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焓比她更先醒来,穿上外套,临走前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
然后宋暖就醒了,宋焓没想到这轻微的动作却把她惊醒了。
面对她琥珀剔透的眼眸,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
“你要走了吗?”
宋暖朦朦胧胧的看见他的身型,倒三角的上身比例那样完美。
“嗯,去公司开会,你要乖乖的,有事就打电话告诉我。”
此刻,宋焓觉得她像那只小狗一样惹人怜爱。
“嗯唔。”
宋暖应了一声,又倒头睡下了,现在离她的起床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呢。
宋焓哭笑不得的走出大门。
一个小时之后,宋暖的生物钟醒了,她也睁开了眼睛,那双浅茶色的眼眸在阳光下,如同海面的波纹,一浪接一浪。
等她做完早餐,已经接近9点了,算算时间,需要进食的唐菓也该来了。
宋暖刚咬了几口咖喱牛肉,唐菓就打着哈欠进来了。
“小乐子,早上好啊。”
“早上好。”
宋暖自顾自的吃着早餐,肚子的饥饿让她没办法分散注意力来看她。
“唉,真是见色忘友。”
唐菓哀声叹气,又开始了她的表演。
“你胡说什么呢,我哪有。”
宋暖坚决不承认,没有的事就是没有,她这是无中生有。
“昨天晚上,我不在,你们睡得很香吧。”
唐菓一边吃番茄,一边贼兮兮的看她一眼。
她的话,差点让宋暖把吃进嘴里的饭给吐出来。
“你怎么知道?”
唐菓居然知道宋焓夜晚回来造访,再加上她在前一天就说要搬回自己公寓的怪异举动。
宋暖的脑海中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难道是她把自己卖了?!
看着宋暖那探究的眼神,为了避免她的逼问,唐菓决定先发制人。
“小乐子你别胡思乱想,我可没有出卖你。”
“这都是那个宋焓,前天晚上不是我自己要走,是被他赶走的,我多么委屈啊。”
唐菓皱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宋暖摩挲着下巴,难怪唐菓表现出一副舍不得,但是又非走不可的表情,原来都是因为宋焓的出现。
“是啊,他简直有毒,残忍的把你和我分开了。”
唐菓怒气冲冲的控诉他。
“你怎么说的他像是棒打鸳鸯似的。”
宋暖有些哭笑不得,她这是有多不甘心被赶出去了,总觉得她把这笔账给算在心里了。
“哼,我不管,他就是。”
唐菓狠狠地啃了一口汉堡,似乎这样才能消除她的心头之火。
宋暖一边用勺子把饭往嘴里送,一边陷入了沉思,他怎么老是往自己这边跑。
究竟从多久开始了?又进来过多少次了?而自己却一直没发现,真是细思极恐。
她们吃饱肚子后,走在了赤马小路上,这是通往钢琴室的路。
“冬大真的好豪气啊!”
唐菓看着眼前矗立的音乐厅,如同维也纳金色大厅般辉宏,亿万次感叹道。
“也许是有人资助的。”
宋暖回答她,冬大出来了那么多社会精英,他们有了一番成就之后,总是会想起自己的母校,为它的长青贡献金钱的力量。
冬大的乐器资源非常丰厚,几乎什么都不缺,学校还鼓励学生多多培养音乐细胞,陶冶情操,修炼谈吐气质。为将来在名媛望族圈里端庄优雅打下基础,毕竟这里聚集的都是优秀的人才。
冬大建立的音乐厅,就是专门为对音乐感兴趣的学子设立的。
里面有着巨大的空间,每间房的隔音效果也是十分好,不用担心练习乐器会吵着别人。
为了维持日常的修复工作,想在音乐厅里长期练习,需要租金,就像是租房要交租金一样。
因为白溯想学,随意她承包了其中一间,即使她不来,也可以让宋暖来练习。
白溯原本打算付工资给宋暖,她也算是她的老师了,耽误了人家的时间,白溯也有些过意不去。
但宋暖没有收,这是她的爱好,现在白溯给她提供了一个空间,对她来说,已经很满意了。
何况这音乐厅的租金也贵的离谱,宋暖如果一边租这个房间,一边再付包先知佣金,那她的经济压力就很大了。
“白溯,你还好吗?”
宋暖一推开钢琴室的门,就看见白溯的脸伏在钢琴键上。
她觉得情况不妙,赶紧上前去探她的鼻息。
最后是唐菓来把她晃醒了,因为常年混迹清吧、酒吧,带着去玩的朋友总是不胜酒力,喝得醉醺醺,每次都是她来搞定的,所以对于晕倒的人她自有一套。
“唐菓,宋暖,你们来了。”
白溯赶紧挣扎着站起来,强打起精神面对她们。
然而红肿的眼眶怎么也遮不住。
宋暖蹙起眉,有些担忧的问道:“你是因为昨天的事才这样吗?”
“嗯,我有点不开心,就在这里练习了一夜的钢琴。”
她轻描淡写的说着,然而昨天在挂断电话后,她失声痛哭,在这一隅天地里,一遍又一遍的练习钢琴。
因为她不甘心,为什么钢琴练不好,追求钟子南也不成功。
这些打击,即使外表再坚强的女孩,内心的柔软也会让她崩溃。
“一夜?!”
唐菓吃惊的喊道。
“白溯,为了这么一个不喜欢你的人,不值得。”
唐菓苦口婆心的劝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