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贵冷冷看着那人,良久,摇了摇头,冷声道:“执行命令,别说废话。”
吴贵也不管那人服不服气,自顾自去观察山下形势。
只见荒奴人又是三支小队,一支与另一支之间有一段距离。吴贵令人传了命令,告知众人荒奴军的动态。
吴贵惬意看着,只见三支队伍之后,仿佛还跟着两队,不禁眉头一皱。
细细看时,还未等吴贵做出反应,那两队已然狠狠撞见,与雷年部队交战起来。
雷年本来以为荒奴又要做那点事,不过打着打着,却发现荒奴仿佛精锐尽出,竟然将雷年所率部队全面压制。
吴贵见势不妙,令众人速度结阵列队,带着人冲了下去。
得了吴贵救援,金阳等人三军也回身到来,与荒奴人大战起来。吴贵冲散几个人后,只听得一声炮响,另一边的蒋天波也带人冲了出来。
吴贵心思电转,想到既然三支伏兵齐出,若荒奴再要试探,便是无人可用的。当下也不管其他,大声吼道:“不要走了他们!随我杀过去!”
金阳等人还在茫然之际,雷年和蒋天波却靠着与吴贵多年的默契,瞬间便领会了吴贵的意思,当下,三支军队继续进攻,个个如狼似虎,荒奴人见势不妙,又想散去,被三支军队追着打了起来。
不过,最终荒奴人还是大多都逃出生天,回了山海关去。吴贵看手下斩首不计其数,摇了摇头,心中对战场之上的非奋威军表现很是不以为然,不过自己只是一个外人,却又不好说出,微微一笑,只好作罢。
一日无事,荒奴仿佛也被这三路伏兵弄得安分一些。而大宋这里,死伤虽然也有,但只是雷年受了些轻伤,其余倒也无甚大碍。
夜间,留足了哨兵,吴贵还是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跑了出去,随着哨兵转一转,看看还有什么新动向。
突然,吴贵敏锐得感受到了什么,皱眉看向北方。只见山海关已然点起了灯,显得倒是灯火辉煌。吴贵问道:“往日里山海关也是如此亮堂么?”
有人答道:“对啊,往日里便是如此,不过此时夜色将深,还是如此明亮,倒是出乎意料,从未有过。”
吴贵总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不过却又说不上来。总不能自己半夜跑去金阳那里,扰人清梦,只是因为山海关上今日的灯比往日多了些而已。
摇了摇头,吴贵感觉自己想多了。金阳在碣石顶上,对于山海关方向的东西,用他的话来说,便是一个鸟儿都飞不过去。
吴贵笑了笑,又回去躺下。将将睡着之际,只听得外面喊杀声顿起,瞬间便与惨叫声、风火声等各种声音混杂起来。
由于方才并未脱衣服,此时吴贵还是和衣而睡,当下直接披挂整齐,出去查探。
只听“呜呜呜”号角声响起,吴贵暗骂一声,回头只见奋威军众人已然都披挂整齐,整装待发了。而反观从金阳、王硕、雷应那里“借”来的众军士,吴贵不由心头有火,怒道:“磨蹭什么呢?快去穿衣,随我冲下去!”
吴贵冲下来的时候,大宋与荒奴已然战斗在一起。吴贵一眼便看到了雷年,边打边靠了上去,大声问道:“怎么回事?为何这么多人来了?”
“哼,应该是想要偷打一波。我觉得从他们下午的表现之中,总觉得有一些诡异。不知道是那个荒奴王子身边有明白人么?看到我们的状态便已然知道我们人太少了。”
吴贵点了点头:“即便是咱们一个营冒充成了三个营,咱们的至少六七万呃呃呃大军,也是糊弄不过去的。六七万大军,怎么可能只有咱们这三万人?”
荒奴人越来越多,吴贵随着雷年一同厮杀。不过,荒奴人准备充足,竟然没有多少人便与大宋诸军难解难分。
眼看着并无援军或者伏兵再出,那荒奴领军之人用荒奴语大叫撤退。夜色之中不知前路深浅,大宋诸军也不敢追,眼睁睁看着荒奴人远去。
那荒奴人看无人追来,缓缓摘下面具,竟然是失守蓟州的迷当。只见迷当向后看了一眼,大宋营帐灯火通明。迷当呢喃一句:“那个说了不杀我的人,怎么没见到?难道……当真是大宋皇帝下了圣旨,将云未掉了回去?我且回去和拿仑利大王说去吧。”
念及此处,迷当看后面无人追来,不过自己去宋军营地并不太远。迷当心下一动,叫出旁边一个全身肉霸。
那名军士应声而出,掏出特制的弓箭,竭尽全力奋力拉开弓,空放一声,只听声音果然不似寻常,仿佛有穿云裂石之声。
那军士向迷当点了点头,弯弓搭箭,大喝一声,将弓弦拉满,深吸一口气,怒喝道:“中!中!中!”
三声以出,箭也离弦而出。
吴贵与雷年、蒋天波正在说话分析间,只听一声破空之声,待吴贵反应过来之时,一支箭插在蒋天波胸口,透胸而出,血液如泉涌。
蒋天波不可思议看着自己胸口冒出来的一段东西,看着又粗又尖,仿佛一支枪的枪杆。
“天波!”雷年和吴贵一同叫道,伸手去扶。只听又一声,却不知落在何方。紧接着又是一声,之后荒奴人才真正退去,向着山海关前去。
蒋天波口吐鲜血,