑娘就这么坐在他的手臂上。抱住他的头,把自己的脸贴在她的怀里:“你醒了!没事了?”
杨淼淼也把自己的脸贴在他的头顶,也有点发腻:“一直都是迷迷糊糊的,能听见点声音,就好像做梦一样,刚才她使劲的摸我,就醒了了!”
陆龙大奇怪:“我每天还不是给你按摩好几遍,你怎么都没有醒?”
姑娘自己也迷瞪:“我怎么知道,你再给我按摩一下看看?”陆龙就真的试,小虎牙熟悉:“很舒服啊!就继续睡啊!”
陆龙哈哈哈的笑起来,心情别多好了,只是担心姑娘会不会又一睡就睡过去,却不敢随便问:“我已经帮你在国家队退役了,现在无论谁来问就说你身体还没有好,不要再去跳水队了。”
杨淼淼真的没什么留恋的感觉,专心抱住陆龙的腰:“不分开了!我再也哪里都不去了!”
陆龙大喜之下倒是没有忘了正事,立刻就把姑娘从床上拉起来:“现在你醒了,天天都要跟着我开始练功,这样你的病才能好完。”实在是现在立刻就觉得小虎牙身上那种对自己的依赖感觉更加强烈了,还是要练功治病才是正途。
换个姑娘也许要偷懒,杨淼淼可不会,笑嘻嘻的跟着他起来就在床边扎好步子,慢慢的开始从头演练整套五禽戏,汤灿清正好又把自己冲洗了一遍出来,看见的就是腰上只围了一条浴巾的男朋友正在练功,自己刚运动过,现在也觉得心情大好!
看来什么事情都要顺利起来了,真好!
半夜小白就过来敲门了,他跟那个张岚本来也就住在这附近,进来看见四嫂笑吟吟的挽着陆龙,他也高兴得很,一个劲的说要庆祝一下,于是本来作息时间就有点晚的年轻人们就一起出门到曹二狗的台球房那边去热闹一下,能来的附近的弟兄们都来了,一时之间无数个酒瓶都被举起来欢庆,连汤灿清也举了一杯跟着起哄,不过陆龙喝了以后就让她把杨淼淼看着点,别喝多了,就在一个劲打眼色的小白指引下,坐到旁边跟几个人商量事情了。
小白先说他的所见所闻,他就是当做个年轻赌客去的,还带着点道上的关系,只要不被警察端了窝子就没什么危险:“他们的做法跟我们完全不同,都是找那种风景区的招待所或者小旅馆,直接包下来,每一个房间一张台子,比较偏远的那种地方,老远就有人把风,察二哥就算要去抓赌就会被发现,然后人家把风的都有大哥大,一个电话,这边就把东西和钱都收拾了。”
陆龙在意的是他的态度:“你的意思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