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文清闻言,眸光当时就躲闪了一下。
就这一下,便足以让蒋青青痛彻心扉,她知道,这是自己丈夫心虚的表现。也就是说……这是真的了……
她已经不需要听傅文清再说什么了,事实已经很明显了,她觉得心口堵得慌,在这傅府里一刻都呆不下去,当即就夺门而出。至于身后发生了些什么,她都不知道,只一心想要逃离傅府。
出了傅府之后,她首先想到的自然是回自己家去,把满肚子的委屈和愤怒都跟母亲说一说,可她知道自己不能,自己这样回去只能惹得母亲担心,所以便是去了定安王府,眼下,她唯一能诉说这件事的只有欢颜了。
如此,便一路哭着来了定安王府,只觉得一颗心都给拉扯着撕碎了一般地疼。
听蒋青青将这些都说完之后,欢颜首先的反应也是愤怒,傅文清怎么能这样?!可待她冷静下来,觉得现在就下定论,似乎还有些早,自己因为是青青的至交好友,所以一听到这件事之后,难免会下意识地跟青青一起同仇敌忾,从而没能理智地想一想。
“那个兰馨说,她晚上出来是为了去后花园看花?”
蒋青青哭得昏天黑地的,一时没能反应过来,欢颜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是啊,怎么了?”
“就算再怎么忙,白天去后花园走一趟的间隙还是有的吧?傅家本来就人口简单,傅大学士又很简朴,府里统共也没多少下人。哪里就有那么多衣裳需要浆洗?若真忙成这样,你们府里负责浆洗的人还不翻了天了?”
这个蒋青青倒是不知道,欢颜也是因为最近定安王妃已经将掌家权全都交到了她手里,府里的事情她事事都要清楚,所以才会知道的。定安王府里也是人口简单,但好歹是王府,府里伺候的下人并不算少,最起码应该是比傅府要多的。他们府里负责浆洗的人每日里都没有那么忙,傅府应该也不至于,若是每天忙得连个出去走动的时间都没有,那负责浆洗的下人们早就翻天了。
虽然府里的下人不少,可他们的衣服并不是每天都要浆洗的,负责洗衣服的下人,不至于会那么忙。
“你的意思是……那个兰馨说了谎?”蒋青青止住了哭泣,一脸期盼地看着欢颜。
随即又道:“可是这么大的谎,她一个下人,哪里就敢撒了?这很容易被拆穿的,难道她不怕?而且她说的那些,府里的妈妈和管家的证词都能对得上。”
青青说的这话也有道理,可欢颜觉得这个兰馨并不是一般人,若换了寻常女子,遇到这种事情,早就六神无主了,可她竟然还能一路从庄子里来到傅府,还顺利地进到了傅夫人的院子里……
“青青,这个兰馨可是个有心眼儿的人,她既然已经被调去庄子上了,是如何能再进到傅府大门的?你们傅府的下人也不是能随意进出府门,都要看牌子的吧?她不仅顺利地进到了傅府的大门,甚至顺利地去到了傅夫人的院子。你想想,她没去庄子之前,在傅府里也只是个负责浆洗的下人,平常连主子的面都见不着,更是不允许随意进出主子的院子,她如今都不算是傅府里的人了,为什么还能进得去?青青,这个兰馨可是有些手段的。”
蒋青青被欢颜说得一愣,欢颜见她明白了,才接着道:“所以那天晚上,也许根本不是什么凑巧。青青,这样一个女子,就算她跟傅文清的事情是真的,难道你不想给自己出一口恶气?她觊觎你的人,你就给她好看,省得她还暗自得意,以为自己奸计得逞。”
“对!”蒋青青一拍桌子,“当时她进来的时候,我就觉得她的眼神看起来实在是太刺眼,长得倒还清秀,就是一双眼睛锐利得很,看起来野心勃勃的。她分明就不是一个安分的人,倒还在我面前装委屈,作出什么以退为进的样子!”
“不过,欢颜,我跟你说。就算那兰馨有什么问题,也无法抹去傅文清的错误,难道一句喝醉了,就能揭过去了吗?我以后每每面对他,就会想起这件事,我这后半生怎么过?”
“那你打算如何?”欢颜问得很是冷静。她和青青还有静宜三个人相交这么多年,对彼此都很了解,她知道青青肯定忍受不了,所以也没打算劝她。
“和离。”蒋青青的语气也比方才冷静了很多。说吧,她长长叹了一口气,“其实我也知道,他说起来也有些无辜,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了,身不由己。他甚至可能是被人给下了圈套了,可欢颜……我光是想想,我以后要抚养他和另外一个女人生的孩子,我就受不了,我觉得我会疯的。”
欢颜紧紧握住蒋青青的手,“我明白。”正因为深爱,所以才更无法忍受。
安抚了一番蒋青青之后,欢颜方道:“不管怎么样,还是先听听傅文清怎么说吧,或许这其中还有另外的蹊跷也说不定。你先在我这里呆着,我去问问他。”
竹马谋妻:弃女嫡妃宠入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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