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吟辰抬头瞧她,“临茵姐姐的意思是说,古寺中的智信大师便是昔日皇寺中的智信大师?辰儿未曾听人提起过昔日的事情,所了解的不是很多。”
袁临茵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道:“此事确实不为人知,亦是无人提起,我也是在一本书中有所提及,也不知是真是假,也就你我之间相谈,莫要对其他人讲,若是日后有缘再见到智信大师,也不要多提及什么,毕竟智信大师从未对我们提起过这些,若你我无端猜忌,会生出嫌隙,伤了感情。”
沈吟辰点点头,为袁临茵斟满了茶,“嗯,辰儿明白了,也多亏临茵姐姐前来提醒,接触这么久的心智大师,辰儿竟是一概不知。”
沈吟辰哪里是什么一概不知,只能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罢了,毕竟她所知道的智信大师未必便是真正的他,一个厉害的人又如何会把自己的底牌亮了出来,她也不知道智信大师藏了多少。
袁临茵喝了茶水,润了润喉咙,“其实我找你来,也不全是因为这件事,以前的时候,你答应过我教做鲜花饼的,趁这一次我来你府上学一学,也逃开了府里那些闲言碎语。”
“闲言碎语?临茵姐姐怎么了?是有人说了什么吗?”沈吟辰连声问道。
袁临茵摆手道:“无非是那些事情,家里那些姐妹门争吵个不休,嘈杂得很,来你这里躲个清净。”
“那好吧,”沈吟辰起身,对她说道,“临茵姐姐你先去花园中逛一逛,辰儿这就去小杏儿哪里取篮子,顺便把她带过来,上一次采鲜花把篮子放在了她的院子里,辰儿去去便来,一会儿便去花园中寻你。”
袁临茵点点头,由人引去了花园之中,沈吟辰前去了沈吟幸的院子。
袁临茵没让那丫头带路,沈家于她来讲也算是熟门熟路。
沈家的花园是围着一个湖而建成的,规模很大,但不容易迷路,鲜花铺路,无论走到哪里,路的尽头都是那一池的湖水。
现在春花已经是开的最后一茬了,湖里面的荷花结出了花苞,袁临茵定定地站在那里,视线被湖中最中间的亭子中的人吸引了去。
玉树临风,如同清风皓月。
沈吟言此人,是凉州城中一个传说。
在沈家没来到凉州城之前,钟玦是这城中无数闺中女子都想要攀嫁的郎君,钟玦走后,沈吟言及时补了这个空缺,填补了很多女孩子梦中的幻想。
但是,在袁临茵的心中惦记的是另一个人,无论是钟玦还是沈吟言,都入不了她的眼,何谈是心中。
“临茵姐姐!”清脆的声音传入了袁临茵的耳朵中,将她从思虑之中拉了出来。
袁临茵抱住了扑过来的沈吟幸,踉跄了一步,差点没站稳,“呀,幸儿又沉了几近。”
沈吟幸全然不在意这些,抱着袁临茵的胳膊只是又紧了几分。
“临茵姐姐,小杏儿,这边来。”沈吟辰站在两人的不远处,向两人招手,袁临茵牵好沈吟幸的手,远离了湖边。
听到湖边的动静,在亭子中练字的沈吟言向湖边看去,袁临茵带着沈吟幸背对着他,倒是他对上了沈吟辰的视线,沈吟辰稍稍点了一下头算是打了招呼,沈吟言见人走离之后,便收回了视线继续练字。
现在沈家已经都收拾得差不多了,很快便要离开了。
“姐姐,这里的花开得不错,用这里的花做鲜花饼应当是不错。”沈吟幸提议道,松开了袁临茵的手,扑向了那群花。
“这个时候还能留着这种花也是不易,你既是喜欢便是挑着摘了便是。”沈吟辰凑过头来悄声对袁临茵说,“怕是这片花又要秃了。”
袁临茵被逗笑了,似是想起什么一样,说道:“对了,辰儿,你家大哥哥可是如今尚未科举?”
“正是如此,临茵姐姐怎么想起问这个来了?”沈吟辰回道。
“我刚刚似乎在湖中的亭子中见到一个人正在练字,约摸着是你家大哥哥,想来若不是因为当初未曾下场,怕是如今已在誉京的国子监中读书,同钟家公子钟玦一般了,不过这两年来,以往平日里追着钟玦跑的小姑娘都在追着他跑了吧。”
袁临茵在一旁打趣道,沈吟辰与她站在一边说话,只有沈吟幸进到花丛之中在认真得挑选干净鲜美的花瓣。
沈吟辰接话道:“当初哥哥意外受了伤才错过了,想来也是后悔不已,耽误了前程,如今钟玦进誉京去国子监进学,是天子门生,钟析随了逸王离开了,这钟家倒是比谁都先一步到了誉京。”
“说到钟析,辰儿你可听说过红尘楼中的云笙被逸王接走了,”袁临茵靠近了沈吟辰,压低了声音,“人人都讲,钟析是用云笙换得前程的,钟家才有了现如今的风光,钟大人又回到了朝廷被重用。”
“那钟家算不得什么,钟大人因家中丧母之事守孝三年,守孝期限已满本就该回去了,这不值得一提,”沈吟辰也因为话题内容不由得压低了声音,“钟家的两个儿子一个做了逸王的幕僚,想必他们选择了如今的局势中明朗的一方,钟玦早晚会入朝为臣,而以他的才智,想必会有一番大作为。”
“明朗的一方?辰儿,你也是敢说,这番话怕是多年在官场中谋划的老臣也看不清的局势。”袁临茵还想说什么,但收住了话头。
此时沈吟幸看了过来,央求着沈吟辰与袁临茵同她一道摘鲜花,又把沈吟辰胳膊伤花篮取了下来,因着两人刚才谈及到了当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