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熬,欢颜心里就一阵痛快,我前几日受过的憋屈,你自己也尝尝吧。

而另外一边的书房之中,谢安澜的神情却不似欢颜这般轻松。

他手里正捏着自己的属下从北於打探来的消息,他和欢颜之前还很奇怪,这个赵茹晗早就离开衡华苑了,就算是心存埋怨,早几年干嘛去了?趁着欢颜还在北於的时候,对她下手不更好吗?为何偏偏等到欢颜都回到大顺两年多了,她才千里迢迢地追过来,耍这些手段?而且还是在突然之间,没有一点征兆的。

如今看到手里的这封信,他才明白其中的理由。

难怪裴风胥不肯告诉他们这件事……

谢安澜捏着手里的信沉默了半晌,犹豫了一番之后,终于还是拿着那封信走回了房间。

欢颜听到脚步声,方才将视线从面前的棋枰之上移开,看向从外面走进来的谢安澜,见他手里拿着一封信,便是不由问道:“什么信?”

他是从书房过来的,还特意拿着这封信过来,显然,这封信其实是要拿给自己看的。

谢安澜走到欢颜的跟前,将手里的信递给她,然后接过琼儿手中的素巾,接着帮欢颜擦头发,琼儿也便一贯有眼色地领着房内的其他几个侍女一起轻手轻脚地退身走了出去。

欢颜接过谢安澜递过来的信拆开来看,信上只有寥寥数言,却是惊得欢颜立时直起身子,不可置信地盯着手中的这一直书信,像是要在这上面盯出一个洞来。

而谢安澜则轻轻地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其实现在说什么还为时尚早,天下间的大夫那么多,也未必就无可挽回了。”

“我万万没想到齐云舒会……”欢颜双手无力地垂下,一时心里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儿,“难怪赵茹晗会突然向我发难,原来这就是原因……”

自当初齐云舒听说自己和谢安澜定亲,跟裴风胥一起赶来之后,自己就再也没有见过齐云舒了。自己还以为他早就已经放下了自己,回到北於好好去过他的日子去了,没想到这中间竟是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原来自他那次回去之后,就主动进了军营历练,一直到前阵子,他受了伤,才被送回家中休养。

偏他受的还不是一般的伤,信上所说,他是在一次带兵剿灭山匪的过程中,被伤了膝盖,后来竟慢慢地两只腿都不会动了。大概两个多月前被送回了定远侯府,如今只能卧病在床,整个人连下床都不能了。

回想起当初在衡华苑的那个意气风发、温润如玉一般的齐云舒,欢颜心头止不住地一阵难受,他不该落到如此地步的。

“安澜,你认识的大夫多,找找看有没有能帮他的,再怎么说,我们毕竟也与齐云舒相识多年。”曾经一度,自己也是把他当作难得的一个好友的,只是后来……

“我知道,”谢安澜握住欢颜的手,“你放心,我定会尽力去找的。”

欢颜点了点头,心里五味杂陈,一时也没再说什么了。

次日一早,顾宣记刚开门不久,就见一年轻女子上门,正在忙碌的伙计转身就要迎上去,待看到她手里捏着的那一纸告示之后,脸上闪过疑惑之色,随即又是笑着道:“小姐是要买布吗?”

“我是看到这告示,前来认领我的东西的。”

“哦,那这位小姐,您先稍等一下,我这就通禀我们掌柜的。”

这顾宣记里的伙计们虽然知道这告示上写的内容是假的,可也不清楚这里面的事情,问了掌柜的,掌柜的也只说是东家的安排,叫他们不必多问。

眼下还果真有一女子上门了,真是稀奇,可他们铺子里确实没有任何被人落下的房契、地契什么的啊。

郑掌柜一听得伙计的禀报,便是立刻赶了过来,待看到赵茹晗之后,不由不动声色地将她细细给打量了一番,难道此女子就是之前故意要诬陷顾宣记,并且给东家接连写了两封信,闹出这些乌烟瘴气事情的人?

“这位小姐,你确定你就是告示上要找的人?”郑掌柜冷淡地问道。

“确定。”

“那行,请小姐你随我来吧。”

郑掌柜引着赵茹晗去了铺子的后院,同时吩咐人去定安王府将东家给请过来。

谢安澜是陪着欢颜一起来的,但是欢颜却让他在外面稍等一会儿,她只带了琼儿一人进去见了那赵茹晗。

这么多年不见,这赵茹晗的眼神还是那么阴沉,看着自己的样子,好像是自己欠了她几百万两银子。

“赵茹晗,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欢颜一边说着,一边在桌边坐了下来,淡淡地看着赵茹晗。

“都闹成这样了,还寒暄什么。”赵茹晗冷眼道。

欢颜闻言也是冷笑一声,“不过是教养使然罢了,你真当我乐意跟你寒暄?”

“顾欢颜,我知道你手里捏着我父亲的把柄。可我手里也捏着栾静宜的把柄,你别以为你就能拿捏我了,大不了鱼死网破,大家都别想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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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态提示:第385章 鱼死网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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