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精神折磨让东子非常满意,特别是她看到文玉黑着眼圈,病恹恹的时候,就高兴的叫道:“哎呦!林妹妹呦!来呀!再有力气和我离婚那!”
文玉躺在黑暗中,她没有出声,对这段婚姻,对这个人,她都绝望透了,但她不能反抗,不能逃避,她只能忍受,她认为自己的忍受很有意义:本本分分的爸爸可以不被村人戳脊梁骨;妈妈可以不再以泪洗面;自己不会被人骂成忘恩负义;逸多宝贝至少有爸有妈;还有真心实意拿亲姑娘似的疼爱自己教导自己的公爹,还有虽然偏袒东子但伺候自己汤汤水水周到的婆婆……有这么多的好处,就牺牲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文玉等着。
可是那声音直到“咣当”就停止了,接着响起敲书房门的声音,出奇的,这声音居然不甚响亮:“文玉,起来,我和你有话说。”
文玉本来也没有脱衣服,就打开门走去了客厅。一股酒气扑面而来,文玉心里暗叫“不好!”
可出奇的,东子只是打了一个酒嗝:“文玉,咱俩离婚吧!孩子归我,房子也归我,你什么都不用负担,包括孩子将来长大所有的费用。”
文玉没有说话,她的脑袋一时适应不过来,只向东子的那个方向的人形瞥了一眼——文玉都有点忘记东子长什么样了。
“明天,九点,咱俩去民政局离婚。”
没有等文玉回答,东子就站起身来,摇摇晃晃走到门口,扶着墙穿好鞋,手已经按到了门把手上,又缩了回来:“文玉,说实话,我配不上你,也对不起你。可有些伤了你的事,真不是我想的……”
“这就是昨晚他回来和你说的?就这么简单?”德懿一脸质疑地盯着刚刚闭上嘴的文玉。
“是啊!就这么简单!”文玉疲倦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