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封南爵会想,或者自己狠一点?再狠一点?就可以?就不会到今天这一步?咫尺天涯,从此她只能是别人的女人。

可是从那次之后,他真的就无法狠下来。

从雅尔的死,到那时陆小北在重症监护室里,他一一次次的彷徨,然后一次次的尝试到一种难以明说的恐惧。

是啊,恐惧。

对死亡的恐惧,却不是对自己的死亡,曾经有枪指着他的脑门,他没有恐惧过。

曾经,有子弹穿过胸膛,他没有恐惧过。

可是当她的死,和她的死,就在眼前的时候,他恐惧了。

因为他发现,他封南爵无论多么强大,可是在死神面前,他连一丝的挣扎都做不到。

因此那一次他怕了,因此这些年他不想再强着她,迫着她,逼着她,只是顺着她,顺着她,再顺着她。

哪怕那顺是离开自己,哪怕那顺是她跟了别人,都无所谓,只要她还在,只要她能够幸福,那都无所谓。

有时候爱就可以这么简单。

年纪大了,也开始越来越明白这个道理。

封南爵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床上,然后揉着额头,温之衡走进来的时候,看着封南爵蹙了下眉毛,问了句,“怎么了?”

封南爵大概是没听到,也没动,没有回答,后来她就走了过去,坐在了他的身侧拍了拍他的肩膀。

“怎么了?不舒服吗?”她又问了一声。

封南爵好似这才听到,然后抬起头来看她,淡淡的说了句,“没事儿,大概是有些累了。”

“累了就早点休息吧。”温之衡说了句之后就拿了衣服去洗澡。

她洗了不是很久就出来了,裹着浴袍,擦着头发,就问封南爵吹风机在哪。

封南爵给她拿了之后,自己也去洗澡。

他洗得久一点,他出来之后灯已经关了,只亮了床头的那一盏灯。

可她却不在。

封南爵转了身就看到,她正站在阳台上打电话,阳台的门关了,她只穿了外套,还裸着脚踝,头发在背后披着,她低着头,似乎在踩着脚底地砖的印花。

她不知道在说什么,有时会笑吧,有时候好似又有点恼火。

其实温之衡和雅尔真的长得不是很像,只是有些动作神态好像有些像。

可这一切对他来说都没有什么,一场婚姻而已,为的不过是一场安宁,其他的都不怎么重要。

他上了床,闭上了眼睛,出奇的是很快就睡着了,大概最近真的太忙,各种事情弄得他焦头烂额,因此一直没有空睡很久,因此这一躺下来猜觉得真的很困。

也不知道睡了好久,后来感觉有身子从背后贴了过来,他皱了下眉毛,不由睁开了眼睛。

“阿衡?”他叫了一下她的名字。

温之衡“嗯。”了一声,却没说话,声音间带了些混沌的困意。

他没动,她也没动,只是贴着他的后背。

再后来就这么睡着了。

封南爵大概是忘记了,翻了个身,却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身子,那一瞬,封南爵惊讶了下,她却好似还睡着,只是竟是往着他的方向贴了贴,然后钻进了他的怀里。

他低头看向她,天已经有些微凉,他约莫看到她脸庞的轮廓,柔和而唯美,他抬手间抚弄了下她的发,她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向他。

那一瞬,她眼神透出略微的迷茫,然后却是叫了一声,“封南爵!”

他“嗯。”了一声。

之后两人都没再说话,

再后来,他想起身,却被她拉住了,封南爵听她说了一句,“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配合你。男人一直这样,对身体不好!”

封南爵听到这话,不由皱了下眉毛,接着什么都没说,还是起了床,穿了衣服去晨跑。

回来之后也不过六点钟,她还睡着,封南爵看了她一眼,之后就去洗了澡,洗澡出来之后,她却已经醒了,正坐在床上揉着眼睛。

他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她对他笑了笑,然后说了声,“早!”接着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她从床上下来,也没穿鞋,雪白的脚丫就裸在外面,她走到窗前,然后将窗帘全部拉开,之后就是有阳光照进来,可还不算强,可却足以将整个房间照亮。

她又伸了个懒腰,好像很满足的样子,然后转过身来对着封南爵笑,再次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封南爵“嗯?。”了一声,她却没说什么,就只是笑了笑。

那一瞬,封南爵看着她,在想或者这场婚姻也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差劲儿?

爷爷也起得很早,下楼的时候已经在等着他们一起吃早餐。

吃早餐的时候,爷爷给他提了公司的事情,希望他今天可以到公司里去看看情况,考虑考虑最好能在一个星期之内就接手。

封南爵有点惊讶,说了句,“这么快?”

封爷爷却笑了,“还快?等了十年了你才肯回来,还叫快?我就怕再这么下去,等我走的时候,连封氏都看不到了。起码,我走的时候,它还能像个样,我才放心。”

封南爵听到这话蹙了蹙眉,说了句,“好吧。”

爷爷最近对自己的身体好像挺悲观的,从厉老爷子走后,爷爷就说自己也快了,做梦老梦到那些老家伙们问,“你怎么还不来啊?就差你了!你来了,我们可与凑一桌麻将!”

封爷爷就会笑呵呵的对他们说,“快了,快了,抱了孙子就去陪你们,这不是不放心嘛。”

后来封爷


状态提示:442.第442章 新婚夜--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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